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哈哈哈哈!”沉默半晌後,許智發出一連串癲狂詭異的笑聲:
“這是你們預謀好的,這都是你們提前做好,來騙我的對不對?”
許智說着將老劉給他的那張紙揉成了一團,扔到地上。
我隱約猜到了紙上的內容,但還是不放心的起身,想要和許智說些什麼。
老劉幫忙將我扶起,平靜的說:
“秀萍,這些年你受的委屈夠多了,再說他現在已經二十歲,也該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原來以爲自己的心早已在許智的謾罵聲中麻木。
但現在抬頭看着許智許智的臉,我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我說不出來,那些事情我連想一下都覺得痛苦,又如何能說的出來。
我撿起剛才被許智扔掉的紙:“正如你所見,劉叔叔是O型血。”
“所以說,你並不是劉叔叔的孩子,這也能證明,我和你劉叔叔自始至終都是清白的。”
說完這句話,我掩面痛哭。
不爲別的,只因爲這清白二字太過沉重。
可許智聽了我的話,反而更加生氣:
“張秀萍,你還有臉哭?”
“我不是這劉老登的孩子,那說明什麼?”
“說明你的男人,除了我爸和劉老登還有別人唄?”
“你年輕時有老公有情人,老了還有藍顏知己,你可真行啊!”
“怪不得你身邊沒朋友,誰能比你玩的花,誰敢和你玩啊?”
我怔怔的看着他,越來越確信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
許智似乎是罵累了,瞥了我一眼後,很是不耐煩:
“我現在對你那些肮髒的過去不感興趣,我就想問一句我爸爸到底是誰?”
“還是說,你玩的太多,連我爹是誰你都不知道?”
啪!
我忍無可忍,起身給了許智一巴掌。
“你問你爸爸是誰?我現在就告訴你!”
心裏的那根弦終於斷了,我緊皺着的眉頭在這一刻舒展開。
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他。
許智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便揪着他的衣領,將他扯回家。
我從一只舊皮箱裏拿出一張泛黃的報紙,和一疊文件。
轉身,我將這些東西全部交給許智許智:
“你剛才不是問你爸爸是誰麼?”
我眼神平靜,聲音冰冷:
“你爸爸,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許智一把搶過,仔細翻看,臉色漸漸慘白。
那張泛黃的舊報紙上,有一行醒目的標題:女子深夜下班途中被多人侵犯,未婚夫被迫旁觀......
那疊厚厚的文件則是醫院診斷書,和各種遞交給法院的材料,所有的文件上都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張秀萍。
許智拿着這疊文件,雙手抑制不住的顫抖:
“難道我的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