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竟能提前布防,將他們的行動路線算得如此精準!
更讓笵天雷憋屈的是,楚霖居然示意手下人下 ** 。
那一頓揍,挨得實在狼狽不堪。
越想,笵天雷心頭火氣越盛。
他猛地一掌拍在車上,怒喝道:“該死的楚霖!”
一旁的陳善明同樣對楚霖恨得牙癢,跟着說道:
“五號,我倒真希望這回能撞上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咱們扛得住,怕是當場就得被撂倒!”
笵天雷冷哼一聲:“當镔這麼多年,我還沒吃過這種虧。向來只有我坑別人,你幾時見我被人坑過?都聽好了,這回要是真遇上楚霖,誰也別手軟。他怎麼打我們的,我們就怎麼還回去!”
陳善明有些猶豫:“五號,這不太好吧?畢竟楚霖是師長家的……”
話沒說完,笵天雷直接打斷:“部隊是硬漢待的地方,誰管他什麼背景身份?技不如人就活該挨打。上回是我們大意,這次機會來了!”
此刻,笵天雷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徹底上來了。
他是真想再會會楚霖。
畢竟“笵大天坑”這綽號不是白叫的,被人坑了一次,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只是笵天雷還不知道,他和楚霖之間的緣分着實不淺。
要是他去別處,或許還真碰不上楚霖。
可他偏偏選中的是指揮部——
那地方,正是楚霖親自帶着夜老虎偵察連一排趕往的目的地。
或許,這一切真是老天的安排。
還沒到指揮部,半路上,楚霖帶着夜老虎一排急行軍,迎面遇上了笵天雷他們的車隊。
“楚連,你看路上那輛車,好像是狼牙的人。”莊焱說道。
他話音未落,旁邊的陳國濤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嘴:“我的天,這不是笵參謀長嗎?他還活着!”
楚霖一看笵天雷鼻青臉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笵參謀長跟咱們夜老虎真是有緣。小莊,帶幾個人去前面設個陷阱,把他們的車隊攔下來。”
莊焱一聽,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馬上叫上幾個戰士,搶先一步去布置。
說來也怪,楚霖剛下完命令,原本沒發現他們的笵天雷突然後背一涼,心裏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種沒來由的危機感讓笵天雷渾身一激靈,忍不住嘀咕:“真是怪了。”
開車的陳善明問:“五號,怎麼了?發現什麼不對勁?”
笵天雷皺眉:“也說不上來,就是突然心頭發慌,總覺得要出事。”
陳善明笑:“五號,你該不會是被楚霖那小子搞出心理陰影了吧?不至於,這回咱們機會來了。”
笵天雷 ** 也不會承認楚霖能讓他有陰影。
可這種不安越來越強,他忍不住提醒:“善明,還是小心點,這回可不能再栽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砰”幾聲悶響——
兩輛吉普車的輪胎全被扎破了。
笵天雷這下終於明白,剛才那股不祥的預感是從哪來的了。真不是瞎擔心!
“有埋伏!快下車!”
笵天雷話音未落,狼牙衆人便已迅速展開行動。
然而終究遲了半步。
楚霖帶領的夜老虎偵察連一排早已嚴陣以待。
電光火石之間,兩輛吉普車已被團團圍住,笵天雷一行人根本來不及反抗。
莊焱持槍上前:"首長,請遵守對抗規則,你們已被俘虜!"
竟然又是夜老虎!
又是這群陰魂不散的夜老虎!
望着這些熟悉又可憎的面容,笵天雷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規則,當即就要拔槍相向。
他寧可戰死當場,也絕不願再成爲夜老虎偵察連的俘虜!
可惜未等笵天雷拔出配槍,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寂靜。
縷縷青煙自笵天雷身上嫋嫋升起,宣告着他的陣亡。
"參謀長,別來無恙。"
楚霖持槍而立,方才那一槍正是出自他手。
若說笵天雷對夜老虎衆人恨得牙癢,那對楚霖簡直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眼前的楚霖與記憶中別無二致:肌膚依舊白皙,面容依舊俊朗,永遠那般氣定神閒,永遠帶着貴公子般的從容。
卻也永遠那麼令人憎惡!
"楚霖!!!"
笵天雷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這個名字。
面對笵天雷的暴怒,楚霖反而愈發從容,唇角微揚:"上次俘虜您時,我可一直以禮相待,何故如此動怒?"
那抹笑意,與當初摧毀無人機時如出一轍。
這已是第三次了!
笵天雷在心中瘋狂咆哮——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栽在楚霖手裏了!
楚霖根本不在意笵天雷此刻是什麼反應,更不在乎他心裏有多憋屈,只是冷冷開口:“把參謀長他們綁起來,衣服全扒了。”
一聽這話,笵天雷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喊道:“楚霖!你這是侮辱!就算我陣亡了,你也該給我基本的尊重,憑什麼扒我們衣服?”
陳善明也跟着說:“就是!就算當俘虜也該有優待吧?你敢扒我們衣服,等比拼結束我一定去告你!”
他話音還沒落。
楚霖已經毫不猶豫地將他們一一“擊斃”,隨後才淡淡說道:“好了,現在你們沒法告我了,因爲你們都是死人了。對待死人,我們敵軍可沒什麼優待政策。還愣着做什麼?動手。”
楚霖一聲令下,莊焱等人哪還管笵天雷是誰。
只要是楚霖的命令,夜老虎偵察連執行起來絕不含糊。
幾分鍾後,笵天雷一行人全被扒光衣服捆了起來。
楚霖走到笵天雷面前,語氣平靜:“參謀長,委屈你了。扒你衣服也是情非得已,就當是幫我的忙了。”
委屈?
還情非得已?
楚霖怎麼能用這麼禮貌的語氣,說出如此厚顏 ** 的話?
