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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間,沖過來的陸寂川將喬念棠緊緊抱在懷裏,面色冷得嚇人。
“淑晚,你爲什麼要推念棠!”
忍着手心處血肉模糊的痛,姜淑晚開口辯解:“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
一旁的喬念語不樂意了:“姜淑晚,明明就是你把我妹妹推下去的,你還嚷着說要刮花她的臉,讓她一輩子嫁不了人,姜淑晚,你這樣的人壓根不配當軍嫂!”
她狠狠掐自己一把哭出聲:“寂川,你可要爲念棠做主啊!”
陸寂川陰沉的怒意在這一刻爆發,揮手示意警衛員:“來人,把姜淑晚綁起來。”
還沒反應過來,陸寂川就毫不猶豫地將姜淑晚推下了樓梯。
短短幾秒的時間,姜淑晚全身的每一處骨頭仿佛被敲碎。
“不是我......我真得沒推她......”姜淑晚的辯解淹沒在呼喊聲中,微弱到不可聞。
再睜開眼時,病房的消毒水味刺激得姜淑晚臉一白。
給她換藥的護士見她醒了,露出抹笑。
“醒了就好,先別亂動,幸虧你鄰居把你送過來,不然你肯定要落下終 身殘疾了!”
姜淑晚臉上血色褪去,連呼吸都在泛着痛。
這就是她上輩子傾盡全力愛的人,卻因爲喬念棠的污蔑毫不猶豫地將她推下樓。
真是笑話啊......
此後幾天,姜淑晚在醫院裏默默養傷。
她一個人換藥,一個人吃飯,雖然辛苦但日子並不算難熬。
出院當天,姜淑晚拎着行李離開,正撞見扶着喬念棠的陸寂川。
四目相對時,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喬念棠露出個溫婉的笑,主動要把姜淑晚手上的行李接過來。
“淑晚姐,你也出院了?這麼巧,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姜淑晚還沒開口,陸寂川就替她拎起行李:“一起回去吧。”
無奈下,姜淑晚只能坐上車。
從衛生所到家屬院的距離不算遠,陸寂川卻開得格外慢。
盡管要注視前方,陸寂川卻仍時不時回應着喬念棠,體貼地遞過暖手袋和奶糖。
姜淑晚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忽然想起上輩子自己痛到不省人事,陸寂川也沒做過這些。
不愛和愛,高下立見!
強忍着情緒,車子剛停下姜淑晚就要走。
正準備把東西搬進屋時,陸寂川堵在她門口。
“當時把你推下去也是氣急了,淑晚,你也要體諒體諒我,以後不要再針對以後念棠了......”
“沒有以後了!”姜淑晚毫不客氣地打斷。
陸寂川眉間閃過疑惑:“什麼叫沒有以後了,你是我的妻子......”
正當姜淑晚想說出實話時,喬念棠卻以搬不動行李喊走了陸寂川。
姜淑晚目光冷淡,心中不斷期待着五天後的來臨。
傍晚,姜淑晚正收拾着雜物,接到了街道的流感防控通知。
姜淑晚頓時警惕起來,連忙用土方法把家裏的物品通通消毒一遍。
這時,喬念棠卻不管不顧地要出門。
姜淑晚忍不住開口:“現在外面有流感,24小時之內都必須在屋子裏,不能出去。”
喬念棠卻頓時不樂意了:“淑晚姐,我和同學約着見面呢,再說了,只是出去吃頓飯能有什麼事,我知道淑晚姐你沒文化,但真得不用這麼杞人憂天!”
看着喬念棠這副詭辯的樣子,姜淑晚胸口壓着的巨石仿佛要破出。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索性不再開口。
等五天後去大學報道,她倒要看看誰是那個沒文化的人!
晚上,姜淑晚正睡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一開門,滿臉急色的陸寂川就奪過她領來的流感藥,不管不顧地要離開。
姜淑晚當即不樂意了:“陸寂川,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藥!”
“念棠同學聚餐回來後就發起高燒了,她領的藥不太夠,所以你的藥必須給她用。”
姜淑晚氣得想要發笑:“不夠用?那我呢,我要是感染流感怎麼辦!”
陸寂川眸中閃過一抹復雜,搖了搖頭:“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接着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下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姜淑晚。
姜淑晚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將房門關上後,姜淑晚仔細地給房間消毒一番,可幾個小時後還是中招了。
她頭暈到幾乎站不穩,強撐着一口氣開門時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姜淑晚劇烈拍打起門,一遍遍地喊着陸寂川的名字。
良久,一句讓人心塞的聲音從門對面傳了過來。
“淑晚,你既然染流感了,就先不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