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尤霧蓋好被子後,秦聿掏出手機給發小打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一大早就打電話,秦聿,你最好是有要緊的事。”
秦聿:“我女朋友病了,算不算要緊?”
陸冥初從辦公椅上蹦起來:“什麼?女朋友?快快快,送過來,你小子,交了女朋友也不告訴我,現在才知道想起我,我跟你說……”
陸冥初說着,突然發現電話被掛斷了。
氣得他對着手機爆粗口。
秦聿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回褲兜裏。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尤霧,也不能就這麼抱她去吧。
他轉身去打開她的衣櫃,在裏面翻找衣服。
拉開抽屜,看到一排排的胸罩時,他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耳朵漲得通紅。
“秦聿,你是畜生嗎?人都那樣了,你還在想什麼!”
他罵了自己一句,從面上抓了一條胸衣,轉身回到尤霧的身邊來。
給尤霧穿好胸衣後,秦聿找了一套看上去比較舒適保暖的休閒服給她穿上。
又去拿了她的包查看有沒有證件,並把她的手機也放進包裏。
隨後再把人抱起來,拎着包出門。
剛走出門,就碰到尤霧的鄰居,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見到他抱着尤霧,震驚地睜大了眼,質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抱着尤小姐。”
秦聿心想這女人應該跟尤霧關系不錯。
便耐着性子解釋:“姐,我是尤霧的男朋友,她病了,我現在要帶她去醫院。”
女人看秦聿長相帥氣,穿得也不錯,態度也好,就放下心來了。
一邊幫忙按電梯一邊說:“那趕緊送她去醫院,尤霧這孩子可憐,也沒個家人在身邊,還好有你,你多費心了。”
秦聿向女人道了謝,抱着尤霧進了電梯。
乘電梯的時候,秦聿才發覺女人說的話很奇怪,她說尤霧可憐?
十多分鍾後,秦聿開車來到京市最高端的私立連鎖醫院惠康,這是陸冥初的爺爺創立的。
他抱着尤霧進去。
前台認出了秦聿,忙跑出來招呼:“秦少,這是?”
秦聿:“我女朋友,發燒了,我給陸醫生打過電話了,他叫我把人送過來。”
話音落,就見身穿白大褂的陸冥初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陸冥初邊走邊大聲說:“喲,還抱着啊,看不出來冷冰冰的秦少對女朋友還挺好的。”
秦聿瞪好友,“閉嘴,她暈了。”
陸冥初緊張起來,“早說啊,快抱到急救室去,暈了多久了?”
秦聿:“半個小時了。”
陸冥初:“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讓救護車過去接人啊?還自己開車過來,心可真夠大的。”
秦聿:“就是發燒,應該是感冒了。”
前天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可能是累的,抵抗力下降了就容易生病,秦聿心想。
但這話他不能告訴陸冥初,不然對方得罵他是畜生。
來到急救室,陸冥初指揮秦聿把人放在急救床上,隨後拿起聽診器準備聽取心音。
卻被秦聿阻止,“你幹什麼?!”
陸冥初頓住:“看病啊。”
秦聿不滿:“看病就看病,別把那玩意塞進她的衣服裏,你摸哪呢?”
“你是不是有病?連醫生的醋都要吃?”陸冥初氣笑,“這個美女什麼來頭?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發展到什麼階段了?睡了?”
秦聿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換個女醫生來。”
陸冥初咬牙:“行。”
他招手叫來一名女醫生給尤霧做檢查。
抽血的時候秦聿又在旁邊嘀咕,怪護士抽太多了。
陸冥初看不下去了,把他推出了急救室。
並警告道:“你要是再多嘴,我們就不管了,你把人送去市醫院吧,但是我告訴你,公立醫院的醫護人員可不像我們這麼溫柔。”
秦聿這才消停了。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尤霧是病毒性感冒,來勢凶猛,再加上她體質差,建議留院觀察。
於是,陸冥初把尤霧轉到了VIP病房去,再給她打點滴。
公司是去不了了,秦聿給程哲打電話說了一聲,讓他去人事部給尤霧請三天假。
並特意交代,不要讓傅帥知道尤霧在惠康住院。
找不到尤霧,傅帥就沒辦法求婚。
尤霧一直昏昏沉沉的,有時候會夢囈。
都是在說同一句話。
“不要打我……”
秦聿既心疼又納悶,他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撫。
“別怕,有我在,沒有人敢打你。”
陸冥初中途忙完,拿了一杯咖啡過來,看到秦聿躺在床上抱着尤霧,被辣到眼睛。
“老秦”他叫了一聲。
秦聿看向他,“幹嘛?”
陸冥初舉了舉手中的咖啡:“要不要來杯咖啡?”
秦聿確實想來杯咖啡,他小心翼翼地放開尤霧,起身跟陸冥初出去。
兩人來到露台上,陸冥初把手裏的咖啡遞給他。
追問道:“你是認真的?”
秦聿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才回道:“嗯。”
陸冥初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說:“她應該不是哪家的千金吧?普通人?”
秦聿掀起眼皮瞅着發小:“那又怎樣?”
陸冥初:“那又怎樣?你們家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你大哥二哥娶的什麼女人?當年你大哥也曾喜歡上普通女孩,鬧絕食,不吃不喝三天,最後還不是放棄了。”
秦聿不以爲然:“我媽不也是普通女人。”
陸冥初:“你媽出身演藝世家,是京劇名旦,你外公外婆都是京劇名家,況且,你媽是你爸的第二任老婆,你別忘了,你爸的第一任老婆也是豪門千金。”
秦聿:“尤霧也很優秀,她是最優秀的調香師。”
“什麼?調香師?”陸冥初無語地笑,“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還有這樣的職業。”
秦聿的眸色暗下來:“閉嘴,陸冥初,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她在我心裏就是最優秀的。”
見秦聿真生氣了,陸冥初忙道歉。
“對不起,老秦,我不是取笑她,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是爲你擔心,到時候你們兩個都會受到傷害,還不如現在就割舍,別讓自己越陷越深。”
秦聿將咖啡塞回陸冥初的手中,“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嫉妒我就直說。”
陸冥初看着揚長而去的秦聿,氣得大叫:“嘿,好你個秦聿,我嫉妒你?笑話,你知道我是我們醫院的院草嗎?我只是不想談戀愛而已。”
“你自封的院草?我提醒你一下,你是被甩的那個,還院草,臉真大。”秦聿補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