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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電閃雷鳴,猙獰的閃電如利劍般瘋狂劈下。
季馳硯的右眼皮突突的跳,心頭發緊。
“怎麼了?”夏芊芊從身後環住他的後腰,“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季馳硯壓下心中的思緒,笑道:“沒什麼。”
注意到夏芊芊光着的腳,季馳硯不悅蹙眉:“怎麼又不穿鞋?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他把夏芊芊抱上床,細心地替她調整好空調的溫度。
就像以前無數次照顧她那樣。
盯着季馳硯爲自己忙碌的身影,夏芊芊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就算從昭現在是季馳硯的未婚妻又怎麼樣?
只要她一句話,季馳硯還不是對她俯首稱臣?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夏芊芊主動撲到季馳硯懷中,媚眼如絲地看着他:“阿硯,你喜歡我嗎?”
換在以前,季馳硯會脫口而出告訴她:“我只喜歡你。”
可不知怎的,看着夏芊芊這副異常主動的模樣,他有些遲疑,腦海裏甚至浮現出幾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他真的喜歡夏芊芊嗎?
他爲什麼會喜歡夏芊芊呢?
察覺到季馳硯的走神,夏芊芊有些擔憂:“阿硯,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
她抬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卻忍不住驚呼一聲。
“阿硯,你發燒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正當她要去喊醫生時,季馳硯伸手把她圈入懷中,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乖,我沒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今晚我不能陪你了,你記得早點休息。”
說完,他拿起衣服便離開了。
離開醫院後,季馳硯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酒吧。
壓抑了多天的心情,在此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季少,聽說你把那個鄉巴佬的子 宮給挖了?還抽掉了她的骨髓?”
“你們玩的可真夠花啊!”
“不過我打賭,就算你要那個舔狗的命,她也不舍得離開你!”
舔狗?
鄉巴佬?
季馳硯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原來京城裏的富二代,都是這麼看待從昭的嗎?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直接悶了一瓶酒,始終保持沉默。
而他那群兄弟也開始細數從昭的“豐功偉績”——
“還記得前兩年那場車禍嗎?從昭爲了救咱季少,直接捐了一個腎!”
“何止啊?聽說從昭爲了討好季少,把琴棋書畫都學了個遍!”
“還有還有!之前哥幾個騙她說季少出事了,她就屁顛屁顛跑過來,結果差點被強了哈哈哈!”
聽到這,季馳硯猛然抬頭。
他忽然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今天,這群富家子弟心血來潮想惡搞從昭。
可那時的他正在和夏芊芊跨國通話,便隨口敷衍:“你們看着來,別把人弄死就行。”
季馳硯本以爲,從昭最多受點皮肉傷。
畢竟她什麼也沒跟他說,一句委屈都沒提過。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從昭下如此毒手!
音樂聲戛然而止,季馳硯冰冷刺骨的聲音幽幽響起: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