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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裙子！”
“這狗咬人啊！快跑！”
尖叫聲此起彼伏。
現場瞬間亂成一鍋粥。
保安拿着防暴叉沖上去抓狗。
場面極其滑稽。
江甜甜卻興奮到了極點。
她指揮着那個被當成坐騎的男學生，沖向評委席。
那是他們班的班長，原本是個斯文的學霸。
現在眼神呆滯，顯然是被洗腦了。
江甜甜跳上評委席，一腳踩在王局長的評分表上。
把髒兮兮的腳丫子伸到王局長鼻子底下。
“聞聞！這是大地的芬芳！”
“這就是我的教學成果！”
王局長差點當場嘔吐。
臉漲成了豬肝色。
“胡鬧！簡直是胡鬧！”
“保安！把這個瘋子叉出去！”
顧言舟見狀，趕緊拿着話筒喊，試圖挽回局面。
“大家安靜！這是一種行爲藝術教學！”
“這是在模擬原始社會的生存競爭！”
“大家要用藝術的眼光去欣賞！”
“去你媽的藝術！”
一個被狗咬了屁股的家長，脫下皮鞋就朝顧言舟扔去。
正中面門。
顧言舟慘叫一聲，眼鏡都被砸飛了。
江甜甜一把搶過話筒。
“數學是騙局！英語是鳥語！”
“我們要火！只有火能淨化一切！”
她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掏出一個防風打火機。
咔嚓一聲點燃。
然後。
她把手裏的一摞紙，扔向了火苗。
那是......學生們的高考報名表！
那是全班幾十個孩子的未來！
火苗瞬間竄起。
“燒掉束縛！自由萬歲！”
江甜甜狂笑，手舞足蹈。
前排的家長瘋了。
那是他們孩子的命根子啊！
“那是孩子的報名表啊！你個瘋婆子！”
“快滅火！快救火啊！”
一群家長沖上去，試圖搶救那些着火的紙片。
但已經來不及了。
大部分都化爲了灰燼。
火警鈴聲大作。
噴淋系統啓動。
“譁啦啦——”
冷水傾盆而下。
我站在二樓的VIP包廂。
手裏晃着紅酒杯。
看着樓下的鬧劇，看着落湯雞一樣的江家人。
沈懷瑾站在我身邊，輕笑。
“你這個妹妹，破壞力堪比核武器。”
我抿了一口酒，口感醇厚。
“這才哪到哪。”
“好戲，還在後頭。”
鬧劇結束後。
江氏中學成了全市的笑柄。
評級被直接取消，面臨停辦。
那個被燒了報名表的班級家長，聯名上訴。
江家門口每天都被扔滿臭雞蛋和爛菜葉。
甚至有人潑紅油漆，寫着“還我孩子未來”。
江家父母在媒體面前哭訴。
鼻涕一把淚一把。
“是我們教女無方。”
“但是江冉也有責任啊！她是姐姐，又是教導主任！”
“她明明看着，卻不攔着，她就是想看家裏出醜！”
這邏輯，無恥得讓人嘆爲觀止。
但我還沒出手，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顧言舟頂着兩個巨大的熊貓眼找到了我。
那是被家長打的。
他手裏緊緊抓着一份文件，那是教育局給的最後申訴機會。
“冉冉，我知道你還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