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原來顧律師這麼忙啊,那我今日是不是打擾你了?”門外的男子穿着手工裁剪的意大利阿瑪尼高級定制西裝,頎長的身子明晃晃地站在那裏。
顧南星聞聲抬頭,映入眼簾的男子就像一幅畫一樣,劍眉英挺,漆黑如墨的剪瞳。
“陸總,言重了。”顧南星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收了收,抬眸就望進了深如寒潭的眸子。
顧南星抬眸的同時,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眼熟?不對就是很眼熟,她一定在哪兒見過!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番的顧南星始終沒有想到到底在哪兒見過他。
“是嘛?”陸北辰看着面前的女人,西裝褲下的傷口猛然一收,罪魁禍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就當他準備開口,質問的時候顧南星的小動作都被陸北辰收緊眼底,包括顧南星的眼前一亮和疑惑,這個女人是吃飽嘴擦幹淨就不想負責任了嗎?
“陸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顧南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自己內心的不適感壓了下去,畢竟只是一個不可能有瓜葛的人,沒有必要耽誤了正事。
“可以了。”陸北辰審視着面前的顧南星,眸子暗了暗,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個女人,真有意思,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對於顧南星前前後後的變化,他的心裏也是充滿懷疑的,他倒要看看到底她在搞什麼鬼。
“陸總既然選擇了我們公司,就是我們公司的榮幸,還請陸總多多配合,詳談公司運營情況,我好針對你們公司作出相應的方案,以達到互利共贏。”顧南星幹淨的臉上滿是認真,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天生的律師,舉手投足裏都是專業。
“上次你幫蕭氏集團打贏的官司我都看了,你的專業和勇氣都讓我陸某欽佩,所以這次的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我親自過來就是爲了一睹芳容,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陸北辰的話語似真似假,亦褒亦貶。
蕭氏集團因遭人陷害,面臨破產的消息在各大報社的報紙頻頻頭條,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公司了,對於破產的事更是容易引起軒然大波。
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蕭氏惹了不該惹的人,都紛紛敬而遠之。可偏偏顧南星是個不怕死的,不僅接了蕭氏集團案子,而且還打贏了!
這場官司關系着蕭氏集團的存亡,未曾出面的蕭氏集團總裁竟然在媒體轉移目光的這幾天,將蕭氏起死回生。幕後的人從未露面自然不會暴露什麼,但是好巧不巧顧南星的名聲就這麼打響了。
“陸總客氣了,這是我身爲律師應該做的。”顧南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畢竟打贏一場官司,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況且,蕭氏集團的事,有幾分僥幸。
“是不是我客氣了,日後在再議。”陸北辰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像顧南星的方向逼近。
“陸總,你這是做什麼?”顧南星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陸北辰向後退了退,眸子裏滿是疏離。
“我做什麼?顧南星,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陸北辰的長手一伸,將顧南星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這個懷中的女人真是百變呢,昨天是夜店的一姐,今天又是金牌律師。
陸北辰薄唇微抿,呼吸的熱氣全數灑在了顧南星的身上。他認真端詳着懷中的女子,最後得出結論,這個女人很美,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尤其是鼻下一彎嬌嫩紅唇,一張一合惹的人心生搖曳。
剛才她在談判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了,昨晚的吻真是甜美,這個女人味道不賴,甚至讓人上癮。
“你……”顧南星狠狠地抬起腿朝着陸北辰的下體撞去,可是陸北辰哪會讓她輕易得逞,陸北辰的左腿輕輕一弓,顧南星發足的力,就像踢在了棉花上一樣,話說這個男人的腿真硬。
“對我,你太嫩了。”陸北辰的嘴角滿是戲謔,不等顧南星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陸北辰的唇就欺壓了上來,話說,這個女人的個子有點矮啊,得讓他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夠到她的唇啊。但是能一嚐方澤,這點還是要付出的。
懷中的顧南星掙扎着,但又不敢動靜太大,生怕辦公室外的小可突然闖進來。到那時,她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律師,蕭氏集團……”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小可一進門就看見了被陸北辰攬在懷裏接吻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小可捂着臉出去了,顧南星真的心累啊,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即便是北辰集團的總裁又能怎麼樣呢?
“你有病嗎?有病就治!”趁着小可進來陸北辰分神的時候,顧南星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這是你欠我的,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陸北辰看着顧南星有點紅腫的唇,意猶未盡,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趣啊。
“昨晚?”顧南星的眸子顫了顫,有點心虛,畢竟以前喝醉酒的醜態歷歷在目。
什麼拿着一沓宣傳單當錢數了一晚上,什麼在市中心躺下脫衣服蓋上報紙非說自己到家了,如果不是江初夏拉着她跑得快,城管完全能把她拘留了,說她影響市容。
“所以,你把我吃抹幹淨就不負責任了嗎?”
等等爲什麼她覺得面前的男人很委屈呢?難不成還讓她負責任不成?
“所以,你要做什麼?”顧南星的眉角抽了抽,他堂堂北辰集團的總裁現在卻像個小媳婦兒一樣,不會讓她以身相許吧?
“要不你以身相許吧,或者我以身相許也行。”陸北辰一臉壞笑,空氣裏都是奸計得逞的味道。
“做夢,陸總要是沒有公事了,就離開吧?”盡管顧南星有一百萬個好奇,但她還是忍住了,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打死那個酒後亂性的自己。
“女人,我對你很感興趣。”這是陸北辰的最後一句話,顧南星不止一次地狠狠地壓抑住自己的暴脾氣,什麼時候她這麼慫過,任人爲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