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賀戎年沉默了一陣。
在程錦書哀求的目光裏，答應了。
——
程錦書以爲，賀戎年答應了，她就可以高枕無憂。
結果，他應下之後，整整五個晝夜，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微信消息都不回。
好在，昨天晚上，他終於出現了，打電話告訴她，醫生團隊已經抵達北城。
程錦書被驚喜沖昏了頭腦，直到坐上了醫院住院部的電梯，仍然有種腳踩在雲端的暈乎感。
叮——
電梯門打開。
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涌進耳朵。
“啊啊啊啊我看到林思萍教授！”
“還有張一雨張蘭華雙張伉儷……”
“趙岩、龐娟娟、胡建章、沈世明、賈麗、薛浩、戴正軍……”
“連陸正揚院士和劉秀雅院士都來了！！！”
“好多大佬啊……”
一群白衣天使聚集在辦公室門口。
程錦書走近一看，都是些職級較低的醫生和護士在隔着透明玻璃報人名。
她在電視上見過陸正揚和劉秀雅，是全國聞名的醫學聖手。
陸正揚帶領大家抗擊一次又一次的疫情。
劉秀雅和賀氏集團旗下的醫藥公司合作研發的特效藥，拯救了無數病人。
兩人是不同領域的頂級大佬，卻都聚集在這小小的辦公室。
不怪醫生和護士激動，就連平時清冷高貴的主任醫師也卸下了身段，笑容熱情地招呼程錦書進去。
“陸院士，劉院士，這就是程錦玉的家屬。”
程錦書欲要開口，劉秀雅先她一步問好，“小程。可以這樣叫你嗎？”
“劉院士，額……可、可以。當然可以！”
程錦書有些懵。
堂堂醫學聖手，居然這麼隨和！
劉秀雅抓着程錦書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小程，你弟弟的情況呢，我們每個人都大致了解過了，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導致，但我們所有人都會盡力去找尋病因。”
“謝謝！謝謝劉院士，陸院士，還有其他醫生們，麻煩你們了！”
程錦書對着所有醫生鞠躬。
起身時，眼眶熱熱的。
劉秀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傻孩子，麻煩我的人是小賀，你可不要有心理負擔。”
“小賀……”
程錦書腦海裏閃過賀祺的名字。
賀祺是賀氏醫藥集團的高層，劉秀雅和賀氏醫藥集團又是密不可分的合作關系。
兩人相熟也是正常。
賀戎年對賀祺果然具有傾覆性的壓制，居然能讓賀祺找來這麼多大佬。
看着這群人，程錦書的心分外安穩。
大佬們定了開會時間，劉秀雅邀請程錦書參加會議。
程錦書瘋狂擺手，“不用了劉院士，我聽不懂，就不進去打擾大家了。”
“沒事，大家擅長的領域不一樣。開會就是討論，多一分意見就多一條思路。”
劉秀雅話鋒一轉，“小程今年多大啦？”
“二十二歲。”
劉秀雅贊道：“二十出頭，年輕又漂亮，小賀眼光真不賴。”
程錦書：“啊？”
劉秀雅笑問：“你跟小賀發展到哪一步了？”
程錦書：“啊，啊？？”
劉秀雅：“嗯？”
“劉院士，你在說什麼呀？”程錦書說，“我們不發展。”
“小姑娘臉皮薄！哈哈！告訴劉奶奶沒事哈，劉奶奶是自己人。”
“不是。我倆真沒發展！”
劉秀雅不信，“你倆要是沒點啥，小賀能費那麼大勁兒幫你？”
會議室裏那群人又不是花錢叫就上門的跑腿。
程錦書解釋，“他是被逼無奈。”
“小賀？被逼？無奈？”劉秀雅聽了只想笑。
那小子當年帶着她的團隊，面對多名殺手威逼也半點不慫，怎麼可能會被一細皮嫩肉的小姑娘逼到無可奈何的地步。
照她說，小賀就是心甘情願。
程錦書點點頭，“沒錯！”
賀祺就是被逼無奈才會幫她的忙。
只不過逼他的人不是她，是他親小叔。
劉秀雅也堅定自己的猜想，“對！沒錯！”
小賀就是心甘情願。
程錦書邊應付劉秀雅，邊想：
既然賀祺找來這麼多大佬，那她要不要請賀祺吃頓飯，當做感謝。
和劉秀雅聊完，程錦書去許璃哥哥開的餐廳找許璃商量。
許璃喝着最新上市的茶飲，“你是說賀祺認識超級多大佬？”
“嗯！”
“賀祺和劉秀雅關系還很親近？”
“嗯！！”
“那還用問！肯定要請賀祺吃飯啊！不但要請他吃飯，還要好好巴結他，結個善緣！”
“巴結？”
程錦書咬住吸管，滿臉抗拒。
許璃知道讓一個社交笨蛋去搞討好奉承那一套是件難事。
但賀祺太有利用價值，她們不能白白浪費這麼好的人脈。
“要麼你去巴結賀戎年。”
“……”
算了吧。
賀戎年可比賀祺狡猾多了。
她去巴結賀戎年，和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程錦書：“有第三個選擇嗎？”
許璃： ┐(-｡ｰ)┌
“好吧。”程錦書翻着菜單，“你朋友圈裏有沒有人知道賀祺喜歡吃什麼？”
餐廳二樓。
虞青瑞盯着大堂裏來回走動的女人，越看越喜歡。
他手肘捅了捅身旁背倚欄杆的賀戎年，“我這妞怎麼樣？”
“……”
沒得到回應，虞青瑞一把揪掉賀戎年嘴裏的煙，“叼着根煙又不抽，有必要在哥們面前耍帥嗎？”
賀戎年皺眉，“有事說事。”
“合着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一句沒聽？”
虞青瑞指着一樓大廳，“這下面最漂亮的女人是我新泡的妞，你評價一下。”
賀戎年頭也不回，“配你綽綽有餘。”
虞青瑞：“……”
能不能別這麼敷衍？
“你看一眼？就一眼！”
在虞青瑞的百般糾纏下，賀戎年勉爲其難地扭頭掃了眼。
一抹淡黃色在滿廳桃紅柳綠中闖入他的視線範圍。
瞬間奪走他所有注意力。
程錦書脫下防曬罩衫，掐腰的抹胸背心盡顯婀娜的身材曲線。
濃密的長發隨意束起，搭在肩前，低頭咬吸管時，散發微微垂落。
賀戎年長指微動。
有種想要抬手替她把青絲攏到耳後的沖動。
“怎麼樣？”虞青瑞喋喋不休地問。
“這下面最漂亮的女人是你的妞？”
虞青瑞自豪地仰下巴，“對。”
他，虞青瑞，要泡就泡最美的女人。
賀戎年嗤笑，“她本人知道嗎？”
虞青瑞：“？”
幾個意思！
虞青瑞要跟賀戎年辯個明白，卻見賀戎年下樓，走到一黃衣美女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