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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我舉起正在旋轉的開顱鋸,對着那只油膩的髒手劈了下去。
「滋啦」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戛然而止。
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射出來,在空中劃出一道並不完美的拋物線,灑在了紅木會議桌上。
因爲趙彪最後關頭本能地縮了一下手。
鋸片並沒有如我所願,沿着腕骨縫隙切下整只手掌,而是斜斜切掉了他的三根手指,連帶半個手掌。
啊啊啊啊——
趙彪抱着殘缺的手,發出殺豬似的慘叫,整個人倒在地攤上,身體劇烈抽搐。
周圍所有人一動不敢動,顯然被我這迅速的一下給嚇懵了。
我盯着眼前參差不齊,甚至掛着皮肉的斷手切口,眉頭皺緊。
一股難以抑制的煩躁直沖天靈蓋。
"停下。"
我大喝一聲。
趙彪疼得打滾,根本視而不聞。
保鏢們反應過來,怒吼着沖上來。
「臭婊子,你敢傷彪哥,弄死她。」
「我讓你停下。」
我猛地把還在旋轉的開顱鋸拍在桌上,指着趙彪的傷口,聲音憤怒得顫抖:
「誰讓你亂動的?」
「你看這個切口,斜率爲 35 度,骨茬外露,甚至還有毛邊!非常失敗,非常不完美。」
我抓起鋸子,眼神冰冷地走向趙彪:
「不行,必須修平。拿過來,我要把剩下的骨頭磨平,必須是完美的 90 度橫切面。」
保鏢沖到我面前,那只拳頭距離我只有幾厘米。
就在這時,側面傳來一聲嘶吼。
原本跪在地上的穆建生,看到我不滿意的表情,以爲我要立刻讓全員重來。
他一躍而起,死死咬住保鏢的大腿動脈。
保鏢慘叫。
穆建生滿嘴是血,死不鬆口,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咆哮:
「別動她,讓她修!」
「沒聽見嗎?切口不平。」
「必須修平,還要打磨拋光,誰敢攔我女兒,老子咬死誰。」
另一邊,穆耀光也瘋了。
他聽到趙彪的慘叫,高分貝噪音讓他想起上一世被轟炸的恐懼。
他抄起桌上的煙灰缸,騎在趙彪身上,照着那張還在嚎叫的嘴就砸了下去。
"砰!"
「彪哥,求你別叫了。」
"砰!"
「分貝超標了,吵到我妹了。」
「你把聲帶咽下去行不行?」
"砰!"
「你吵到晚晚立刻,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給我靜音,靜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