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或許以爲陸庭有多麼疼愛自己年輕嬌美的妻子。
但沈茉知道,他只是爲了滿足自己過剩的控制欲,把她當小寵物對待。
樓上,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隱匿在護欄背後的陰影裏,清清楚楚地看着這一切。
看嬌小少女伸出嫩藕似的小手,去夠湯碗,卻被男人大掌扣住,不許她動。
看男人強勢握住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圈禁在懷裏。
剛才還對他冷着臉,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
現在卻窩在他父親懷裏,又乖又軟。
像只指甲都被剪得幹幹淨淨的小貓。
沈茉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暗處的男人窺視着。
她指了指桌上的那碗蝦仁蒸蛋,聲音軟軟糯糯:
“老公,我要吃那個。”
陸庭把碗端在手裏,繼續一勺一勺地喂她吃。
沈茉說不吃了,他才放回碗。
捏着她下頜,仔仔細細地給她擦嘴。
她以爲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下一瞬,卻被男人正面抱坐在腿上,徹底困入懷中。
男人粗糙的大手揉着她細嫩耳垂,很快就把軟肉揉得通紅一片。
她畏癢,想躲,卻被扣住後頸,動彈不得。
陸庭盯着她的眼睛,語氣嚴肅:
“下次不要和陸衍單獨待在一起,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知道了嗎?”
沈茉不明所以,微微睜大了眼。
她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吃味。
這男人想什麼呢?
雖說他對她的占有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在自己家裏,連兒子都防,也太離譜了吧。
就憑陸衍每次看向她時,那恨不得擰斷她脖子的眼神。
她敢說,陸衍要是對她有那種心思,她直接倒立喝旺仔牛奶。
雖然心裏吐槽,但她沒忘記自己扮演着柔弱小白花的角色。
她眨眨眼,委屈道:
“老公,你多想了,陸衍一直都那麼討厭我。”
“他沒有趁你不在揍我就不錯了。”
二層的陰影之中,向下窺伺的男人神色一滯。
沈茉沒想到,“趁你不在”幾個字還是觸到了陸庭的逆鱗。
他冷哼一聲。
“趁我不在?”
“我看非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沈茉被他摁着親,他的吻太重,逼出了她的哭腔。
直到懷裏的女孩顫抖哽咽,陸庭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可憐的唇,抱着她上樓回臥室。
沾到柔軟的大床,沈茉以爲終於能好好睡覺了。
下一刻,卻是天旋地轉。
陸庭按着她單薄的背脊,輕笑一聲。
“小乖以爲這樣就完了?”
“既然還有精力跑下去吃夜宵,看來還是不夠累。”
沈茉欲哭無淚:
“我很累,真的。”
“老公……”
她埋在被褥間,話都說不完整,只能嗚嗚地哭。
陸庭這個瘋子。
*
折騰得實在太晚,導致她次日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
本以爲應該可以清淨一下,自己吃午餐。
結果剛打開臥室門,就看見坐在外間的陸庭。
“小乖醒了?”
“收拾一下,下去吃午飯吧。”
小乖是一年前,她剛成爲陸庭的金絲雀時,他給她的稱呼。
後來結婚了,他也一直這麼叫她。
沈茉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件領口高一點的裙子,和陸庭一起下樓。
菜肴基本上齊了,陸庭的兩個兒子也已經坐在餐桌前。
陸允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容光煥發,朝他們笑着問好:
“爸,x媽。”
陸衍則照舊沉默,神色淡淡。
在陸庭忙着吃飯時,他的眼神落在了沈茉身上。
目光幽深,讓人捉摸不透。
沈茉總感覺他盯她的眼神很怪異。
讓她聯想到電影裏的鬼魂,有什麼未完成的執念留在她身上似的。
拜托,她和他可沒有什麼怨什麼仇啊。
頂多只是睡了他8而已。
她被他盯得茫然又緊張,只想趕緊結束這頓飯。
陸庭對於餐桌上的暗潮涌動卻渾然未覺,姿態閒適,時不時給她夾點菜。
他每夾一次菜,她就說一聲“謝謝老公”。
像個固定觸發的npc。
她坐在男人身邊,體型比他小了一大圈,嬌嫩又純淨。
任誰看了,都像是家裏精心呵護的小女兒。
可她的實際身份,卻是男人剛到法定結婚年齡的妻子。
陸庭對她下達指令:“今天有個晚宴,和我一起去。”
她乖巧點頭。
這她熟,只需要扮演花瓶,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就好。
陸庭牽着她走進宴會廳時,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因爲他的地位,沒有人敢當面議論。
上前來的人恭維陸庭,也不忘誇贊她的美麗。
陸庭早習慣了被恭維,對此毫無波瀾,對於誇她的話卻很受用。
沈茉浸泡在這幫老錢的談笑聲裏,耳朵都快要起繭子。
陪着陸庭站了好久,她又餓又累,不着痕跡地扯他的西裝袖子:
“老公我餓了。”
陸庭沒有勉強她,帶她到一旁的角落裏休息,又給她拿了些食物。
“在這裏等我。”
沈茉正吃着甜點,坐着的長沙發另一端忽然下陷。
是陸衍。
他沒有看她,自顧自地坐下,開始吃餐盤裏的食物。
沈茉剛開始腹誹,宴會廳裏這麼多地方他幹嘛非要坐在這。
餘光就瞥見了他桌上那盤沒動過的小蛋糕。
黑色巧克力外皮,蛋糕頂部以兩朵漂亮的蝴蝶蘭裝飾。
質感高級,看上去也很好吃。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
“你這個蛋糕是在哪裏拿的?”
她剛才路過茶歇都沒看見。
陸衍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開口。
“貌似只剩這一塊了。”
“你想要?”
沈茉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
一如往常,什麼也沒看出來。
“想,謝謝。”
她從來不會和食物過不去。
陸衍將蛋糕遞給她,而後一句話也沒說,起身走了。
她吃完蛋糕,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喝多了的陸庭才終於準備離開。
司機開着車等在外面,沈茉扶着陸庭往外走。
陸庭身上的酒氣熏得她很不舒服。
反正陸庭也看不見,她無所顧忌地皺起眉,一臉不耐。
酒量不怎麼樣還喝那麼多,麻煩死了。
走到半道,陸庭似乎有點頭暈,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沈茉被他壓得一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一雙寬大的手掌扶了她一把,又將醉醺醺的陸庭接過,穩穩扶住。
陸庭一個醉了酒神志不清的高大男人,都被陸衍扶得走起了直線。
沈茉動了動被壓疼的肩:“謝謝。”
陸衍神色很淡,沒有搭腔。
返程的車內,司機開車,沈茉和陸庭坐在後排,陸衍則坐在副駕。
陸庭倒不至於發酒瘋,但車剛開出去,他的大手就開始在她腰側流連。
像是沒摸夠,竟然拉下了她裙側的拉鏈。
沈茉猛然睜大眼,使勁推他,卻都無濟於事。
他醉醺醺的酒氣撲在她頸側,力氣大得驚人,禁錮得她無法動彈。
沈茉死死咬着唇,壓下口中的嗚咽。
寂靜的車內,一點聲響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