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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僵住,把車鑰匙遞給小助理。
“菜菜,幫我把車賣了,換一輛低調的,明天來接我。”
等她徹底的走後。
我被院長拉進了一間辦公室,她從桌子下面掏出了一個信封。
“你媽媽把你丟在這裏的時候,放在你襁褓裏的。”
那個信封紙邊泛黃,還沾着幾抹血跡。
我接了過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打開信封。
在孤兒院這些年,不少孩子都死於身體殘缺。
我明明身體健康,卻沒有人領養我。
我靠着國家救濟,讀了大學,活到了現在。
本以爲自己雙親早就去世,誰曾想是A市首富!
開口便是要我捐自己的腎......
一個小孩兒在此時撞進我的懷裏,鬧着要我陪他玩。
他用手擦拭我臉頰上的眼淚,聲音稚嫩。
“念念姐,你爸媽不要你,我小豆子要你。”
這小蘿卜頭,也才不過10歲。
孤兒院留下的孩子,要麼身體殘缺,要麼身患重疾。
甚至連這個擁抱,在平時也是不允許的。
我把信封塞進自己的兜裏,揉着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就牽着他的手跑了出去。
可到了深夜,手機一打開。
跳出來的第一條消息便是:
【您的賬號涉嫌發布不實內容,現在已被注銷。】
果然,網上所有的視頻也被下架了。
接下來是小助理的消息。
【姐,完蛋了,咱們吃飯的東西沒了。】
冷風順着窗戶的縫隙,鑽進了我的脖子裏。
我鑽進被子,哆嗦着打字。
“沒事兒,之後用你的賬號再創一個。”
“嘿嘿,車賣給你哥了,高於市場價兩倍,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去溜達一圈。”
“好,就聽你的。”
回了消息,我這才閉上了眼睛。
以至於忽略掉了一條短信。
“祝念,你給我滾出A市,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我和小助理旅遊一周後,剛下飛機就被攔截了。
哥哥看向我的目光很是不善,他皺着眉頭。
“你到底跑哪裏去了?”
“媽媽和妹妹剛做完手術,你作爲女兒和姐姐應該去照顧。”
我歪着腦袋,想起了前陣子他們說的和我決裂。
於是我拿出了那段視頻截圖。
“哥哥,你是不是傻了?媽媽親口說的,我擔心她看見我生氣。”
“那都是氣話,你跟我走!”
哥哥拽着我的手就強硬的走了。
我本來想要把手拽回來,但身側的那幾個保鏢讓我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等進VIP病房,迎接我的就是三聲冷哼。
“你不是不認我了嗎?還不是回來了,快點給我倒杯水。”
媽媽這副頤指氣使的態度,讓我瞬間愣在原地。
我有點發愣,原來人可以在瞬間變化這麼大的嗎?
哥哥眼神示意我趕快去做。
我很快接了一杯涼水,潑到了媽媽的臉上,語氣疑惑。
“媽媽,你是不是做完手術糊塗了,我是祝念,你早就和我斷絕關系了。”
媽媽卻笑了,向我招手。
“好孩子,我們兩母子哪有什麼隔夜仇。”
一側的哥哥拎起我的衣領,那一拳頭在媽媽的眼神下,始終沒有打下來。
顧寶珠被護工扶着進來了,她撲到媽媽床前,用紙巾擦拭水漬。
“祝念,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媽,媽媽這陣子可擔心你了。”
媽媽攔住她,發話了。
“等我和寶珠出院,咱們好好辦一個認親宴。”
我沒回答,目光看向那個生了我的女人。
出醫院後,我思考許久,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讓他們剝削的。
院長發來了一條短信。
“念念,小豆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