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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一周,顧宴都沒有再收到我的消息。
許瑤靠在他的身上,委屈的嬌嗔:
“阿宴,嫂子還沒給你發消息認錯呀,是不是要我去道歉才好。”
顧宴輕嗤一聲:
“這些年就是慣的她,她就是愛耍些小性子。”
“哄哄就好了。”
他挑挑揀揀從之前許瑤拍的照片裏選出一張顯眼的照片。
一時間,朋友圈裏熱鬧非凡。
“宴哥這是要結婚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喝上宴哥的喜酒了。”
“這新娘是嫂子吧,怎麼感覺拍的不是很好看,這腿上這麼一大塊的疤都漏出來了。”
“而且這婚紗不是和許瑤姐那個是一件,這麼一對比還是許瑤姐好看多了。”
其中不乏爲顧宴感到不平的人。
“不是吧,宴哥你真要娶她,她不是個殘疾嗎?還要搭上你一輩子。”
“我還以爲你會和許瑤姐在一起呢。”
顧宴將手機放在一邊。
以爲我會和往常一樣見到他這樣暗示我我就會眼巴巴的湊上來。
可直到兩小時過去,他的手機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才點開我的對話框難得的主動發出消息:
“什麼時候回來?”
回應他的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他猛地站起來,把身邊的許瑤嚇了一大跳。
他的內心越來越不安。
以前我們鬧別扭,從來沒有鬧到拉黑的地步。
許瑤站起身,若有若無的蹭着他:
“阿宴,你在想什麼呢?”
顧宴拉着她的手:
“你和我去給研研一起道個歉,她這次一定是氣狠了才一直不聯系我。”
“我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在她面前招搖過市!”
聽到他說的話,許瑤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她掙扎着甩開他的手,面色委屈:
“阿宴,我才不要和她道歉,你看她那麼看不起我。”
“你看我的臉,都被打成這樣了,她都沒跟我道歉呢。”
“而且你不是說了,她一個瘸子又離不開你,我才是你喜歡的啊。”
顧宴看着許瑤,卻想到蕭研離開時看向他那個失望的眼神。
蕭研才不會像許瑤一樣這麼無理取鬧。
她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和他這麼抱怨。
更不會對別人惡語相向。
他清楚,他喜歡的一直都是蕭研。
更何況,蕭研救了他的命。
只不過,蕭研確實瘸了腿,在床上又過於平靜無趣。
而剛好許瑤對他又有意思,也玩得開。
他對許瑤好,也只不過是想讓蕭研不要仗着救命之恩疑神疑鬼而已。
他煩躁的收起手機:
“從今天起你不要來找我了,再把你微信朋友圈的婚紗照照片刪了。”
“別再讓蕭研生氣。”
不顧許瑤的挽留,他果斷下了樓。
他開車去了我常住院的醫院。
一進去,他只能一間間問護士台。
直到相熟的護士叫住他的名字疑惑的問他:
“顧先生,好久沒見你了,你怎麼在這?”
“蕭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在這裏住院時,最常照顧我的便是這個護士。
那時候,顧宴隔三差五便來陪我。
一來二去自然相熟。
他面色尷尬,有些着急的問:
“不是......我和阿研吵架了,你知道她在哪個病房嗎?”
護士愣了一下:
“可是蕭小姐好久沒來我們醫院了。”
“其他醫院來了個這方面的專家,蕭小姐兩年前就已經轉院了。”
見顧宴一臉迷茫,護士像是知道了什麼,抿着嘴走了。
顧宴走出醫院,喉嚨有些苦澀。
蕭研轉院兩年了,他居然完全不知道嗎。
這兩年,他對蕭研如此敷衍,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他有些懊惱。
托人去查醫院的同時,他在路上買了幾束花還有我最愛吃的蛋糕。
他想着,這兩年確實對蕭研敷衍頗多。
等見到了蕭研,他一定會好好道歉。
以後的檢查住院,他也不會缺席。
記得之前蕭研還想出去看極光,等腿好了,就可以一起去。
或者讓他來做蕭研的腿。
蕭研這麼好哄的一個人,只要多哄哄,一定會原諒他。
他光是想着,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揚起來。
沒多久,電話便打了進來。
顧宴期待的接起電話,卻愣在原地。
那邊開口有些猶豫:
“宴哥,我們查了嫂子的醫院。”
“嫂子這兩年確實在夕光醫院,但前不久已經辦理了出院。”
“我們還查到,就在前幾天,嫂子已經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