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馬發出一陣哀嚎,
“啊——疼死我了!撒開老子!”
“啊——”
下一秒,只聽“咔嚓”一聲。
那人的手腕被周妄生生折斷。
他捂着手腕痛的原地打滾。
身邊的小弟立馬就要上前,
替自己的老大報仇。
周妄沒再怕的。
他在國外每天都有訓練。
對付這幾個小嘍囉,還是輕而易舉的。
三兩個回合下來,對方的人全部跪地求饒。
“夠了!可以了!”
這時,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五官好看的沒什麼多餘的棱角。
卻自帶一種不沾煙火氣的高級相。
待周妄看清來者時,
渾身的血液瞬間僵住。
心頭的火,一下子竄的更高...
“他媽的!”
下一秒,喉間溢出一聲粗糲的罵聲。
他抄起身旁的木質高凳,
就要朝那人身上砸去。
被林子聰從後面緊緊抱住。
“哥,別沖動,都是同學,有什麼話慢慢說。”
周妄根本聽不進去。
用力將手中的凳子甩向那人。
被他精準躲開。
地上的那群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
“周妄,你冷靜點,聽我說,”
男人叫季恩馳,
他舉着雙手做出“投降”的手勢。
“我真沒想到當年的莽撞之舉,會導致你和南橙分手,我...我知道你後來一蹶不振去了國外,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道歉,”
“這樣吧,這是我的場子,今天你想怎麼砸怎麼砸,就當我跟你賠罪了好不好?”
“我他媽用你賠罪?今天我就幹死你信不信?”
“行,”
季恩馳伸出一條腿,
放在黑色大理石的茶幾上。
牛津皮鞋錚亮,鞋面折射出房頂的冷光。
“今天我把這條腿給你,隨你處置,今天過後你就再也不能拿那件事出來說我季恩馳毀了你的幸福。”
林子聰聽的雲裏霧裏。
雙手依舊死死環着周妄窄的驚人的後腰。
直到他察覺周妄的怒火泄了幾分。
不再掙着往前,他才鬆了力道。
“到底怎麼回事?”
看着面前對峙的二人,林子聰眼裏滿是疑惑。
季恩馳見周妄臉上猙獰的表情漸漸褪去。
才收起腿,
試探着將周妄按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
他朝手下遞了個眼神。
對方立馬搬來兩張和沙發齊平的矮凳。
他和林子聰一前一後坐下。
他才開始講述八年前的那件事。
“當時,我看你們都跟周妄混,沒人混我這邊,我心生不滿,混進了他的宴會。”
“宴會結束後,我買通了幾個人,準備去散布周妄的女友是'周家保姆女兒'這件事,想着這樣,周妄和南橙就會被整個景洲大學恥笑,我也能順勢取代他的位置。”
“然後呢?”
他剛頓了頓,
林子聰迫切的追問道。
季恩馳長舒了口氣:
“然後被周妄出門送客時聽到,他當即要和我約架,我....”
“哎呀,你什麼啊?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可把我急死了!”林子聰眉頭一擰,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就和周妄約了賽車,承諾只要他贏了我,我就閉嘴。沒想到他臨時找的那輛車刹車有問題,最後他跳到旁邊的安全帶才撿回一命。”
季恩馳垂着眼,
聲音放得又低又輕,滿是愧疚。
他差手下拿了很多酒擺在桌上。
打開其中一瓶,對着瓶口就開始吹。
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周妄起身將酒瓶奪下,他才停下動作。
他被灌的連咳了幾聲。
盯着周妄時,眼裏滿是懊悔的紅血絲,
“周妄,我真不知道你會因爲賽車沒趕回去安慰南橙,導致了你們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