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厲硯澤乘坐的飛機抵達南廣城已是傍晚時分,他十分低調的從出機口下機,助理李皓緊隨其後。
一下飛機,他鷹隼般犀利的眼神藏在墨鏡後面,慣性使然,他快速對周遭的環境掃視一圈。
突然。
他看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倩影。
是她?
一個月前在老麥民宿狠心將他丟在黑夜的女人。今天的她下身一件黑色闊腿褲,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一頭秀麗的長發高高挽起,整個人的氣質幹淨利落。
明明是很簡單的穿搭,卻在她身上多了幾分酷颯,尤其她那副清冷的眸子勾的人一陣淪陷。
她來送機?她跟前的男人是誰?爲何他們的舉動會如此親昵?
難不成,那是她男人?
這個認知促使厲硯澤疾速的步伐怔住,眼眸緊緊地鎖住羽禾,一股難以明喻的情緒在他心頭不斷翻攪。
尤其看到羽禾的手竟毫不避諱的放在那個男人背上推搡,一股莫名的濁火更是在心裏呼之欲出,使得他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冷。
但他卻沒有上前,只是眼神一直追隨着她,一直到她離開機場大廳。
一旁的李皓見狀,以爲機場大廳有什麼不對,瞬間挺直腰杆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
羽禾對這一切全然不知,但隱約覺得有雙灼熱的眼睛在緊盯自己,她回頭看了看四周卻什麼也沒有。
易鼎進站後,羽禾從包裏拿出墨鏡帶上,徑直走到停車場開車回家。開着開着,突然想到易鼎的吩咐,一個急轉彎調頭,把車開往羽易酒吧的方向,她決定先去總店,這個店現在是大虎在管理。
羽禾離開機場後,厲硯澤斂回眼眸跨步離開了機場大廳來到門口,上了提前安排好的車。
剛上車坐好,李皓拿出手機緊盯剛收到的簡訊,神情嚴肅。
“厲總,萬安的陳總今晚約了人去南廣城的羽易酒吧,據可靠消息,陳總約的人很大可能就是站他身後攪局收購的參與人,我們要不要….”。
李皓話還沒說完,就被厲硯澤抬手打斷,他整個人顯得異常冷靜,眉目凜冽,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勢。
“先回酒店”。
“是”。
可能?
他厲硯澤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他到了南廣城就勢必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對方既然想要從這樁收購案中擺他一道,那他何不將計就計?
何況。
這從中作梗的人,他心裏已經大概有數,只是他不明白,對方給陳總提了什麼條件,能夠讓陳總甘願舍棄這潑天的富貴?
要知道,這場收購案的報價已經遠超於市場收購價的百分之十,這百分之十就是上億的利潤,試問,如果沒有比這更有誘惑的利潤,陳總又怎會甘願自動放棄?
難不成,陳總的身家已經多到開始嫌棄錢多?送到嘴的肥肉都要往外推?這也根本不符合常理與人性。
人性都是貪婪的,誰又會嫌棄錢多呢?況且,他們萬安的技術厲氏也並不是非要不可。
不僅如此。
陳總不僅一夜之間毀約,還對厲氏參與收購的工作人員避之不及尤其厲硯澤,所以,這其中的貓膩不言而喻。
很顯然,這事沖他來的。
所以。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把柄被對方攥在手裏以此要挾,至於把柄是什麼,這才是厲硯澤來南廣的目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那人所爲他絕不姑息。
想到那個人,厲硯澤周身冷冽的氣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