5
剛剛正在吃瓜看戲的群衆瞬間亂作一團,幾聲朝天的槍響瞬間把場面壓制住。
他們穿着袖子戰戰兢兢,偷瞄打量着雇傭兵身上的標志。
“這......這徽章等級我怎麼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這不是我們能平時能接觸到的人!完了,還真讓江小姐說對了,他外公才是真正權勢滔天的那個人!恐怕,海城的天要變了!”
面對這陣仗,原本還想掙扎的保鏢徹底繳械投降。
外公發白的頭發略帶滄桑,他將媽媽從地上攙起,手掌捂住汩汩流血的傷口。
“隨行的醫生呢,快點快救救我女兒!”
我被人從池子上拉了上來,哭着對外公說:“外公!就是他們,一直嚷嚷着要懲罰媽媽,還說媽媽克父克母晦氣!”
被強行按着跪在地上的江宴遲,冷汗不斷流下來,當初被老丈人壓制的那種陰影再次涌上心頭。
“爸,你不是當時意外身亡是失蹤了嗎?死亡證明都寄到家裏來了。”
外公沒有理他,蹙着眉毛聽醫生急救的結果。
醫生搖了搖頭,“她剛剛流了產,子彈打中心髒,呼吸也沒了,目前我也沒有辦法確定病人的狀況。”
聞言,外公的滔天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將江宴遲和喬渺渺扔進了血池裏。
江宴遲依舊護着柔弱喊疼的喬渺渺,不服氣的辯解道:“爸,你離開家這麼久可能還不清楚,婉怡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麼性格!”
“就因爲不小心碰了一下媽的遺體,她就叫人把貓碾成了肉餅,還寄給了渺渺。”
“渺渺患有抑鬱症啊,她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刺激!”
話音剛落,外公大手一揮,將一只貓丟在了江宴遲臉上。
“你是說,這只貓嗎?”
看見這只黑貓,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轉身望着喬渺渺,而喬渺渺早就在螞蝗的叮咬下面無血色。
“你不是說,你的寵物貓死了嗎?”
喬渺渺哆哆嗦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拼了命的趴到池邊,怒罵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在海城江家權勢滔天!”
“別以爲你帶的這些人就能將我們困死在這兒,只要宴遲一個電話,他道上的兄弟立刻就能把你們碾死!”
外公從鼻間哼出一句輕蔑,目光緩緩落在江宴遲身上。
“行啊,把你道上的兄弟們叫過來,我正好一並處理了。”
喬渺渺連忙轉頭晃了晃江宴遲的手臂:“江總,你快叫人啊!你之前不還說你這個老丈人反正半截子入土了,他現在在我們的地盤上這麼對你,應該給他一點教訓的!”
而江宴遲低着頭,眸色裏滿是陰影。
剛落在他手裏的貓,早就被螞蝗吸成了貓幹。
他將這身貓皮往喬渺渺臉上一扔,“喬渺渺,爲什麼要騙我?”
喬渺渺臉上的囂張僵了僵,她訕訕道:“江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被江宴遲一把掐住。
“你說你沒了貓痛不欲生,我才這麼對婉怡的!但剛剛你的貓死了,你爲什麼還能活蹦亂跳的說話?”
喬渺渺臉上一臉驚恐,她幾乎被掐的暈死過去。
外公沒興趣看他們狗咬狗,心疼的摸了摸 我的頭,帶着我坐上直升機離開。
江宴遲撕心裂肺的叫住了我:“瑤瑤,爸爸真不是故意的,我也真沒想害死你媽......”
我全身發疼,根本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只是惡心道:“別自稱你是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
在登上直升機的時候,外公在雲端俯首,望向這架在海上漂浮着的鋼鐵巨獸。
“通知爆破單位,將這艘非法郵輪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