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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血腥味道瞬間在場上蔓延。
傅淮和葉曉萱兩人拖着繁重的裙擺躲閃不急被砸了一身。
“啊!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的裙子!”
看着好不容易做的妝造毀作一團,葉曉萱臉色大變崩潰尖叫。
剛剛在衆人面前端莊的形象瞬間破功。
“溫梔,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的!”
她面色扭曲想要撲上來打我,而我只是稍微一避就輕鬆躲開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傅淮哪裏還站得住,連忙心疼將人扶了起來,面露責怪瞪着我。
“溫梔,我都說了和曉萱只是朋友,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毀了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如此惡毒胡攪蠻纏只會讓我更厭惡!”
周圍觀衆也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興奮拿起手機拍攝。
“我去,正宮捉奸現場,這個男的有老婆還公然搞曖昧,出夫妻cos,嘖嘖嘖!”
“虧我還磕這兩個顏值絕佳的CP,結果是惡臭男和小三,我呸惡心死了。”
“滾下去!滾下去!”
謝奉站在我身側護着我,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擔憂。
我卻擺了擺手,下體雖然隱隱冒着痛,可看着這兩個賤人被打心裏十分暢快。
只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看破傅淮的假面。
傅淮和葉曉萱狼狽躲着衆人丟出的水瓶,還不忘威脅我。
“溫梔,你今天做的事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了,就算是有孩子我也不會原諒你了!”
“你現在跟大家解釋清楚,我還能讓你少吃些苦!”
我諷刺一笑,只覺得曾經十年暗戀和五年婚姻付出喂了狗。
即使我站在傅淮面前,他也從始至終沒看到我平坦的腹部和剛下手術台蒼白的臉色。
還妄圖用我曾經最珍視的孩子威脅我。
他是不是就斷定我懷了孕就會對他死心塌地,即使被踩進泥裏都不反抗。
想到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討好和照顧,卻敵不過一個所謂的“主人”。
哪怕一條狗,養了五年也會搖尾巴吧?
或許他一直都是如此涼薄,是我的愛給了他濾鏡。
直到現在我才徹底釋懷。
我面上恢復冷漠,抱臂冷冷道:“傅淮,沒有孩子了。”
傅淮憤怒的臉色微微一頓,目光陡然移到我的肚子瞳孔一縮。
護着葉曉萱的手臂都鬆了片刻。
他終於慌了神,不可置信大聲道:
“孩子呢?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的!”
葉曉萱看到我肚子平坦面上一喜。
又看出傅淮的動搖,立馬抱緊他的手臂可憐兮兮道:
“阿淮,她不會因爲你陪我來漫展就吃醋地把孩子打了吧?”
“她好嚇人!虎毒還不食子呢!”
果然傅淮也是這樣想的。
“溫梔,你竟然吃醋到對孩子動手,你這個毒婦!”
我嘲諷嗤笑,“傅淮,孩子是被你親手害死的。”
“諾,就在你腳下呢,總要讓我可憐的兒子親眼看看他那給別人當狗的父親。”
傅淮渾身僵硬,脖子生鏽般轉向身後。
泡沫箱子還飄着血水,手掌大小嬰兒般的東西蜷縮在一起。
台下觀衆靜了靜,有做道具的行家悄然出聲。
“11周的胎兒,還是個男孩,是真的。”
這句話徹底擊碎傅淮所有的理智,他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不,不可能!”
我踱步上前,冷着臉將一沓沓離婚協議扔到他臉上。
“傅淮,離婚,籤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