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開！”
鄰居們七手八腳把趙母從村支書身上卸下來。
趙母見蘇豔秋被趙默拉着，膽子又大了不少：
“我要房子，你們搬出去？”
蘇豔秋作勢要沖上來，趙默連忙把人抱在懷裏：
“她要就給她，我在給你蓋新的。就在鎮上。”
蘇豔秋見趙母利索的按了手印，放下手裏的刀。
“房子我也有，我爸媽留給我的，在北城，我就是見不得她們占你便宜。”
“他們畢竟養我一場。”
蘇豔秋看着趙默，語氣有些惋惜：
“可惜小時候沒遇到你，不然我養你啊，我家可有錢了。”
趙默笑起來，眼睛裏似乎盛滿星光。
拿着字據一式兩份，趙默拿着他的那一份就回屋，提着一個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出來。
牽起蘇豔秋：“走吧，其他東西我們買新的。”
“等一下。”
蘇豔秋在心裏問系統：“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打人嗎？”
系統正在直播間收禮物收到手軟，突然聽蘇豔秋這麼一問。
“打誰？打趙默你就別想了，其他人你隨意發揮。”
系統飛快反應過來：
“宿主，你還要搞事情？直播間觀衆破萬啦！”
“觀衆多對你有好處嗎？”
“對啊，觀衆多，禮物就多，你剛才發瘋，有人給我們送了‘禮物之王’，你之前賒賬的保胎藥，賬平啦！”
“好，”蘇豔秋下定決心，系統幫她保住孩子，她也要投桃報李：“那我就再搞點事情！”
蘇豔秋拍拍趙默的手臂，示意他鬆開自己。
趙默鬆手，見她幾步跨過院子，一腳把趙芳芳房間門踹開。
沖進去劈頭蓋臉對着趙芳芳就是一頓打。
邊打邊罵：“讓你騙我去流產！”
一耳光，趙芳芳臉上多了三道血痕。
“你打我！”
趙芳芳被蘇豔秋騎在身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打的就是你！”
蘇豔秋用巴掌不過癮，幹脆用拳頭。
趙芳芳一邊胡亂抵擋，一邊喊：“打我幹什麼？我又沒不讓你分家。”
拳拳到肉，使勁往趙芳芳臉上身上招呼。
“讓你胡說我孩子不是趙默的！”
“讓你造謠我亂搞男女關系！”
“讓你偷用我的化妝品！”
“讓你偷穿我的衣服！”
“讓你偷我的錢！”
……
“啊……救命啊，打死人啦。”
趙芳芳根本不是發瘋版蘇豔秋的對手，擋了左邊，右邊挨打，擋了右邊，左邊被錘。
兩手護住臉還要被蘇豔秋掐脖子。
只能大聲向外呼救：
“媽，救我，蘇豔秋要打死我！”
“救命啊！殺人啦！”
趙母聽見女兒的呼救，跑到門口，卻被趙默擋在門外。
鄰居們透過窗戶看裏面的熱鬧。
趙芳芳原本還算清秀的臉，現在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着血，腫成豬頭。
“趙默，你就由着你媳婦這麼胡來？！”
趙母進不去，救不到自己女兒，開始對着趙默撒潑：
“來啊，你連我也打，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有種今天把老娘打死在這。”
抓着趙默的手往自己臉上扇：“來呀，打這裏，打死我。”
趙默沒有還手，甚至使了點力氣，讓趙母連他的手都抓不起來。
蘇豔秋聽見身後的動靜，起身，回頭，對着趙母喊：“我刀呢？”
趙母嚇得不敢再動。
地上躺着的趙芳芳還在嚶嚶嚶，蘇豔秋一腳上去：“閉嘴！”
哭聲戛然而止。
“趙默，我不走了，我就住這兒。”
蘇豔秋說着，把趙芳芳屋裏的東西全扔到門外。
噼裏啪啦，什麼臉盆，牙杯，毛巾……
在院子裏散了一地。
蘇豔秋彎腰去扯床上的被子床單。
趙默上前接過：“你休息會兒，我來。”
“行！”蘇豔秋坐在床尾。
看着趙默學她的樣子，把趙芳芳的東西全扔出去。
“不是，你憑什麼？”
趙芳芳跑出去撿自己的東西，在人群裏才敢問出這句話。
“就是，都分家了，你憑什麼？”
趙母縮在門口，小小聲。
“就憑你倆造謠我亂搞男女關系，說我孩子不是趙默的。”
蘇豔秋站起身，門外趙母和趙芳芳都嚇得往後一縮。
“是分家了，但我現在是上門討債。”
“你們要是不願意，我也可以告你們侮辱罪，誹謗罪，送你們去吃牢飯。”
“你們自己選吧。”
蘇豔秋彈彈手指甲，裏面嵌了一點紅，像是趙芳芳的血。
真惡心，要趕緊洗手。
蘇豔秋往門外走，外面一群人不由自主往後退。
大門外的大嫂二嫂，其實早已回來，只是聽見裏面的動靜，不敢進來。
趙大嫂聽見蘇豔秋說要住在這，忍不住了。
她女兒都快六歲了，剛剛聽見分家後趙默兩口子要搬出去，她還計劃着讓孩子去住那間屋子。
如今人不走了，還住進了小姑子的房間，那麼小姑子肯定又要住回趙默那間老房。
她還準備和趙文再生一個呢。
她女兒的房間沒了。
趙大嫂裝作剛回來的樣子，進去問：“這是換房間啦？弟妹打算住到什麼時候？”
“住到趙芳芳澄清我的所有謠言爲止！”蘇豔秋說完就出去了。
“三弟，你也這麼想？這嘴長在別人身上，怎麼管得住？”
趙大嫂錢美麗，原是趙母錢翠萍的娘家侄女。
兩人平日就喜歡湊在一起說東家長西家短，沒影的事都能編上三分。
深知這謠言不是那麼好澄清的。
“我聽我媳婦的。”
“麻煩讓讓。”
蘇豔秋端着水盆，往地上灑水。
趙芳芳這屋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地上厚厚的一層灰。
趙默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水盆：“你先在外邊坐會兒，我來就好。”
蘇豔秋依言出去，也沒走遠，就倚在窗口看着屋裏的的人。
自己上輩子怎麼就眼瞎呢？
這趙默，比周浩高，比周浩俊，比周浩聽話，幹活都比周浩利索。
除了沒文化，全身上下就沒有缺點。
蘇豔秋覺得自己這次回頭是岸，到的是黃金海岸！
趙默打掃完屋子，還給蘇豔秋煮了兩個雞蛋。
“我去上工，你在家休息。”
趙默臨出門前又回頭，問：“你說要住在這裏，是真的嗎？”
“是啊，不過住不了多久。”
趙默頓時緊張起來：“你還想回知青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