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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訂婚的最後一步發請帖時,沈延熙卻只身出國,我當時只以爲是工作的原因。
母親體諒着沈延熙的工作辛苦,堅持要送他去機場。
“延熙你工作辛苦了,家裏的事就放心好了。”
在送沈延熙出國後,沒想到我們遭遇了對家的車禍綁架。
對方看車牌認出了是沈延熙的車,發瘋一般撞了上去,想直接要了沈延熙的命。卻沒想到駕駛室裏是我母親。
母親當場被撞暈,進了急救室。我坐在後排也身受重傷。在幾天幾夜的搶救下,母親還是在重症監護室裏,我給沈延熙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唯一一次接聽是趙盈盈手滑接了,聽着對面甜美的女聲,我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哭着掛斷了電話,看着病床前的母親,無力感籠罩全身。沈延熙回國後,身邊就有了一位貼身助理。
得知母親是因爲他才遭遇不幸,他悲痛萬分,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那幾天他每天都在母親的床前陪護,還提出了婚禮延後,等母親身體健康後再說。
本不同意這段婚事的父親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可好景不長,我再見到母親時,她已經沒了氣息。醫生稱是病情惡化,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我雙腿無力,暈倒在地。
現在看着眼前熟悉的骨灰盒,我的心沉重到無法承受。被痛苦籠罩的我絲毫沒發現哥哥的到來。
“看你臉色不好,還瘦了很多。”哥哥的聲音溫柔,如沐春風。
多年不見,他再也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柔弱少年,已經長成了可靠的大人。
雖然和哥哥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對我極好,現在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二人一起給父親點了香。
哥哥爲我擦去了淚痕,出門迎接賓客,沒想到沈延熙帶着趙盈盈來了,雙手緊握,宛如夫妻。
趙盈盈上前給父親燒了香,很快我上前呵斥。
“誰讓你來的,誰允許你燒香了。”我眼裏滿是憤怒,殺人凶手在死者的葬禮上燒香祭拜,這是多麼諷刺,趙盈盈的心裏卻絲毫不懼。
我一臉嫌棄地把她獻上的香打落在地,香灰四散。我看得真切,那香灰散在空氣中,她卻故意湊近,終於被成功‘燙傷’。
她捂着被燙傷的手臂,大聲尖叫後撲進了沈延熙的懷裏。
“延熙哥哥,我好疼。”她捂着手臂小聲哭着。沈延熙看着她小臂上的點點紅印,眼裏滿是心疼。
“她想上柱香有什麼錯!你爲什麼要傷害她。”沈延熙憤憤道。
趙盈盈轉過頭,淚眼汪汪地看着我,抽泣哽咽道:“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參加你們的婚禮就不會有這些事了。那時我只是想送你親手做的新婚禮物…”
她直接拿出了這份她親手繡的禮物,她指尖上滿是被刺的傷口。
“田甜姐你收下這個禮物,別再生氣了。延熙哥哥也已經懲罰我了,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趙盈盈的演技驚人,在場的人無不動容,這其中就包括沈延熙。
我卻知道她是在裝天真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