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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客廳裏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露出困惑的表情,連警察都皺起了眉頭。
“什麼叫做了什麼?”林偉率先開口,語氣裏帶着刻意的疑惑,“陳奶奶一個老人家,能做什麼?”
婆婆也立即幫腔:“是啊,你把話說清楚!陳奶奶怎麼你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陳奶奶:“陳奶奶,您還記得三年前,我哥哥蘇辰出事那天嗎?”
陳奶奶渾身一顫,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衣角,嘴唇微微發抖。
“我......我不記得了......”她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吟。
“那您記得'車庫'嗎?”我繼續追問,“每次您神志不清的時候,總會反復念叨這個詞。”
陳奶奶猛地抬頭,眼神開始渙散:“車、車庫......”
林偉立即打斷:“蘇念你幹什麼呢!警官你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是不是胡言亂語,聽完就知道了。”我緊緊盯着陳奶奶,“那天在車庫,您看到了什麼?”
陳奶奶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她顫抖着說:“血......好多血......辰哥兒倒在那裏......”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鄰居們發出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警察的表情也瞬間嚴肅起來。
年輕警察立即追問:“您是說,您親眼看到蘇辰倒在血泊中?”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陳奶奶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抱住頭,“我老了,記性不好......”
“所以您當時在現場嗎?”年長的警察敏銳地抓住重點。
陳奶奶茫然地點頭,又急忙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我老了......記不清了......”
林偉突然插話:“警官,你們都聽到了!她自己都承認了,當時她肯定在現場!”
“沒準蘇辰真是她害死的!”
婆婆也反應過來,尖聲說:“就是這個老不死的!肯定是她害了小辰!”
“警官,你們快把她抓走啊!”
門外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難道蘇辰的死真的和陳奶奶有關?”
“細思極恐啊......可是她爲什麼要害蘇辰?”
“天呐,這麼大年紀了,太可怕了......”
年長的警察面色凝重,轉向陳奶奶:
“老人家,請您如實告訴我們,那天在車庫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對我們查案很重要。”
同時,他也皺着眉看着我:
“女士,如果你有確鑿證據證明這位老人與案件有關,請現在出示。如果沒有,你的行爲可能構成誹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深吸一口氣。
“證據,我當然有。”
這句話讓客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連陳奶奶的啜泣聲都停了。
“什麼證據?”年長的警察向前一步,語氣更加嚴肅。
“三年前,我哥哥蘇辰出事的那天下午,”我緩慢地說道,“他給我打完那通電話後,在前往見面地點的路上,還打了最後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