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隨着肥豬死去，接下來就是刮毛。
刮毛之前是需要用開水燙的！
這不僅僅只燙豬身上，也包含豬蹄子！
豬皮被燙之後，豬毛就能用刮刀連根拔起。
只是燙毛前，還需要吹氣！
這吹氣可是一門技術活！
在豬後腿脖子上開一道口子，然後拿着一人高的金屬通條，從這口子往所有豬皮下捅。
爭取把豬周身都通到位，這樣一會吹氣的時候，能把整個豬皮都吹膨脹起來。
然後才是燙毛和刮毛！
李霸盡管沒有學過，但還是學着之前看到的情形，往豬腿脖子那使勁吹。
盡管這豬蹄已經被他洗過兩遍，但那股子豬屎味卻是怎麼也洗不幹淨的。
等肥豬整個的膨脹起來，然後用麻繩把豬腳脖子扎緊，如同綁氣球那樣。
然後才往豬身上澆開水。
隨後用刮刀賣力的刮豬毛！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剛剛還髒兮兮的肥豬，這會已經幹幹淨淨了。
隨後就是燙豬蹄。
用木桶打來開水，把豬蹄整個泡進去，也就30來秒，然後用一個帶勾的工具，勾住豬蹄外面的角質層，用力一拉，豬蹄外面的指甲就掉了。
四個豬蹄依樣畫葫蘆，隨後把豬蹄縫隙裏的豬毛也好好清理一番，這樣解剖前的工作就做完了。
隨後把肥豬倒掛在架子上，四仰八叉的那種！
這樣，豬的腹部就剛好面對着李霸 了。
接下來只需用殺豬刀對着豬腹中線，整齊的劃下來，豬腹腔就打開了。
這時候要把準備好的大盆對準，因爲豬的內髒會傾瀉而出。
場面實在有些血腥，後面就不再描寫。
這一番操作看似漫長，對於技術熟練的殺豬佬，就就一根煙的功夫。
此時貴叔的煙恰好也抽完了，他扔到煙頭道：“小子啊，你老實說，你爹是不是經常帶着你去接私活！”
李霸趕緊用抹布擦手，然後取出大前門散煙：“貴叔，真沒有！”
貴叔聽到這，眼睛亮了，心道如果這小子真沒學過，還能把活幹的這麼利索，那特麼不就是天生的殺豬佬嗎！
“我改主意了，你拜我爲師，每天早上四點過來，幫我殺兩頭豬，我就便宜把豬下水賣給你！”
“凌晨四點？”
“怎麼？不行嗎！”
李霸爲了賺這個錢，只得狠心答應了。
“既然答應了就磕頭拜師吧！”
貴叔站在滿是豬屎的院子示意李霸跪地磕頭。
李霸從前身的記憶得知，屠戶收徒，一般都在這種場合。
這是要考驗徒弟怕不怕髒！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拜師吧！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貴叔站着受了李霸恭恭敬敬的三記叩拜之後，居然讓他等着！
說完就往一旁的屋裏走去。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本發黃的冊子。
“師傅我不識字，但這是爲師祖傳的秘籍，你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說完把冊子遞給李霸，這才讓他起身。
“記着，這秘籍可不能外傳！”貴叔一臉慎重的看着李霸。
好吧，見師傅如此慎重，李霸自然不好再這大庭廣衆之下翻看，只好小心的收入懷裏。
其實是收入空間！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李霸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空手。
他師父給了他一掛下水，全當師傅給弟子的禮物了！
這下水可不僅僅只是大腸，同時還包含腰子、沙肝（脾髒）、氣管、膀胱、和豬紅！
既然已經拜師了，他也就沒有客氣，把東西都收了，至於盛放的器皿，明天過來時再帶回來即可。
只是看着這一大堆腥臭的東西，李霸不禁有些皺眉。
李霸現在渾身腥臭，他得快些回去燒水洗澡。
然後就是翻洗內髒，好準備明天出攤前的商品。
他已經做好安排，到時把滷好的下水，用家裏的雞公車推着，去鼓樓菜市場。
到時用煤爐子一邊加熱、一邊賣，到時那個香味，保準所有顧客搶着買！
可接下來面臨着如何購買香料，以及如何洗幹淨這些下水的問題。
購買香料，無非就是草果，八角、桂皮、花椒、小茴香、香葉、香葉這些，其餘就是基礎調味料。
比如生抽老抽、鹽和冰糖、料酒、以及生姜大蔥了。
這些都能在藥店和菜市場都能買到。
唯一棘手的就是清洗幹淨下水！
特別是豬腸子！
李霸突然想到空間是不是有物質分離能力？
他抱着試一試的想法，集中精神探入空間。
沒想到還真成了。
所有的豬下水，都分離出一攤腥臭的粘液！
李霸趁着沒人的工夫，取出一節豬大腸，放到鼻子下細聞，果然沒有一點異味！
這就了不得了！
將來，他即使混的再不好，僅憑空間的這個能力，也能在小吃界打出一片天來！
隨後立即動身去菜市場和藥店，把所需的佐料買齊。
只是稍微讓李霸難辦的，就是冰糖不好買！
這個時期，白糖可是戰略儲備物資！
好在李霸舍得花錢，終於還是買到了一斤，這花了李霸1.2元！
快三斤牛肉的價錢了！
好在制作滷味，所需的白糖並不太多，且滷汁可反復利用。
然後就是購買一口合適的鍋。
李霸是想買一口直筒型的鋼桶，這樣既能制作滷味，還能直接端出去，當做出攤時的工具。
可在市場上逛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
好在這個時期鐵匠鋪到處都有，李霸又花了五塊錢定制了一口。
回到大院時，閆富貴已經守候在大門邊上了。
但看那態度，是不打算搭理李霸的。
李霸往裏走，發現所有鄰居都是這個態度，這是要孤立他啊。
唯獨6歲何雨水，沖他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李霸也不顧何雨水髒兮兮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來家裏吃飯。
但何雨水拒絕了，說他爸爸馬上回來，還會給她帶好吃的。
何大清估計帶着傻柱去做席面去了，回來自然會往家帶菜的。
好吧，李霸只需解決他一個人的吃食。
今天李霸累的夠嗆！
好在他不用做飯，之前何大清做的席面，他扣下的菜肴還剩許多。
省着點吃，三兩個月不成問題。
他只需自己蒸饅頭或者米飯即可。
隨便應付了兩口，李霸就燒水洗澡。
然後睡覺！
可半夜時分，李霸朦朦朧朧的聽到窗戶邊有動靜！
李霸立刻被驚醒！
之前前身中煤氣而死的那一幕他可是印象深刻！
李霸立即悄聲下床靠近窗戶，就着外面微弱的月光，果然一個肥肥胖胖的影子在窗戶上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