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身後那道炙熱的目光。
一出餐廳門,溫禾就迎面撞上從警車上走下來的路易斯和弗勒。
她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卻敏銳地發現此刻兩人的面色都很不好。
路易斯看到溫禾,快步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打包袋,攬着溫禾的肩膀就往旅館方向走,似乎是在刻意把她和弗勒隔開。
溫禾扭頭,看到弗勒跟在後面,頭埋得很低,平時總是上揚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臉上還帶着後怕,像是剛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而她身旁路易斯的臉色冷的像塊冰,直覺告訴溫禾應該是出了不小的事。
所以他們在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禾滿心疑問,但眼下凝重的氣氛讓她還是選擇閉嘴不說話。
剛走到房間門口,路易斯對着溫禾急促道:“快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出發離開這裏!”
看他的語氣急切,溫禾就沒有多問。
打開房門,把早上出門前收拾好的行李袋拎了出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內,確定沒有丟下任何東西。
一出門就看到走廊裏路易斯和弗勒發生了爭執,準確來說,是路易斯單方面的發泄。
看到溫禾出來,路易斯扭頭不再和弗勒多說什麼,一把接過她手裏的行李袋。
來到車前,路易斯打開車門把溫禾塞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將車發動駛離旅館回到公路上後,他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是因爲我們才變成那樣!”
因爲憤怒,路易斯的胸口劇烈起伏着:“這件事我承認我有責任,但大頭明明在你身上!”
弗勒似乎還有些不服氣:“這又不是我們做的!”
“就是那個該死的玩笑!”聽完弗勒的辯駁,路易斯更加憤怒,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要不是你當初非要把這個玩笑進行下去,事情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這話一出,弗勒自知理虧,也不再反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整個人蔫蔫地靠在座椅上。
接着,路易斯深吸一口氣,語氣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等到了丹佛之後,你自己想辦法回家。”
路易斯實在對這個哥哥無語了,萬一接下來他再整些幺蛾子,那路易斯在維娜心中的形象就徹底毀了,更別說這趟旅程原本是讓兩個女孩散心的,現在卻因爲一個玩笑搞得一團糟。
車廂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只有空調微弱的風聲和發動機的輕微轟鳴。
溫禾看着路易斯的憤怒和弗勒的沉默,還有兩人之間的壓抑氛圍,她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昨晚的事情,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溫禾猶豫了一下,輕聲打破了沉默,語氣裏帶着一絲試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禾的話音剛落,路易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更沉了,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溫禾說。
可是剛剛路易斯的警告說完,讓弗勒沒了顧忌,破罐子破摔,打算告訴溫禾全部實情。
兩人一起做的,憑什麼就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路易斯從後視鏡中看出弗勒的態度,喉結滾動了一下,顯然是想開口阻止:“弗勒,不要把禾禾卷進來……”
弗勒打斷路易斯的話,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目光直直看向溫禾,又像是在對路易斯宣告:“阻止我幹什麼?她不是未成年,有權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