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年雖然並不知曉這空白的五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謝景琛爲什麼會搞丟了喬嘉意,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如何後來居上的。
但那又如何?
現在的既定事實就是喬嘉意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順的路太太,他們甚至共同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無論過程如何曲折離奇,結果都已經擺在眼前。
可現在,謝景琛這副發瘋癲狂的模樣算什麼?
當着他的面,爲了他的妻子歇斯底裏,大打出手,公然覬覦他的妻子。
屬於男人的原始怒火和極強的占有欲,壓過了路淮年原本的理智。
兩個男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絲毫沒有豪門公子該有的體面,全是原始野性的宣泄。
走廊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這一層其他的賓客,大家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個個都震驚的目瞪口呆。
不知內情的人一臉茫然,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幾個知曉內情的看到這一幕,反而露出了一種了然的神色,心中那塊懸了一晚上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江佳禾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看到謝景琛嘴角被打出血,被路淮年單方面壓制。
她嚇得花容失色,帶着哭腔大喊着叫人:“快來人啊!快把他們拉開!景琛哥哥流血了,快來人啊!”
外面的喧鬧聲實在太大,最終還是將喬嘉意吵醒了。
意識剛剛回籠,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拆散了骨架重新組裝了一遍,尤其是腰肢和雙腿,酸軟得幾乎使不上力。
昨晚那荒唐瘋狂的畫面斷斷續續地涌入了腦海,喬嘉意的臉色紅了黑,黑了又紅。
咬着牙撐着床沿想要下床,結果剛一落地,腳下便是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毯上。
“路淮年這個……狗男人!”
喬嘉意氣得捶了一下床,忍不住在心裏破口大罵。
她對路淮年的印象還停留在謝景琛帶她去見這位表哥的時候。
路淮年手裏端着一杯香檳,一身裁剪考究的手工西裝站在那裏,整個人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與疏離。
面對謝景琛熱情的介紹,男人只是神色淡漠的掃了她一眼,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看她一眼都是一種施舍。
昨晚簡直像個瘋子!仿佛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裏裏外外翻來覆去,一副要把她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的架勢!
這時,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還夾雜着一個熟悉的聲音。
謝景琛?
喬嘉意心頭一跳,來不及多想,忍着身體的不適,趕忙四處尋找衣物。
可奇怪的是,她記得自己明明穿的是一件酒紅色高開叉曳地晚禮服,可找遍了房間,只在地毯上發現了一件完全陌生的夢幻紫一字肩禮裙。
而且這件裙子有些皺皺巴巴的,像是被人隨意丟棄在地毯上。
實在沒有別的選擇,喬嘉意只能胡亂套上這件皺巴的禮裙,雙腳因爲實在太痛,連高跟鞋也沒力氣穿,就這樣赤着腳走向門口。
與此同時,門外的走廊上。
路淮年和謝景琛終於被幾個聞訊趕來的保鏢強行拉開,兩人身上都掛了彩,氣氛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咔嗒一聲。
緊閉的艙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