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界之外，還有一個天外天。
那是神的住所。
我和月白是那裏唯二剩下的神。
世界萬物已成，我們兩個神只剩下一個維持天外天的作用。
日子過得無聊又想死。
好在某一天，仙界和妖界的交界處出了個魔淵。
魔淵突然出現，又以飛速吞噬周邊萬物，只要靠近就會被吸入。
連仙妖兩界的戰神都無法破解。
我和月白打了兩天兩夜，最後我用一招偷襲險勝了她。
成爲那個前往魔淵赴死的人。
我差點就死了，要是月白沒在我兜裏裝了個包含她一半神力的香囊的話。
我沉睡在被封印的魔淵之中，成了魔淵的一部分。
再也出不來。
也算是死了一半。
後來月白找上門來，不僅把睡得正香的我弄醒，還計劃把我丟回天外天。
“你死了這麼久，該我死了。”
我被月白拋出了魔淵。
她代替我留在了魔淵，阻止魔淵的擴張。
回到天外天後，看到她那一抹用來維持天外天的神魂，我恨得想回去錘死她。
她不在，我更無聊了。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更改記憶下凡世體驗凡間生活。
因爲下凡界後，神力會被自然封印，我性子又懶散，所以成功地解鎖了無數種死亡體驗。
每一次，我都會在死前見到月白的那一縷神魂。
若我變成了凡人，她就自稱是我早死的爹；
若是變成了動物，她就自稱是我早死的主人，或者救命恩人；
有時說是我遠在天邊的師父，有時又成了我飛升仙界的祖宗。
總之就是想占我便宜罷了。
遇見落雪的這一世，是我死得最憋屈的一次。
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是和月白見面最多的一次。
小白，她給自己取這麼幼稚的名字。
仗着我沒記憶，逼着我每天親手喂她吃東西，還不要臉地和我睡一張床。
我壓抑不住心中被戲耍的火氣，丟了一抹神魂和她那一抹站一起。
下界，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