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敢跟我打賭。”秦聿故意激道。
當着屋裏一衆兄弟的面,傅帥只好同意,“行,三天就三天,明天我就去向她求婚。”
秦聿:“明天我還要上班,就不陪大家玩了,今晚的賬單掛我名下,算我向大家賠罪。”
衆人都歡呼起來,紛紛感謝秦聿,誇他大方。
傅帥拍了一把秦聿的肩頭。
笑着說:“謝謝哥,等我跟尤霧結婚,請你當伴郎。”
秦聿打掉傅帥的手:“八字還沒有一撇,就別隨便吹牛,尤霧不是林婉。”
話音落,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身穿一襲緊身紅裙,化着濃妝的林婉扭着腰走進來。
看到秦聿,她翻了個白眼,越過對方朝傅帥走過去,邊走邊喊。
“傅少,我被人欺負了,你要不要爲我做主呀?”
傅帥皺眉:“林婉,你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欺負別人就行了,還有誰能欺負你?”
林婉上前挽住傅帥,故意用自己的胸去蹭渣男的胳膊。
故作嬌嗔地道:“還不是你這個好兄弟秦少,他不幫我就算了,還把我開除了,傅少,我都告訴他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他一點都不給你面子。”
傅帥一把推開林婉。
“林婉,你的臉怎麼那麼大呢?我什麼時候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林婉怔了怔:“傅少,人家身子都給你了,你這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秦聿挑起眉頭看向傅帥。
傅帥頓了頓,沖着林婉吼道:“照你這麼說,跟老子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是排隊也輪不到你當我女朋友。”
“林婉,咱倆就是玩玩而已,我的正牌女友是尤霧。”
林婉的臉拉下來。
“傅帥,你搞清楚了,尤霧已經跟你分手了,她還把咱倆的照片發到公司群裏去,她這樣打你的臉,你還要跟她交往?”
“說到這事,林婉,我正好要跟你算一下這筆賬,你偷拍老子的照片也就算了,還把照片發給我女朋友,你活膩了是吧?”
傅帥說着,突然掐住林婉的脖子。
“你要是活膩了直說,我隨時可以送你一程。”
林婉滿臉漲紅,一雙眼睛錯愕地盯着傅帥,揮手拍打對方的手。
但她越是掙扎,傅帥掐得越緊。
旁邊的人見林婉翻了白眼,趕緊上前來拉傅帥。
“傅少,消消氣,犯不着。”
傅帥被他的兄弟拉開,林婉大口地喘着氣,渾身都在發抖。
秦聿面無表情地看着,似乎事不關己。
傅帥轉頭對站在一旁的保鏢說:“把她給我丟出去,別讓她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保鏢隨即上前來架起林婉,連拖帶拽地弄走了。
秦聿偏頭看了傅帥一眼,也轉身走了。
傅帥一屁股坐下來,拿起桌上的雪茄叼在嘴裏。
旁邊的女人忙靠過來給他點上。
傅帥看了一眼那女人,從桌上那一沓錢裏隨便抓了一把塞進女人的胸口裏。
“帶上你的姐妹,都滾出去。”
女人愣了愣,忙起身給其他姐妹遞了個眼神,匆匆退出包廂。
傅帥的一個兄弟湊過來,好奇地問:“你該不會是真的對那個尤霧動心了吧?”
“怎麼可能”傅帥嗤之以鼻,可語氣卻是明顯底氣不足。
那位兄弟也聽出來了,笑着說:“很正常,尤霧真的是個尤物,娶回家供着也很有面子,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像尤霧這樣的女人很難搞,”
“你要是真的想把她娶回家,那在你倆結婚之前,你還是安分點,別再碰別的女人了,尤其是林婉,她是尤霧的閨蜜,你碰她,不等於是打尤霧的臉嘛。”
傅帥煩躁不已:“我哪知道林婉那娘們會偷拍照片發給尤霧。”
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碰林婉,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這一夜尤霧睡得極其難受。
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她夢到她被那個生她的女人不停地扇嘴巴。
那女人警告,不準叫她媽媽。
年幼的尤霧不懂,爲什麼她要管舅母叫媽媽,而管自己的母親叫姑姑。
因爲總是叫錯,所以經常被打,直到她不再喊那個女人媽媽,才不再挨打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尤霧頭痛欲裂,嗓子像刀割一樣刺痛。
病來如山倒,她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人在生病的時候不光是身體會變得虛弱,心理也會變得脆弱。
從小到大,尤霧最怕的是生病,因爲病毒會摧毀她那僞裝出來的堅強。
還有每一次生病,都要獨自一人面對。
她硬撐着起身,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翻出安雅的號碼發信息。
尤霧:病了,發燒,嗓子痛,起不來,幫我請假,謝謝。
安雅立馬回復:收到,我幫你叫個救護車去醫院看看吧,或者午休的時候我去找你。
尤霧:不用,家裏有藥。
安雅:那行,下午下班我再去看你,記得點外賣吃飯。
尤霧:好。
放下手機,尤霧閉上眼,沒多久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睡着,又夢到那個女人扇她耳光,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下的狠手。
扇得尤霧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
秦聿昨晚離開會所後,就直接開車回家休息了。
早上醒來,洗過澡換了衣服後,便到地庫去開車,準備接上尤霧一起去吃早飯。
一路上打了十幾個電話,尤霧都沒有接,他不由得擔憂起來。
來到尤霧家小區,他向保安謊稱自己是尤霧的男朋友,拿了身份證登記後,被放行。
尤霧家的地址他早就在公司職員的檔案裏拿到,所以很快就找到她家。
按了許久的門鈴才有人出來開門。
尤霧披頭散發,穿着一條吊帶睡裙,光着腳丫,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來了?”
發出來的聲音是沙啞的。
秦聿看着尤霧異常殷紅的臉,抬起手去摸她的額頭,很燙。
“你發燒了?”
尤霧虛弱地點了點頭。
秦聿皺眉:“感冒了還穿這麼少,還光着腳丫,尤霧,你可真行。”
尤霧不知爲何,鼻子突然一酸,豆大的淚珠刷刷往下掉。
秦聿被嚇到:“我就說了你一句,就哭了?”
尤霧掙扎着起床已經費盡了身上的氣力,她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兩眼一黑就往前倒。
秦聿趕緊接住她,打橫抱起來快步往屋裏走去。
他將尤霧抱回到她的床上放下。
他的心緊緊地揪起。
嘴裏嘀咕道:“都這樣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尤霧,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的心裏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