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穿着M記的粉色套裝,臉上掛着真誠的笑容,時不時還擦一擦自己的臉上的汗珠。
她選擇周末來這打工,雖然累了點,但是爲了母親高昂的醫藥費,在她心裏,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這種平靜總是事與願違。
就在她微微彎腰,準備轉身去服務下一桌時,“服務員,這裏。”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白真真僵硬地轉過身,她愣在原地。
是厲司寒,他蹺着二郎腿,坐在餐廳中心的位置上,身後跟着幾個同樣氣場懾人的保鏢。
他那一塊氣壓很低,隔絕了周圍所有熱鬧的人群。
“服務員?”
看白真真沒反應,厲司寒又開口了,他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住她,下頜線繃緊,眼裏全是怒火。
他看到了什麼?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拒絕做他厲司寒的女人,拒絕了他的錢,然後跑到這裏,穿着劣質的聚酯纖維制服,在給別人端茶倒水?
白真真知道自己跑不過了,她太清楚這位老板的性格了。而且她只是周末時間出來兼職而已,這和厲氏集團的秘書工作不沖突。
對,白真真加油!不要怕這個暴君!
她深吸了口氣,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無懼所有人的眼光走了過去。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如果要點單的話可以去前台哦。”
“呵,”一聲嘲諷的冷笑從他的薄唇發出,“有意思,你寧願在這種地方打工,也不願意要我的錢?”
旁邊經過的大學生暗自腹議,什麼叫這種地方,你一個霸總不也坐在這嗎?
但是白真真的臉色卻因爲這句話瞬間變得慘白,她手緊緊地捏着托盤,“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勞動……”
“勞動,呵呵,我給你漲十倍薪水。現在立刻給我辭職。”
白真真:“我不……”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厲司寒扣住她的肩膀,冷厲的聲音像是魔鬼一樣。
白真真咬着嘴唇,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卻倔強地不肯讓這滴眼淚落下。
“別哭,哭什麼哭,把你們經理叫來!”厲司寒煩躁地說,粗魯地挑起她的下巴,黑眸迸發出怒火。
【親親,別在這看戲了。】
系統看着自己在那狂炫麥當勞的宿主,恨鐵不成鋼地說。
而且,誰能告訴他,爲什麼那個崩壞的霸總會在對面一臉寵溺地看着自己宿主炫“藥方”啊。
【我這不是等他們醞釀一下嗎?免費的戲,誰不想看,你看看周圍那些假裝在看手機的人,都在看這一場大戲呢。】
系統面無表情地看着麥當勞裏其他的客人,的確,所有人假裝在看手機,眼神卻不經意間的飄向正中央的位置。
我勒個超絕不經意啊。
“吃飽了嗎?”孟知珩忽然開口,他的嗓音溫潤,還帶着一絲笑意。
“啊?”岑芙從麥香魚漢堡中抬起頭,抬起小鹿般的眼眸,表情透露着一些嬌憨可愛。
可能是吃得太急,也或許是因爲看戲太認真。
她的唇邊沾上了一點白色的沙拉醬和面包屑。
孟知珩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一股清冽的沉木香瞬間充斥着岑芙的鼻尖,像是把她包圍了一樣。
“別動。” 他輕聲說,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溺出水來,手上拿着紙巾一點一點地把那些碎屑溫柔地擦拭幹淨。
動作很慢,卻極有耐心。
就在岑芙覺得,他們這樣是不是太曖昧的時候。
孟知珩就收回了手,唇邊帶着淺笑,仿佛剛剛那只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舉動,“抱歉,擦幹淨了。我看岑小姐戴着手套,應該是不方便。”
岑芙:“是這樣的嗎?”
【肯定是啊!】系統臨時又去翻了一下孟知珩的資料,【這位是崩壞的霸總,他對女人不可能感興趣的,只有事業,才能讓他心潮澎湃!】
【那就行,嚇死我了。天地良心,你知道他剛剛有多誘人嗎?】
然而,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孟知珩的眼神幽暗深邃,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帶着強烈的占有欲。
刻板印象真的要不得啊。
他直起身,唇邊重新噙起一抹端方君子的淺笑,仿佛剛剛那個親密無間的動作,只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舉動。
“當然,” 他將一杯可樂推到她面前,語氣依舊溫和,“慢點吃,別噎着。”
“哦,好。” 岑芙呆呆地應了一聲。
【親親,去打卡了!五十萬!】
什麼曖昧,什麼心潮澎湃,都沒有她的五十萬誘人!
岑芙把剩下的漢堡全部塞到嘴裏,又猛嘬了幾口可樂,就沖到了那一片麥當勞的真空地區。
周圍圍觀的人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勇士啊。
M記的經理很快就到了,他擦着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這麼多人到他店裏幹嘛?
還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制服,難道是對面K記派來砸場子的?
“你就是這家店的經理?”厲司寒不屑地看了眼他身上的制服,哼,又是一個聚酯纖維。
經理不自覺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是的,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你們把她給開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天涼了,m記該破產了。”
周圍的看官:Σ(ŎдŎ|||)ノノ我不能失去麥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