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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澈心頭猛地一震,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龍霄雲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點頭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龍霄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嚴澈被喚來的傭人強行按在地上,聲嘶力竭。
面對龍霄雲遞過去的刀,齊衡冷笑着拒絕,隨後撿起地上斷裂牌位的尖銳木茬,在嚴澈胸口比劃:“哎呀,我又不是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取呢~”
龍霄雲親自握住他的手,一路引到嚴澈肋骨的位置:“隨你喜歡。”
木刺狠狠扎入,用力向下一劃。
“啊!!!”
嚴澈先是感到一陣冰涼,隨即是撕心裂肺的劇痛,他甚至能感覺到冷風灌入傷口。
齊衡的手在他體內胡亂掏弄,最後,用力一掰。
“咔嚓”一聲脆響,肋骨被硬生生折斷取出。
“澈澈,喜歡嗎?”
齊衡隨手將血淋淋的肋骨拋給身旁的狗。
狗嗅了嗅,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垃圾,狗都嫌棄。”齊衡撇着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龍霄雲攬過他,溫柔地抹去他臉頰上的血:“小花貓,弄這麼髒,我帶你去洗洗。”
齊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把將她抱起:“鴛鴦浴嗎?”
“當然。”
嚴澈就這樣被遺棄在原地,血流如注。
而龍霄雲,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施舍給他。
浴室裏很快傳來譁譁的水聲和曖昧的嬉笑。
他拖着殘破的身體,艱難地爬出家門,最終被路人發現,送去了醫院。
“病人內髒還殘留着木刺,傷勢嚴重,趕緊叫專家來!”
醫生的呼喊仿佛隔了一層罩子,令他聽不真切。
不幸的是,他再次住進醫院。
萬幸的是,醒來後他聽說母親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
一絲欣慰過後,是更深的絕望。
活着,就意味着這種折磨將永無止境。
這些年他寄人籬下,愛的卑微,這次他和媽媽還能僥幸活着,那下次呢?
望着窗外凋零的落葉,一個想法逐漸浮上嚴澈的心頭。
他向護士要來了紙和筆,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他和龍霄雲的離婚申請報告。
一封是他實名舉報龍霄雲婚內出軌,虐待丈夫的舉報信。
他咬破拇指,帶着告別一切的決絕,將帶着血的指印重重按在籤名處。
出院那天,他將母親安頓在招待所後,親手將這兩封信塞進信箱。
三天後,這兩封信就會出現在紀委的桌子上。
她龍霄雲不是可以爲那個男人放棄一切嗎?
屆時,不僅他和龍霄雲從此再無關系。
龍霄雲也可以徹底和她的夢想說再見,與齊衡長廂廝守了。
給母親做好飯後,嚴澈想起三天後就是龍父的六十大壽。
想了想,他還是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想告知二老自己無法出席。
電話接通,一聽到嚴澈的聲音,龍母驚喜萬分:”乖兒子,媽想死你了,你爸剛還說,要不是爲了見你,這壽宴他才不辦呢!”
“他特意請了假,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
這時,龍父洪亮的聲音湊了過來,急不可耐:“你說夠了沒,輪到我說了!”
“兒啊,最近過得好不好啊?霄雲那個榆木疙瘩有沒有惹你生氣?這臭丫頭,滿腦子只有軍務,她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爸,爸扒了她的皮!”
聽着二老毫不知情的關切,嚴澈喉嚨哽咽。
他不忍辜負二老的好意,強撐着說:“我......我最近挺好的,爸的壽宴,我會來的。”
龍父的興奮溢於言表:“好好好,到時候讓霄雲開車,你倆一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