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日後,冷歧不敢怠慢,牽着馬去了商州的城郊樹林裏,給馬蹄包裹上了粗布,等待着夜幕的到來。
皓月當空,寒鴉數聲,遠遠的看到了朔方揚起的塵土。
數個奡兵似乎再追趕着什麼,隨着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於看清楚了,他們追趕的是一名身穿乾國官服的人,他神色慌張,時不時回頭看着,臉上有數道劃痕。
他的身後緊緊跟隨着五六個手持樸刀,背着木盾的士兵,爲首的拿着一根狼牙棒。他的身後緊緊跟隨着五六個手持樸刀,背着木盾的士兵,爲首的拿着一根狼牙棒。
冷歧上馬,在樹林裏偷偷的跟着。
“國師說了,抓活的!”一個奡人士兵大喊着。
冷歧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緊緊地握住,此時,奡人士兵只離官員數丈之遠了。
畢竟是文官,騎術不佳,追逐了一刻鍾,兩個士兵已經和他並行了起來,“張大人,跟我們回去吧,免得受苦。”
官員也不搭話,拼命地用腳踢着馬肚子。
這時其中一個士兵不耐煩了,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砍向了文官的馬腿,馬應聲倒下,文官被甩出了幾丈遠。
冷歧一躍而下,用自己的長劍一連擊倒了兩個背對自己的士兵,其餘四人見狀直撲過來。
冷歧有內傷,腕力懸浮,對戰四人十分吃力,他踩着砍向自己的大刀騰空而起,側身一劍,擊倒了一人。可於此同時,頭目重重地打向他的手臂,冷歧連忙縮手,狼牙棒打在了劍柄上方兩寸之處,劍應聲掉落在了地上,隨後頭目一腳踹向了冷歧的胸口,將其擊倒在了地上。
冷歧倒地之後,立即一個鯉魚挺身,躲過刺過來的刀,然後抓住了面前士兵的脖子,肩膀一抬,只見士兵頭歪到了一邊,口吐鮮血。
他把士兵身體當成盾牌,擋住了頭目再次打過來的狼牙棒,掌心出力,手掌一扭,大喝一聲,棒身被震開了,他拔出面前已死士兵的腰刀,擲向了一個頭領的胸口,頭領應聲倒下。
冷歧用腳勾起了地上的佩劍,拿在了手上,和最後的士兵對峙着,士兵見大勢已去轉身想逃,冷歧剛追幾步,突然胸口疼痛難忍,腳下失力,摔了下去,只得把劍插入地下維持平衡,等他再抬頭看的時候,逃兵已經不見了蹤影。
使官由於害怕,一直用袖子遮着臉,通過縫隙偷窺着發生的一切,直到冷歧朝自己走來的時候,才稍稍心安了一點,他扶着已經死去的馬股,勉強坐了起來,向冷歧拱了拱手,“少俠,多謝救命之恩。”
“你是誰?奡人爲什麼要追殺你?”冷歧也不靠前,而是用手中的劍指着他。
使官想站起來,無奈馬跌倒的時候傷到了腿,他於是匍匐着從死馬身上拿到了自己的文書,遞給了冷歧。
他看向了冷歧,“這位少俠,在下議和使官張沉閣,因奡人蠻橫無理,我無功而返,無顏見今上,合該一死。只是我得到了一些軍情,事關收復故土的大計,望少俠能將它們悉數帶回行在,交於朝廷,若此,我死而無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