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屁顛屁顛的跑向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呲着大牙傻笑。
嘿嘿嘿,是誰迷路了還有師弟師妹接呀?是誰昨晚剛到清風宗今日就被師弟師妹找到了呀?是誰的師弟師妹顏值高穿的漂亮呀?
原來是他玄墨啊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劉啓的反應戳到了玄墨奇怪的爽點,玄墨甚至想再迷路一次讓衛淼三人找他。
玄墨: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玄墨高興地喊:“師妹!師妹!”
他這一喊引起了衆多清風宗弟子的注意,沈沐白感受着衆人投來的目光,有一瞬間想跑路。
衛淼看見玄墨身上的清風宗宗服有點詫異,玄墨向來喜歡豔麗花哨的衣服,今天乍一看灰不溜秋的差點沒認出來。
江序也注意到了,他很想嘲諷一下,但是看見前面的衛淼時那點念頭被按下去了。
過過嘴癮和名聲掃地,他還是能分清的。
玄墨依舊傻樂:“師妹你怎麼來找我啦?怎麼還帶着那倆貨?”
衛淼回答的很官方:“大師兄徹夜不歸,師父和我們都很擔心,所以來看看。”
玄墨剛想說話就被別人搶先了:
“你們無上宗什麼時候搞同門情深那套了?換口味了?”
說話的是劉啓,衛淼注意到的就是劉啓的宗服,跟其他弟子不同,劉啓穿了一身樣式繁瑣的紫袍,領口袖口都繡着銀色流雲紋的滾邊,腰間還掛了一塊古樸的墨玉。
位高年長者常穿紫色,但是放劉啓身上卻穿出了一股少年氣,桃花眼又添了點勾人的意味,像放蕩不羈的少年浪子。
玄墨向衛淼介紹劉啓:“這是清風宗弟子劉啓。”
衛淼沒有認出劉啓是在天道那碰見的少年,所以只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劉道友好。”
劉啓撇嘴:“你之前還喊我帥哥來着。”
沒有一點印象的衛淼:“???”
玄墨給了劉啓一拳:“別調戲我師妹,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劉啓有點委屈:“明明是你師妹先調戲我的。”
玄墨看向衛淼,衛淼一臉無辜的回看過去,於是玄墨更加堅信劉啓在胡說,他師妹那麼乖,怎麼可能說出調戲人的話。
衛淼努力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劉啓,自己最近也沒認識陌生人啊,除了她三個師兄,就是跟天道談話時見過一面的少年。
等等,那個偷狗的。
印象裏鬼鬼祟祟的身影與眼前劉啓的背影重合,衛淼想起來了,她見過劉啓,當時天道還提了一嘴。
但眼下的情況她還是裝記不起來比較好,這邊玄墨跟劉啓說着說着又要打起來。
不想打架的劍修不是好劍修,劍修經常一言不合就打架。上一秒還在把酒言歡暢聊,下一秒就拔劍下死手,所以跟劍修做朋友非常具有挑戰性。
衛淼再次感嘆她二師兄真的不容易,師兄師弟都是劍修,其中一個還時不時犯病,真是難爲他了。
練武台上兩道劍意交織在一起,激起尖銳的鳴聲。
玄墨的劍意十分凌厲,有種殺伐果斷的意味,手中的劍只是弟子訓練常用的玄鐵劍,但帶着一股強烈的煞氣和殺意。
而劉啓的劍意很柔和,像春日裏初發的柳枝,但又蘊含着強大的生命力。劍氣是清風朗月般隨和,對上玄墨的劍氣有點像四兩撥千斤。
沈沐白在旁邊解說:“你大師兄選的是殺戮道,劍法是上古戰場上的殘本,所以殺意極重;劉啓的劍法是清風宗獨創,劍意像清風明月般柔和,能殺人於無形。”
衛淼有點好奇:“那他倆誰更厲害一點?”
沈沐白沒回答,反問衛淼:“你覺得誰厲害?”
衛淼笑了:“當然是我大師兄啊。”
劉啓跟她又不認識,大師兄天天都能見面。再說劉啓一個外宗的,哪有玄墨這個親師兄關系好,衛淼更偏向自己人。
玄墨聽見仿佛被打了雞血,劍意又高漲了幾分,他沖劉啓炫耀:“聽見沒?我師妹說我更厲害。”
劉啓笑了笑,殺招不停的甩:“你一個路癡還嘚瑟上了。”
玄墨不屑:“我不迷路你還見不到我師妹呢。”
兩人打的熱火朝天,衛淼看的打了個哈欠,她目前還沒那個能力仔細捕捉到元嬰期劍法的軌跡。本來想試試衛家瞳術,但衛淼試了好久都沒有之前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江序見衛淼無聊,心血來潮想教衛淼學劍。
“師妹,我教你學劍吧?”
衛淼欣然接受,閒着也是閒着,她不如找點事幹打發時間。
架子上有各種類型的玄鐵劍,衛淼隨手拿了一把,晃了晃,覺得手感不錯就去找江序了。沈沐白在旁邊看着,心裏有些驚訝。
清風宗的玄鐵劍是用深海裏萬年玄鐵制成,目的是爲了鍛煉弟子的臂力和手腕力量,很少有初學者能不費力拿起來。
但放衛淼身上有種喝水般毫不費力的輕鬆感。
江序教了衛淼幾個起勢的姿勢,衛淼學的有模有樣。除了剛開始有些找不到發力點,沒過一會兒就完全掌握,比旁邊新入宗的清風宗弟子學得還快。
教弟子學劍的教習有些氣不過,他指着衛淼對新來的弟子說:“你看看人家,人家一個外宗人學的都比你們快。”
有新弟子不信:“這姑娘一看就是學過了,哪有輕輕鬆鬆拿玄鐵劍的。”
教習冷笑一聲:“人家剛剛拿劍的姿勢,用力和吐納的方式跟你們初學者一模一樣,都給我閉嘴好好練。”
說完又羨慕的看了衛淼一眼,別宗的孩子就是香啊,這天賦高的,不撬到自己宗可惜了。
衛淼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別人口中的孩子,她現在全身心都在手中的劍上。
由於江序的劍法不適合衛淼,所以教的都是基本功,衛淼掌握後感覺沒意思,盯上了清風宗的劍法。
清風宗的劍法叫逐月追風,講究快跟柔,一招一式都十分講究力度,而且劍意也十分難領會,對悟性要求很高。能把逐月追風研究透的,大多成了內門弟子。
衛淼很猶豫,她一個外宗的偷學別人宗的劍法,學不會還好,學會拍拍屁股走了不亞於耍流氓。
思來想去沒結果,衛淼傳音問沈沐白:[二師兄,清風宗的劍法可以讓外人學嗎?]
沈沐白瞅了一眼閒着沒事的江序:[江瘋子沒教你學劍?]
衛淼老老實實的說:[能教的都教了,都學會了。]
沈沐白:[……]
沈沐白抬頭看了看天,忍不住感嘆:師兄師弟師妹都習劍道,自己真是活到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