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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科專家的話音落下,整個禮堂瞬間死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直播間裏,無數彈幕瘋狂刷屏,質疑、震驚、嘲諷與看熱鬧的情緒交織,將這場婚禮推向史無前例的醜聞巔峰。
沈宴離的臉色陰沉到極致,他緊盯着地上的我,又轉向目瞪口呆的王大夫。
王大夫被他這目光看得渾身發涼,連連後退,卻依舊不敢有絲毫隱瞞。
“沈、沈先生,我、我絕不敢撒謊,這、這新娘,他、他確實是男性體征!”
她指着我暴露的喉結和寬大的骨架,聲音裏帶着無法掩飾的恐懼,又補充了更多醫學證據,以證明自己的診斷準確無誤。
父親餘振邦和母親王玉蘭的身體瞬間軟成一團,如同被抽走了骨頭般癱坐在椅子上,臉上血色盡失。
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愚蠢的謊言被徹底戳穿,而且是在萬衆矚目之下。
沈宴離的目光如同冰刀般射向餘振邦夫婦,他的聲音帶着殺意。
“餘振邦,王玉蘭,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如此欺騙我沈宴離!”
他一聲令下,幾名黑衣保鏢立即上前,將企圖逃跑的餘振邦夫婦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我躺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腹部的絞痛刺激着神經,但內心的快意卻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看着餘家父母那張扭曲的臉龐,以及姐姐餘嬌在角落裏倉皇失措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報復的爽感。
這就是你們爲了攀附權勢,不惜將我推入火坑的下場,一切才剛剛開始。
沈宴離緩緩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那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只有極致的森寒與審視。
“你很好,餘默,竟然敢在我沈宴離的婚禮上,演出如此驚天動地的鬧劇。”
我艱難地抬起頭,迎上他那雙危險的眼睛,嘴角卻勾起一抹虛弱卻嘲諷的弧度。
“沈先生,不是我演出鬧劇,是餘家將我推向深淵,而我,只是借您的手,討回一個公道。”
我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傳遍了整個安靜的禮堂,也通過直播傳向了每一個屏幕前的觀衆。
沈宴離聽完我的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緊盯着我,仿佛要將我看穿。
他身旁的小助理迅速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匯報着網絡上輿論的爆炸式發酵。
沈宴離抬手示意,兩名保鏢立即將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送往後台的休息室,同時有醫生跟上進行救治。
在我被抬走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餘嬌眼中閃過的一絲怨毒,以及餘家父母臉上絕望的麻木。
我心中冷笑,這只是一個開始,餘家,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