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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整。
林含推開咖啡館大門,一眼看到穆音正悠閒的調配手中的咖啡。
“你知道狗是怎麼叫的嗎?”
看到她,穆音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林含剛要說話,就見穆音又悠悠拿出了那串佛珠。
“汪汪汪。”
林含壓抑着心中的怒意,趴在地上朝着她學狗叫。
“真像呢!”穆音的腳踩在林含的頭上,端起咖啡杯子就往她頭上澆。
林含越是不甘,越是掙扎,穆音越覺得有樂趣。
但下一秒,林含就聽到‘咔嚓’一聲。
‘不要’二字還沒出口,就見穆音直接將佛珠一下扯斷!
珠子掉落敲擊地磚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林含瞪着腥紅雙眸,還沒起身就被穆音身邊的保鏢給死死按住。
她無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束縛,只能幹瞪眼看着穆音撿起珠子往窗外丟。
“求你了,不要丟掉,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林含大聲喊道,希望穆音能手下留情,把珠子留給她。
這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東西了。
留下珠子,至少她還可以拿去修補。
可穆音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隨即又吩咐人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林含的嘴。
一陣困倦頓時襲來。
林含掙扎的手無力的垂下,徑直昏了過去。
再睜眼,林含是被一些震耳的聲音吵醒的。
她緩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處在燈紅綠酒的舞廳後台。
多年前塵封的記憶席卷而來,家道中落的她被人丟到了夜總會,那些人用針扎她,不給她飯吃逼着她就範。
恐懼瞬間蔓延全身,她被人抓住,硬生生的套上了一套兔女郎的衣服,聽着安排接待客人。
在這裏別說逃了,就連上廁所都被人看得死死的。
“好好好!來喝一個。”
林含絕望中,只能假裝順從。
直到一連半個多月她都沒有任何出逃動作,他們才鬆懈下來,即便穆音吩咐看緊點也是敷衍了事。
她順應大人物的無理要求,終於獲得一個跟着大人物去距離出口最近的包廂機會。
逃出這吃人的地方,只差臨門一腳了,她沖向外面。
“站住,來人啊!別讓她跑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她已經從門口沖出去了。
她低着頭在街道上隨便扯了個行人的外套,套在身上就橫穿馬路狂命的奔跑。
馬路上都是司機的怨聲載道與對她這樣不要命的謾罵聲。
“救命!”她歇斯底裏喊着。若是能在耗盡體力之前遇到一個能好心人幫助她也算成功脫離虎口了。
天就是不遂她的意,忽然閃電雷鳴,傾盆大雨。
不僅全身溼透了,還被一個騎自行車的人撞翻在地。
“沒事吧!”
她根本來不及回應,趕緊爬起來咬牙努力的向前邊沒命的沖,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只知道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一段下坡路不慎滑了一跤,她滾了下去,滾到了一個豪車旁邊。
未等她爬起來就被追上了,
“嗚嗚!”他們粗暴的捂住她的嘴,拖着她走。
她拼盡最後的全力掙扎,最後還是絕望的被拖着拽入車裏,就在他們要關上門的時候,突然,冒出幾個保鏢攔住了他們的動作。
不遠處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放開她!”
是南宮玄,此刻的他如同一縷救贖的光,照亮她的心堂,她有救了。
南宮玄沖過去就給抓着她的那個人一拳,一腳把他們踹開,他緊緊的抱着林含說道:“沒事了,我在!”
南宮玄溫和的撫摸着林含的額頭,流露出關切神情。
她呆呆的看着他,驚恐與害怕的情緒久久難以平息。
她的鼻子忽然一酸,眼淚如洪水般涌了出來,她緊緊的抱着南宮玄大哭。
他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好像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少年。
“是誰做的?”他沉聲的詢問一旁被身邊保鏢制服的那些人。
“那個人蒙着面,是誰不知道,我們只看見她是穿着裙子的。”那些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