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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容地走上講台，站到聚光燈下。
台下，我能清晰地看到周聿行那張寫滿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臉。
我朝他微微頷首，然後開始我的闡述。
「各位評委，下午好。我是序光科技的首席戰略顧問，林晚。」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的方案，核心在於人。」
「我們不追求最昂貴的技術堆砌，而是追求最人性化的體驗......」
我邏輯清晰，不疾不徐地闡述着陸知序方的方案優勢。
在介紹到項目風險管控時，我「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當然，任何大型項目都存在預算超支的風險。」
「尤其是一些習慣於用資本開路的傳統企業。」
「很容易在後期爲了所謂的品牌形象，追加大量非必要投資，導致項目爛尾。」
我話音剛落，台下幾位評委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周聿行。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輪到周氏集團展示時，周聿行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被激怒了。
他爲了反駁我剛才的觀點，證明自己的實力，臨時修改了報價策略。
他放棄了原本穩妥的方案，變得極其激進。
報出了一個遠低於市場價的數字，試圖用低價來鎖定勝局。
坐在我身邊的陸知序，對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最後的問答環節，一位評委提出了一個關於後期運營成本的刁鑽問題。
周聿行準備的答案中規中矩，毫無亮點。
就在他開口之前，我搶先一步，舉起了話筒。
「關於這個問題，我補充一點。」
我微笑着看向評委席。
「周總的團隊非常優秀，但我猜測，他們可能會強調周氏強大的資金鏈能覆蓋一切風險。」
「但根據我們對他過往三個類似項目的決策模型分析。」
「當項目推進到中期，爲了彰顯絕對的控制權，他有超過八成的概率，會追加至少20%的非必要預算。」
「這筆預算，將成爲壓垮項目盈利能力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會場引爆。
周聿行臉色煞白，渾身冰冷。
因爲我說的，一字不差，正是他剛才心裏所想的，是他和他團隊準備的後手。
我的話，把他最後的底牌，當着所有人的面，徹底掀開了。
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周聿行的底牌，被我掀得一幹二淨。
他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最終結果，毫無懸念。
評委會經過短暫的商議，當場宣布。
「本次城南智慧城市項目的最終中標方是——序光科技！」
鎂光燈下，我與陸知序握手慶祝，我們是萬衆矚目的勝利者。
而周聿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個小醜。
我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停留，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