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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別再白費力氣了。”
“楚芸你是見不到了,但是…我可以和你說說我是怎麼殺了蔣渠的。”
江望慢條斯理地重新包扎受傷的手,語氣陰狠,
“當初,他被我用鞭子抽得渾身是血,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是臥底,”他頓了頓,然後輕笑一聲,
“然後,我就只能…用鈍刀一點一點刮掉他脖子上的紋身。”
“血肉模糊的場景我看了都害怕,可他卻一聲不吭......”
閉嘴!”我紅着眼朝他嘶吼,他卻恍若未聞,自顧自說道,
“我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打斷了他的膝蓋骨,讓他像個廢人一樣在地上爬,沒過多久,他就咽了氣。”
“我把他分了屍,丟在亂葬崗,十幾只野狗很快就把他的殘肢啃食了個幹淨......”
我咬緊牙關,渾身顫抖,眼淚決堤,
“江望,你不得好死。”
我艱難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突然,尖銳的吼叫聲傳來,楚甜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到江望身邊。
“溫禾!你這個賤人,阿望是你能動的嗎!”
“你我都敢動,你的一條狗,又算得了什麼。”
我抹了把臉上的涼意,冷冷開口。
楚甜瞬間暴怒,想要站起來抓我的臉,卻又夠不着。
“賤人!你等着,我讓我媽把你剁了喂狗!”
“你媽?”我沒憋住笑,
“看來你還不知道吧,楚家的大本營,現在已經改姓溫了。”
我慵懶地開口,眼裏卻不帶一絲溫度。
“你做夢呢?”楚甜滿眼輕蔑,
“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帶去水牢!”
她依舊囂張地對着保鏢下令,可一分鍾過去了,在場的保鏢沒有一個人動。
楚甜瞬間臉色大變,眼神裏充滿驚恐,
“不可能!”
她嘴上還在逞強,卻早已躲在了江望身後。
“現在相信了嗎,楚大小姐?”
我戲謔地看着她,身後卻傳來一道有力的女聲,
“我竟然不知道,我楚家竟然改姓溫了!”
我轉頭看過去,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帶着一群保鏢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雖然年紀大,但看得出來保養得當。
“媽媽!”楚甜眼睛一亮,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女人大喊。
“敢說我女兒是私生女的人,你是第一個。”
楚芸站在楚甜身邊,眼神狠厲地看着我。
“說的也是,我爸都不知道楚甜的存在,她連私生女都算不上。”
我嗤笑一聲,百無聊賴地掏了掏耳朵。
楚甜震怒,惡狠狠地朝我放狠話,
“賤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你急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氣定神閒地躺在床上。
“好戲?你是指他們?”
楚芸冷哼一聲,隨後門外突然出現一群被押在地上的保鏢。
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我微微皺眉。
這些,都是我精心安插,耗費無數心血才送入楚家的幾個釘子。
“大小姐......”其中一個人艱難地抬起頭,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打手一腳踩到地上。
楚芸優雅地踱步到他們面前,聲音甜膩卻陰狠,
“瞧瞧,多忠心的狗啊 ,可惜跟錯了主人。”
她輕輕一揮手,第一聲槍響就炸裂在我的耳邊。
溫熱的血液飛濺到我的臉上,我的身體劇烈一顫,呼吸驟然停滯。
“砰!”第二聲,又一個身影倒下。
“不......”一個破碎的音節卡在我的喉嚨裏,
可槍聲卻沒停。
那些曾對我效忠的身影一個接一個倒下,
鮮血染紅了地面,緩緩朝我淌來。
不過片刻,我的身邊,只剩下我自己。
我僵在原地,瞳孔放大,整個世界只剩下那片刺眼的紅和楚芸帶着笑意的臉。
“看清楚了嗎?”
她用鞋尖踢開一具屍體,聲音如同毒蛇一般冰冷,
“楚家,到底姓楚,還是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