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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穆音,是她。”
他片刻的關心讓林含忘記了這些天的傷害,她咬着牙,眼眶通紅。
卻不想南宮玄聽到穆音的名字時,臉立即冷了下來,眉頭緊蹙。
“真的是她!難道你連一丁點信任都不給我嗎?”
回應林含的卻是南宮玄良久的沉默。
最後她的希冀轉變成失望,絕望。
眼底的光徹底暗淡了下去,身子不停顫抖。
“我們先回去問問穆音。”南宮玄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就是她,你究竟還要維護她到什麼時候?”她歇斯底裏道,積壓許久的委屈與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顫抖的手不受控制往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周遭忽然靜得可怕,他也出乎意料的沒有還手,只是眼神復雜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這種微妙又壓抑的境地被匆匆趕來的穆音打破了。
“姐姐她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瘋言瘋語。”他眸子冷冷瞟了一眼林含,語氣裏滿是疏離與不耐煩,仿佛剛剛的溫柔從未存在過。
“剛才我聽說找到姐姐了,就想過來看一下,姐姐沒事就好。”穆音說道。
“你不知道警惕一些?出事了倒是挺會推卸責任的。”南宮玄微皺眉眼,沉聲質問道:“你看看人家多關心你,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嗎!”
林含如喉在哽,千言萬語化作無聲,她抬手推開了南宮玄,給緊貼着他的穆音騰出位置,在這兩人面前她不過是多餘的影子。
大雨傾盆而下,林含站在雨中,一時間分不清臉上是淚還是雨水。
南宮玄趕緊擁着穆音上了車。
車內的含情脈脈,與她的狼狽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你在這裏好好反醒一下!我們走,讓她一個人走回去。”
南宮玄丟下這句冰冷沒有溫度的話,就讓司機開車徜徉而去。
“你啊!快些回去把衣服換了,別生病了。”南宮玄離開之際,在車裏刮了一下穆音的鼻子說道。
林含空洞的眸子裏沒了靈魂,她身體也機械般的向前面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門口,實在支撐不住的她,瞬間倒在了別墅門口。
劇烈的頭疼讓她睜不開眼,她拍打着額頭睜開雙眸看到的是柴房,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嚇得她以爲又羊入虎口。
林含趕緊走向門口看過去,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別墅後面的小房間,不管怎麼樣,至少還在南宮玄的家裏。
她拖着生病的身體幹着下人的活,其中一個好心的仆人關切讓她在一旁休息,還關切的說道:“小姐你到這裏坐會,我去給你找郎中。”
“不用。”她抓住這個小女孩的手說道:“我不希望你受到牽連,不要管我。”
“可是。”仆人道。
“沒事的,如果你幫我被怪罪的話,會沒命的。”林含說道。
“那小姐你先休息,活就讓我們來吧!反正少爺說讓你在這裏反思,你不用幹活的。”仆人說道。
“讓她幹,讓她一個人幹全部的活。”穆音人都還沒有走到這裏來,聲音就先到了。
她故意在林含面前晃了晃手裏掌家的鑰匙,學着女主人的樣子給仆人下達命令。
“這!”仆人們還是有一些顧忌。
“沒看到嗎?你們少爺可是把傳家寶也給我了的,放心,把你們的活也丟給她,玄哥哥不會怪罪的。”
穆音接着從身上拿出了那塊流傳千古的雪玉,特意的在她眼前停下。
“是。”
林含拖着虛弱不堪的身子砍材,生火。
她邊劇烈的咳嗽,邊吃力的幹着只有下人才幹的重活。
“哎喲,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吧?”
突然,一盆水落到頭上,林含來不及躲,渾身直接被淋溼了。
她抬頭,對上穆音的視線,下一秒,穆音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地上還有一些水,把它們喝掉。”
“......”
穆音抓着她的頭發就往水坑摁,隨後又不知道在哪拿了一根細長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