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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兜裏掏了符紙往我太奶背上一貼,我太奶立馬就癱着不動了。
劉老大伸手把我和我奶扶了下來,到了下面,我才發現我奶的腿已經被太奶抓的不成樣子了,劉老大皺着眉,看了看我奶的傷勢,鬆了口氣:
「不是啥大事兒,養着吧。這個魚沒有毒。」
然後就開始問我,我太奶是怎麼回事。
我把這些天太奶的奇怪之處都被劉老大說了,劉老大聽了之後面色凝重的嘀咕着:「怪不得能活這麼久,原來是被淹死的魚占了身。」
我好奇的問道:「叔,你說的是啥意思啊?我太奶咋了?」
劉老大搖了搖頭:「小孩別亂湊熱鬧。」
正說着呢,我爺就回來了,聽見驢車響,我趕緊出去找我爺,我爺看見我急的一頭汗和沾滿灰塵的衣服,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沖進屋裏。
一看不動彈的我太奶和腿流着血的我奶,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崩潰的抱頭痛哭起來。
劉老大見狀嘆氣道:「老弟呀,當初我都告訴你了,不要存有僥幸心呀,人沒了就是沒了。」
我爺哽咽道:
「我娘就我一個兒子,爲了給我過生日才跑河裏抓魚去,你說我咋能下得去手?只能養着啊,沒想到好吃好喝供着它,他嘴饞想吃人,我天天跑上山給它找骨頭磨粉,結果它還想造孽…」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太奶三年前爲了給我爺爺過生日添道肉菜,跑到河裏抓魚去,結果栽到河裏的淤泥裏了。
當天正好起了洪水,第二天河岸邊上有一堆被洪水淹死翻着白眼的魚,我太奶就混在那些魚中間,被眼熟的村民送了回來。
我爺雖然看出我太奶不對勁了,但缺不忍心拆穿。
但看着我害怕的臉和我奶腿上的傷,我爺最終還是堅定了眼神:「我明白過來了,是我對不起我娘,下輩子我給我娘當牛做馬,但二狗和我老伴兒是無辜的。」
劉老大一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給了我10塊錢,囑咐道:「二狗,你去買包白糖,再買點生糯米。」
我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什麼:
「爺,你工具箱裏不就有白糖嗎?還用買呀。」
誰曾想我爺聽了這話,臉色卻頓時嚴肅起來:「別亂說,怎麼可能!那箱子我十幾年沒動過了,就算有也早就被老鼠啃光了。」
可我前天吃的明明是新的白糖,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就把磕頭問祖先秘密的事兒全說了出來。
哪曾想我爺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是不好看了起來:「你太爺爺當年30歲就死了,咋可能是個白頭發的!」
那個人不是我太爺爺,那他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說是我太爺爺?
正當我疑惑時,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我眯着眼看清來人,隨後激動的伸手:「爺,叔,就是他,我夢見的就是他!」
那曾想我爺和劉老大看到那人後,卻露出了驚恐的臉色。
「是,是你…」
夢裏的人成了真,卻還是一副恐怖的惡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