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局長黃覺晟大發雷霆,命令他們一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整個刑偵支隊年前獎金全扣。
就在他安排人手全方位進行偵查時,新聞辦那邊來人說,明天有記者要來采訪姜雯。
在這個節骨眼,還能安排記者來采訪?
陸嶼懷疑新聞辦那邊的人是不是都閒的腦子爛掉了。
而且采訪對象還是他們保護起來的受害者,更是他們刑偵隊的人。
陸嶼此刻心情屬實說不上好,習慣性地掛着一張冷臉,“誰應下的采訪,誰去。”
換言之,不接受。
新聞辦小姑娘臉色很不好看,但拿大名鼎鼎的陸隊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警隊誰不知道惹到刑偵支隊隊長陸嶼,會死的很慘這件事。
小姑娘也是受領導指令來的,事沒辦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那來回絞着手指,感覺都快要哭了。
許是實在見不得她杵在面前一副委屈的模樣。
陸嶼揉着眉心,“明天讓記者先來找我再說。”
見他鬆了口,小姑娘用力點頭,然後一秒都不多待,轉身離開了刑偵隊辦公室。
而此時辦公室裏其他一大隊的組員們,面面相覷。
他們眼神中都透露着同一個感慨。
明天來的記者,死定了。
下班前一個小時,蘇簡一直心不在焉的。
一想到自己和陸嶼領了證,並且晚上就要搬去一起住。
她好像有點激動,還有點忐忑……
於是蘇簡偷偷去了廣告部找閨蜜溫硯聊會天。
“什麼??你領證了?!”溫硯眼睛瞪的大大的,發出一聲驚呼。
“噓——你小點聲!幹嘛大驚小怪的。”蘇簡連忙捂住她的嘴,防止她把其他人給招來了。
“不是,你什麼情況,這麼多年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然後就告訴我領證了?對方是誰啊,多大年齡,做什麼工作的,有房有車沒?”
溫硯小嘴像機關炮一樣朝蘇簡持續發射。
蘇簡不止一次覺得像溫硯的性格和口才,在廣告部真是屈才了,真該去做記者。
“你查戶口的呀,一下這麼多問題。”蘇簡有些無奈。
“哎呀你快說啊!”
“那人你也認識,是我的初中同學,陸嶼。他現在是刑警,在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有房有車,還是全款。”
溫硯大腦仿佛宕機吸一樣吸收着信息,遲疑了半天才繼續開口。
溫硯:“是那個,你暗戀了三年的陸嶼?”
蘇簡:“嗯哼。”
溫硯:“你剛剛說,他是刑警?”
蘇簡:“對,這職業是不是很帥!”
溫硯閉上眼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蹙着眉說道,“帥個6啊,你忘了去年那個新聞了?”
“哪個新聞?”蘇簡很疑惑。
“就是有個刑警被仇家報復,綁走了他9歲的兒子,”溫硯邊說邊在她面前走來走去,“警方派出所有警力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連那個刑警都放棄了,結果三個月後,孩子突然被送到了警局門口。”
說到這,溫硯停下緊盯着蘇簡,“緊接着大家便發現原本聰明伶俐的孩子,被注射了不知名藥物,成了終生癡傻的呆兒。”
蘇簡恍然,確實是有這麼個新聞。
那個時候她還爲這事寫了好幾篇稿子。
當時這事在網絡上引起不小的反響,很多人都爲刑警鳴不平,但更多都在心疼孩子。
溫硯見她不說話,以爲她害怕了,便拍了拍她肩,“要不這段婚姻你再考慮考慮,實在開不了口離的話,我可以出面替你說。”
“考慮什麼?我剛領證離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