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後排,空氣燥熱得像要爆炸。
江城扯開領口,兩顆扣子崩飛,優衣庫的白襯衫溼噠噠地貼在胸口,像層燒紅的鐵皮。
什麼“水星最強腰果”?
這特麼是濃縮鈾!
兩顆下肚,腎髒位置如同塞進了兩塊烙鐵,滾燙的熱流順着脊椎骨瘋狂沖刷天靈蓋,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發泄!
“師傅,踩油門!別心疼那點油錢!”江城嗓音沙啞,眼底泛着駭人的血絲。
司機大叔瞥過後視鏡,嘿嘿一笑:“年輕人火力壯,前面紅燈,總不能飛過去吧?”
車身猛地一頓,停在路口。
江城煩躁地偏頭。
窗外,“夜色”酒吧巨大的霓虹招牌閃爍着曖昧的光,把路邊幾道糾纏的人影拉得扭曲。
本不想管閒事,可那抹墨綠色的光影,像針一樣扎進了視網膜。
旗袍。
開叉高到的墨綠色絲絨旗袍。
除了那個把他撩得差點走火入魔的極品房東蘇青,還能有誰?
此刻,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正被兩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架着,軟得像灘泥,高跟鞋掉了一只,光裸的腳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行,腳踝處蹭破了皮,滲出觸目驚心的紅。
“滾……別碰我……”
她含糊不清地掙扎,卻換來紅毛青年的一記耳光。
“臭娘們,喝了老子的酒還想跑?”
紅毛獰笑着,手直接伸向旗袍下擺,“今晚不把哥幾個伺候舒服了,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大馬路上!”
旁邊的黃毛更是猴急,拽着蘇青的頭發就往陰暗的後巷拖。
路人行色匆匆,沒人敢在深夜招惹這群瘋狗。
江城瞳孔驟縮。
撿屍?
撿到老子房東頭上了?
體內那股無處宣泄的燥熱,瞬間找到了出口,化作滔天戾氣。
“停車!”
一聲暴喝,震得司機手一抖,差點把刹車踩進油箱。
車還沒停穩,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拍在儀表盤上。
車門被暴力推開,江城像頭出籠的餓狼,帶着一身滾燙的煞氣沖了出去。
後巷口,垃圾腐爛的酸臭味彌漫。
紅毛正要把蘇青按在牆上,手剛觸到那礙事的旗袍領口。
“這地方,風水不太好吧?”
冰冷的聲音突兀地在腦後炸響。
紅毛嚇了一哆嗦,猛地回頭:“哪個不長眼的……”
“砰!”
沒有任何廢話。
江城甚至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憋了一晚上的“精力”,順着這一記直拳毫無保留地轟了出去。
拳頭砸在面門的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紅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像是被高速卡車撞中,雙腳離地飛出兩米,狠狠砸進泔水桶裏。
“大哥!”
黃毛嚇傻了,手一鬆,蘇青順着牆根滑落。
看着滿臉是血不知死活的同伴,黃毛腿肚子轉筋,從腰間摸出一把彈簧刀,哆哆嗦嗦地比劃:“你……你別過來!這一片是彪哥罩……”
江城盯着那把晃悠的小刀,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正好。
一拳根本不夠滅火。
他一步跨出,無視刀鋒,大手如鐵鉗般瞬間扣住黃毛的喉嚨。
“腰果”帶來的恐怖爆發力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單手,提起。
一百三十斤的大活人,就這麼被拎小雞一樣提離地面。
“呃——咳咳——”
黃毛雙腳亂蹬,臉漲成豬肝色,刀當啷落地。
窒息的恐懼讓他眼球暴突。
江城手臂青筋暴起,將那張驚恐的臉拉近,赤紅的瞳孔裏跳動着暴戾的火焰。
“彪哥罩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黃毛拼命搖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江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我是你惹不起的爹。”
“滾!”
隨手一甩。
黃毛像個破布袋一樣被摜在牆上,撞得七葷八素,落地後連滾帶爬地去扶紅毛,兩人像見了鬼一樣哀嚎着消失在巷口。
世界清淨了。
但江城體內的火,因爲剛才的暴力宣泄,非但沒滅,反而燒得更旺。
嗜血的快感和生理的沖動交織,太陽穴突突直跳。
牆角。
蘇青蜷縮在那,旗袍領口被撕開一道口子,大片雪膩的肌膚暴露在渾濁空氣中,胸口劇烈起伏。
昏暗的路燈下,她那張平日裏冷豔高傲的臉泛着不正常的潮紅,嘴角掛着一絲血跡,狼狽,卻透着一股致命的破碎感。
這女人,簡直是妖精轉世。
哪怕躺在垃圾堆邊,散發出的那種熟透水蜜桃般的氣息,依然能要了男人的命。
“蘇姐。”
江城聲音沙啞得像吞了兩斤沙礫。
他蹲下身,指尖剛觸碰到那滾燙的皮膚。
蘇青像是被燙到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水霧迷蒙的眸子在看清江城的瞬間,防備轟然崩塌。
“江……江城?”
她突然伸手,死死纏住江城的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了上來。
“帶我走……回家……”
軟玉溫香滿懷。
梔子花混合着酒精的味道,瞬間引爆了江城最後的理智防線。
“草!”
江城低罵,額頭青筋暴起。
這特麼是救人,還是考驗幹部的定力?
……
濱江壹號院,主臥。
江城用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才沒在出租車上就把這女人辦了。
把人扔進那張價值不菲的大床上,蘇青翻了個身,那條好腿大喇喇地橫在真絲被面上,旗袍下擺卷到,黑色的蕾絲邊若隱若現。
視覺暴力。
絕對的視覺核打擊。
“水……熱……”
她扯着領口,眼神迷離地看着江城,帶着一股子天真的媚態。
江城站在床邊,呼吸粗重如牛,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良久。
他猛地閉眼,沖進衛生間,擰了一條冷水毛巾。
“啪!”
毛巾毫不溫柔地糊在蘇青臉上。
“唔……”蘇青被冰得一激靈,老實了不少。
江城將被子一卷,把她裹成蠶蛹,只露出發絲凌亂的腦袋。
“老子是渣男,想睡你,那是遲早的事。”
江城看着天花板,咬牙切齒。
“但違背婦女意願的事,老子不做!”
逃也似地沖出主臥,重重甩上房門。
回到次臥,體內的火還在燒,那兩顆“腰果”的藥效簡直是在體內搞核聚變。
冷水澡沒用。
那就用最原始的辦法!
“啊!!!”
江城低吼一聲,赤着上身趴在全實木地板上。
俯臥撐!
“一!”
“二!”
動作快得出現殘影,汗水如雨漿般砸在地板上。
一百個。
五百個。
一千個……
樓下202,正準備睡覺的老兩口看着震顫的天花板,面面相覷。
“這新搬來的小夥子屬打樁機的?震了一個小時了!”
“咚咚咚!”
暖氣管傳來抗議聲。
江城置若罔聞,雙臂撐地,渾身肌肉泛着金屬般的光澤,那種要命的燥熱終於隨着體能的極限壓榨,慢慢退去。
“呼……”
他翻身癱在地板上,看着窗外陸家嘴的夜景,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柳下惠在世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