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幾乎是小跑着沖向旁邊的後勤處,不到三分鍾,他就指揮後勤人員開來一輛同樣嶄新、擦得鋥亮的帕薩特,親自再次檢查,確保連輪胎縫隙都幹幹淨淨,然後恭敬地爲唐玲鈺打開車門。
唐玲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鼻子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這才姿態優雅地坐進車裏,全程再沒看楚風一眼。
接下來的參觀行程,楚風如同影子般跟在唐玲鈺身後半步的距離。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個細節都反復確認。
他承受着唐玲鈺有意無意的冷淡和周圍人投來的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吳懷遠偶爾投來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掌控一切的漠然和一絲嘲弄。
中午的接待宴設在昭南最高檔的酒店。
唐玲鈺理所當然地坐在主位,吳懷遠、蘇令儀分坐兩旁。
楚風作爲辦公室主任,只能敬陪末座。
席間,吳懷遠等人頻頻向唐玲鈺敬酒,說着漂亮話。
唐玲鈺只是偶爾舉杯沾沾唇,姿態矜持。
當輪到楚風代表縣府辦敬酒時,他剛端着酒杯起身,話還沒出口,唐玲鈺卻仿佛沒看見他一樣,轉過頭去和吳懷遠低聲交談了幾句,發出幾聲清冷的淺笑,直接將楚風晾在了原地。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實質的鞭子抽在楚風臉上。
他端着酒杯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席間瞬間安靜下來的氣氛,以及那些聚焦在他身上、含義復雜的目光——同情、憐憫、鄙夷、看笑話……蘇令儀桌下的手微微攥緊,臉色鐵青。
楚風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口腔裏甚至嚐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強迫自己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幹澀地說:
“唐部長,吳縣長,各位領導,我…我先自罰一杯。”
說完,仰頭將一杯高度白酒狠狠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也灼燒着他被踩碎的尊嚴。
宴席終於在一種極其微妙壓抑的氣氛中結束。
送走了唐玲鈺一行,楚風站在酒店門口,看着遠去的車隊,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凍土。
陽光照在他臉上,卻驅不散眼底的陰霾。
“吳懷遠…唐玲鈺…”
他低聲念着這兩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好,很好。這個仇,我楚風記下了,咱們慢慢玩!”
他楚風能踩着方語嫣上來,能拿捏住蘇令儀,豈能任由你們這般羞辱?
他要反擊,而且要精準地打在對手最致命的七寸上!
唐玲鈺...這個女人像個冰山女王,高傲、挑剔、不近人情。
她有什麼弱點?她喜歡什麼?厭惡什麼?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秘?
楚風的大腦飛速運轉。
接下來的幾天,楚風利用縣府辦主任的身份便利,開始不動聲色地調查唐玲鈺。他調閱了她來昭南的行程記錄(僅限於公開部分),側面打聽她的喜好和傳聞。
然而,明面上的信息少得可憐,只勾勒出一個嚴謹、自律、背景深厚、對下屬要求極其嚴苛的女強人形象。
這顯然不是突破口。
楚風想到了一個地方——健身房。
像唐玲鈺這種極其注重形象和氣質的女領導,保持身材是必修課。
他多方打聽,終於從一個曾在市委機關工作過的朋友口中得知,唐玲鈺在市裏長期在某家高端私密的健身會所“鉑悅·尊享”健身,據說有固定的私教。
楚風眼中精光一閃,立刻行動。
他無法直接混入“鉑悅·尊享”,那是需要極高門檻的私人會所。
但他有辦法,他找到了昭南縣裏一個頗有人脈、專門處理“特殊事務”的朋友老黑。
“老黑,幫我查個人,‘鉑悅·尊享’的一個私教,專門服務一位貴客——市委組織部的唐副部長。”
楚風將一疊厚厚的現金推到老黑面前,眼神銳利,“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特別是...他和唐玲鈺之間,有沒有超出教練和學員的關系,動作要快,要隱秘。”
老黑掂量了一下鈔票的厚度,咧嘴一笑:
“楚主任放心,只要錢到位,鉑悅的耗子洞裏有幾根毛我都能給你數清楚!”
金錢的力量是巨大的。
三天後的深夜,楚風在老黑提供的、位於市郊一個不起眼的倉庫裏,看到了令他心髒狂跳的證據。
昏暗的燈光下,牆壁上的投影幕布清晰無比。
畫面顯然是偷拍,視角有些刁鑽,但人物清晰可辨。
背景是燈光曖昧的酒吧卡座。
只見平日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唐玲鈺,此刻竟穿着一件極其修身的香檳色亮片吊帶短裙。
那裙子短得幾乎包不住她挺翹飽滿的臀部,兩條裹在透明黑絲襪中的長腿肆意交疊着。
她臉上帶着明顯的醉意,眼神迷離,紅唇微張,整個人慵懶地斜靠在卡座裏,散發着一種與平日截然相反的、極其強烈的頹靡性感。
而她身邊,緊貼着她坐着的,是一個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染着淺金色頭發、長相俊美甚至有些陰柔的年輕男孩。
男孩穿着緊身潮牌T恤,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脖子上掛着誇張的銀鏈子。
他一只手親昵地摟着唐玲鈺纖細卻充滿成熟風韻的腰肢,另一只手正端起一杯粉色的雞尾酒,小心翼翼地喂到唐玲鈺唇邊。
唐玲鈺非但沒有抗拒,反而微微仰頭,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後側過臉,在那個男孩唇上印下了一個清晰而纏綿的吻。
吻得熱烈而投入,甚至能看清她舌尖滑過的輪廓!
畫面還不止一段。
緊接着是另一段更短的視頻,在一家高檔酒店富麗堂皇的電梯裏。
電梯裏只有唐玲鈺和那個男孩,男孩背對着鏡頭,手卻大膽地從後面撫上了唐玲鈺被緊身短裙包裹的、渾圓挺翹的臀瓣,甚至用力揉捏了一下。
唐玲鈺身體微微一顫,非但沒有呵斥,反而發出一聲壓抑的、帶着明顯愉悅的輕哼,身體微微向後靠去,仿佛在迎合那只年輕的手... 畫面到此結束。
倉庫裏一片死寂。
楚風久久地站在原地,感覺血液都在血管裏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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