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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我舉起了手，“有人盜用我的醫保卡，在此醫院虛開管制藥物。”
李浩的腿明顯軟了一下。
他沖到警察面前，掏出煙想遞過去。
“警察同志，誤會，都是誤會！這是我未婚妻，我們兩口子吵架呢，她有點產後抑鬱......不，是術後抑鬱！”
警察推開他的手，一臉嚴肅。
“吵架？報警中心接到的可是舉報毒品犯罪和醫保詐騙。這是刑事案件，誰跟你鬧着玩？”
趙悅站在分診台裏，臉色由白轉青。
她死死盯着李浩，眼神裏全是求救。
我沒給他們眼神交流的機會，直接指着被我控制住的電腦。
“警官，這是醫院的系統。上面顯示，我的醫保卡在半年內開了五次手術單，每次都伴隨着大量的術後止痛藥和麻醉劑。”
我指着屏幕上的記錄。
“但我本人身體健康，從未做過手術。我要求警方立刻核實，這些藥去哪了？這手術單上的籤字，是誰籤的？”
警察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記錄，神色瞬間凝重。
帶隊的警察敲了敲台面，看向趙悅。
“把這幾次手術的紙質檔案和籤字單找出來。如果是本人手術，必須有術前告知書和家屬籤字。”
趙悅的手抖得像篩糠。
她求助似的看向李浩。
李浩卻避開了她的視線，還在試圖跟年輕警察套近·乎。
“同志，真是我未婚妻氣糊塗了。她、她記性不太好。”
他又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我冷笑一聲。
“警官，如果不信，現在就可以查監控。5月12日，看看是誰拿着我的醫保卡在窗口取藥，又是誰籤的字。”
趙悅突然尖叫起來。
“監控覆蓋了！醫院監控只保存一個月！早就沒了！”
她喊得太急，聲音破了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沒了？”
警察眯起了眼睛。
“這麼巧？特殊藥品管理區域監控必須保存180天，你跟我說沒了？”
“真沒了！那幾天系統升級！”
趙悅還是咬死不鬆口。
只要沒監控，就是死無對證。
但她忘了，這是互聯網時代。
“既然醫院監控沒了，那李浩的轉賬記錄呢？”
我逼近一步說道。
“這些藥可是要自費一部分的。李浩，你的微信賬單裏，應該有不少轉給趙悅的記錄吧？”
李浩突然插了一句。
“那是借款！我和趙悅是老鄉，借錢給她不行嗎？”
他這盆髒水潑得真夠刁鑽。
既承認了金錢往來，又撇清了跟趙悅的關系。
我看着李浩那張滿是汗水卻依然還要陷害我的臉，心裏的恨意不停在翻涌。
上一世，他就是這樣，爲了那些賣藥的錢，把我送上了絕路。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
“警官，雖然我沒做過手術，但我查了一下李浩的手機雲端備份。我不小心知道他的密碼。”
李浩臉色大變，伸手要搶我手機，被警察反手按住。
我把手機舉到警察面前。
“這是李浩和趙悅的聊天記錄。‘貨到了嗎’、‘這次量大點’、‘老地方交易’。還有這張照片。”
我點開一張圖片，是李浩拍的一後備箱的藥盒。
全場譁然。
李浩面如死灰。
趙悅癱軟在椅子上。
“李浩，”我看着被警察按在牆上的未婚夫，“解釋一下？爲什麼要用我的醫保卡開藥？又爲什麼要給趙悅轉賬？你所謂的‘老地方’，到底是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