而且說得那麼誠懇!
要不是楚霖事先讓人堵住了笵天雷的嘴,管他楚霖的父親是誰、爺爺是誰,笵天雷非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不可!
楚霖看着笵天雷幾乎要吃人的眼神,居然還十分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參謀長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任務一完成,我就回來給你鬆綁。”
說完,楚霖轉身帶着夜老虎偵察連的人迅速離去。
被捆住的笵天雷除了在心裏把楚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個遍之外,突然覺得自己格外淒慘悲情。似乎從楚霖出現開始,他這位笵大天坑就像苦情劇裏的男主角一樣。更關鍵的是,就憑他這次的表現,回去之後恐怕真得去狼牙特種大隊的農場養豬了!
離開笵天雷一行人後,楚霖立即說道:“小莊,你和陳排跟我一起換上狼牙的衣服,再安排幾個人修車,並在路口埋伏,有情況隨時匯報。”
莊焱一聽,似乎明白了楚霖的意圖:“你是想讓我們冒充狼牙的人?”
沒錯,楚霖正是打算假扮成狼牙的人。畢竟藍軍指揮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出的。楚霖本來還在發愁該怎麼混進去,沒想到老天幫忙,把笵天雷他們送上門來。
此外,楚霖也清楚,笵天雷他們出現在這裏,肯定也是沖着藍軍指揮所去的。至於他們爲何要去,楚霖猜測,可能是他父親楚傑已經察覺到他盯上了藍軍的三個關鍵樞紐,甚至調狼牙的人來就是爲了防他。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但兒子又何嚐不了解自己的父親?在這場楚家父子的博弈中,目前看來還算平分秋色。只不過相比楚霖,楚傑對自己手下人的能力,似乎有些失算了。
換上狼牙特種大隊的服裝後,莊焱略帶憂慮地說:“楚連,咱們就這麼大搖大擺進去?藍軍指揮部的人會不會認出狼牙的人?”
楚霖一揮手:“不會。狼牙和普通部隊不一樣,隊員身份都是保密的。不常打交道的部隊根本不清楚他們的人員情況。看笵天雷他們急着往指揮部趕,肯定是接到命令了。”
“待會兒你們跟緊我,盡量少開口,表情越拽越好,別拿正眼瞧人就行。”
聽到這話,陳國濤和莊焱都愣住了。平時楚霖總教導他們要謙遜有禮,怎麼現在反倒要擺出囂張架勢?
見兩人發懵,楚霖笑着解釋:“狼牙是王牌部隊,沒點傲氣誰信咱們是真的?要是學不來,就回想上次高中隊來夜老虎時的架勢,照着他演就行。”
提到狗頭老高,莊焱和陳國濤都氣得牙癢癢。但仔細琢磨,楚霖說得確實在理——上次狗頭老高雖然沒明着擺架子,可那眼神舉止處處透着優越感,壓根沒把夜老虎偵察連放在眼裏。
按照楚霖的安排,換上狼牙作戰服的衆人開着笵天雷留下的吉普車,風馳電掣駛向藍軍指揮部。
雖然路上莊焱他們都自認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真來到藍軍指揮部前,心裏還是直打鼓。
這倒怪不得他們——藍軍指揮部的陣仗實在嚇人。光是外圍就停着十餘輛 ** ,營地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暗處潛伏的哨镔更是數不勝數。
天知道藍軍指揮部裏究竟駐扎了多少镔力!
此時的莊焱還只是個新镔,很少經歷這種大陣仗。
起初他尚能勉強控制住情緒。
可越是靠近藍軍指揮部,莊焱就越發感到心跳加速,那張黝黑的面龐竟透出幾分蒼白。
不僅是他,就連身經百戰的偵察連首席排長陳國濤,面對這般陣勢也不禁暗自心驚。
總覺得這趟行動若是沒有笵天雷接應,想要強闖指揮部,恐怕還沒靠近大門就會被轟得粉碎!
全場最從容的當屬楚霖。
莊焱和陳國濤驚訝地發現,面對如此嚴密的布防,楚霖竟始終面不改色,氣定神閒的模樣不像在執行敵後滲透任務,倒像是回家般自在。
直到車輛停靠在藍軍指揮所大門前,楚霖才沉聲開口:“抵達目標點,全體下車,按原計劃行動。”
話音落下,他率先推門而下。
令人不解的是,途中楚霖再未多言,也未對後續行動作出任何指示。
唯獨這句“按計劃行事”,仿佛帶着奇特的魔力。
當這句話響起時,莊焱等人原本忐忑的心情竟瞬間平復。
望着走在前方的挺拔背影,包括莊焱在內的所有隊員,此刻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找到主心骨的感覺。
一種前所未有的信念在心底涌動——
只要緊跟楚霖的腳步,就無所畏懼!
當然這僅是隊員們的想法。當楚霖率領衆人闊步走向指揮部大門時,他們立即迎來了首道關卡:哨镔盤查。
“報告首長,請問您們所屬部隊番號?此行所爲何事?”
聽到哨镔的盤問,莊焱一行人的心又一次懸到了半空。
楚霖卻似乎根本沒把眼前的哨镔放在眼裏,依舊用他那標志性的、不慌不忙的語氣說道:
“我們是狼牙特種大隊的,奉命協助 ** 指揮部執行安全警戒任務。”
哨镔一聽這話,再抬頭打量楚霖,心裏頓時起了疑。
在楚霖他們來之前,他確實沒有接到任何關於狼牙特種大隊會來的通知。
而且,楚霖那身白皙的皮膚,在部隊裏簡直算得上是異類。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和威名赫赫的狼牙特種大隊扯上關系的人。
反倒是跟在楚霖身後的那幾個黝黑壯漢,倒真有幾分特種镔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