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
“你也看見了。”
“非朕不想讓程懷默入贅，實在是百官不同意呀。”
“秦國的國策就是如此，少數服從多數，朕也不能例外。”
趙世民裝作一副無能爲力的模樣，“還有兩場比試呢，要不咱們繼續？萬一幾位世子贏了也說不定呢。”
“陛下，沒必要繼續比試了。子夫的夫君，非程懷默莫屬。”
魏子夫微微皺眉，強忍着對李懋恭的怒意，“還望陛下成全。”
“懷墨，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趙世民看向程懷默，“你喜歡三公主嗎？”
“三公主乃絕世佳麗，我自然喜歡。”程懷默隨即話鋒一轉，“只是，程家八代單傳，就我一個血脈。臣要入贅到了魏國，豈不是讓我程家絕後嗎？”
話落，程懷默看向魏子夫，“三公主，你也能看出來我在混世魔王府的家庭帝位。只要你嫁過來，程家絕不會虧待你。只要不讓我入贅，我每個月可以少去幾次青樓，如何？”
“……”衆人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汝聽，人言否？
少去幾次青樓？
那老娘還得好好地誇誇你，爲老娘守身如玉了唄？
再看魏子夫，額頭上青煙亂竄，咬牙切齒地就想殺人。
“放肆！”老趙氣急，狠狠一拍桌子，“兩國聯姻，豈容你放肆？”
“陛下息怒，臣錯了！”
程懷默覺得，老趙生氣的時候，男人味兒十足。
嗯，大魏王的腦子裏肯定被驢踢了。
既然想惡心老趙，那你把閨女嫁給老趙多好。
大秦皇帝管你叫爹，它不香嗎……
“三公主。”老趙眯起眼，“程懷默是武聖人唯一血脈，就算朕舍得，武聖人也舍不得啊。”
“陛下，我父皇身邊現在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也不能不盡孝。”魏子夫以退爲進，“既然如此，那子夫也不強求了。”
“陛下，天下女人多得很，三公主你想嫁就嫁，不想嫁……”
李懋恭冷眼瞥了一下魏子夫，“哼哼，那就請陛下發布招親公文，臣相信，其他國家的公主，更願意嫁入我老秦！”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如此，那和親作罷。”
趙世民起身，輕輕抖了抖衣袖，“你也不必黯然神傷，以後秦國也是你的家，想過來我大秦隨時歡迎。”
“……”魏子夫一怔，神色復雜地看着老趙：不是，我就是想以守爲攻，你咋還當真了？
“子房，就勞煩你親自送公主去鴻臚寺。”趙世民直接讓丞相張子房送客，“聯姻不成仁義在，你就和公主殿下商議一下關於議和的相關吧。”
………………
紫宸殿。
“魏子夫壓根就沒相中你，你別抱有幻想了。”
趙世民斜着眼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程懷默。
“陛下，臣缺女人嗎？”程懷默一臉無所謂，“咱大秦國，哪家青樓沒有臣的印記？”
“這倒是。”趙世民頓了頓，“不要小瞧了這個女人，她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才華和政治天賦。大魏王的子嗣中，就數她最有頭腦。朕聽說，大魏王有心立她爲太子。”
“所以，她來和親……”程懷默恍然大悟，“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爭取更多的政治資源？”
“沒錯。”趙世民頓了頓，“但你覺醒了儒道天賦，讓她猝不及防，一時落得下風罷了。”
說到這，趙世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七雄爭霸，以我秦國的國力最弱。雖然重創了六國，但用不了幾年，他們依舊會卷土重來。現在國庫空虛，確實不能再打下去了。”
程懷默略微沉思，“陛下，不如借助議和的機會，把少良、雕陰、彭衙三城還給魏國。”
“河西之地是天然糧倉，朕和你爹舉全國之力，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疆土，你讓朕還回去？”
老趙氣急敗壞，一大腳丫子踹在程懷默屁股上。
可很快，老趙愣住了，神色復雜地看着程懷默，“你，給朕展開說說。”
“陛下，格局打開一些，敢想一些，區區河西三城算個球？”
“河西六城的防御主要依托函谷關，沒有函谷關就變成了一馬平川，易攻難守。”
“我們把少良三城還給魏國，卻不給他函谷關。那你說趙國、魏國、魯國會如何？”
程懷默拿起炭筆，在函谷關畫了一個圈，“只要咱們好好經營一下函谷關，積蓄力量，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拿下整個河西。”
“如此一來，也等於咱們在魏國、魯國之間，安插了一枚釘子。笑看趙、魏魯三國爭搶河西。”
趙世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可咱們要如何經營函谷關呢？”
“想經營函谷關，不被魏國、魯國襲擾，就要重利，無法拒絕的利益。”
“你指的是什麼？”老趙疑惑，“我大秦窮得叮當響，似乎沒什麼東西能打動他們。”
“互市通商。”程懷默頓了頓，“和他們在邊境打貿易戰。”
老趙無奈地搖搖頭，“我們大秦除了戰馬，就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誰說的？”程懷默神秘一笑，解下腰間的葫蘆，“陛下，整一口兒？”
“什麼東西？”老趙打開蓋子，酒香撲鼻，下意識地灌了一大口。
臥槽！
老趙猛然瞪大眼，眼球快速充血。
就感覺一股火線順着喉嚨，一路燃燒到胃裏。
砰！
許久之後，老趙狠狠一拍桌子，“這驢曰的好酒！”
“陛下，你說這種酒，能不能賣上好價格？”程懷默神秘一笑，“不僅如此，我還有更多的小玩意兒。你委派幾個可信之人駐守函谷關，咱爺倆兒二一添作五？”
“朕怎能與民爭利？”老趙滿是爲難擺擺手，“這樣，抽空朕讓戶部尚書魏玄成和你聊聊。”
“皇後娘娘的鳳袍都打補丁了……”程懷默白了老趙一眼，“你就不能長點兒心？”
“話雖然這麼說，可朕乃一國之君，豈能和你一起做買賣？”
“如果我的酒坊，有《大陸第一佳釀》的匾額，那我把兩成紅利捐獻給內帑府，沒毛病吧？”
“懷墨。”趙世民滿眼欣慰地拍拍程懷默肩膀，“朕打小就看好你，知道你小子有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