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衣坊的每一件都是精品,許知意都有些挑花了眼:“歡歡,你說...哪件好看啊?”
“每一件都好看,好難選啊!”裴歡歡也是看得眼花繚亂。
話雖如此,許知意還是從中挑出了一件,裴歡歡看了之後也很滿意,倆人當下就決定是這件了,喚了繡娘來量體,居然正好是許知意的尺寸,就像是爲了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裴歡歡看着還在挑料子的許知意,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悄悄挪到門外,壓低聲音問道:“傅四叔,你是不是早就愛慕知意啊?”
傅葉瀾聽了並未回頭,裴歡歡見他不語,又急急忙忙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傅葉瀾這才轉身,依舊沒說話,朝店內走去,掌櫃的已經將許知意要的東西包好,傅葉瀾掏出銀票:“送到許府。”
“是,王爺!”掌櫃的笑嘻嘻接下。
三人從瓊衣坊出來後,又去吃玲瓏閣,又給她買了三套頭面以及首飾,買了個齊齊整整。
都采買完後,三人來到了北雀大街正在休憩的鎮北王府,已經在最後收尾階段了,待許知意出嫁的時候是直接嫁入這裏的,所以修繕工程很趕。
傅葉瀾帶着許知意走進去:“你看看院子要怎麼弄?”
許知意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分明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這個男人還問她要怎麼弄。
“我很歡喜,謝謝你...葉瀾。”說罷,便紅着臉退開。
待參觀完王府後,這才準備打道回府,裴歡歡表示今天要住在許府,有裴歡歡陪着許知意,傅葉瀾沒有太擔憂,便安排下人護送她們回去。
一天的忙碌,倆人都有些累,用過晚膳後正在亭子裏喝茶聊天,便聽到外面傳來大力的敲門聲,聲音極大!
裴歡歡皺眉:“這麼遲了,會是誰?”而且敲門如此大力,讓人感到十分不喜。
“怕是來者不善。”許知意也皺起了眉頭。
“要不要讓人去喚傅四叔?”裴歡歡擔憂問道,傅府離得不算太遠,過來的話應該很快。
“行。”許知意抬手喚來丫鬟,吩咐下去,派小廝去喊人。
她覺得砸門的多半是傅庭遠,今天白天聽傅葉瀾描述的,宋嵐虞已經知曉宋言和傅庭遠的事情,肯定是爲難了宋言,而傅庭遠定是把宋言受的委屈怪罪到她身上了。
等了一會兒,去喚人的小廝也還未回來,看來,是遇到麻煩了,有人不想她叫到傅葉瀾。
“罷了!我們去會會他!晾他也不敢胡來。”許知意說道。
裴歡歡想了想應下了,她叫上家仆拿上家夥什,一起往門口走去。
“砰砰砰”敲門聲仍在繼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顯然敲門的人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許知意面色陰沉,朝小廝點了點頭,拉開門,站着的正是傅庭遠!
此時他臉色非常難看:“你是聾了嗎?我敲了這麼久的門,爲什麼沒人來開門?”傅庭遠質問的語氣很沖,說罷就準備往裏走,有些話不適合在外面說,不能讓別人就看他的笑話,最近京城的風言風語已經很多了,不少人對於許知意成親當天改嫁他四叔這件事,都覺得他太傻。
京城有多少人家盯着許知意,一個家財萬貫的孤女,家裏還是皇商,多少人想娶她,此前有多少人羨慕他,現在就有多少人嘲笑他。
今天回去看到宋言被宋嵐虞在祠堂罰跪了一整天,頓時就怒火沖天,若不是因爲許知意臨門一腳反悔不嫁與他,還亂說話,他和宋言的私情是斷斷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宋嵐虞發現,都是因爲許知意!
“你給我站住,誰準你進來的?”話音一落,幾個家丁就拿着棍子上前攔住。
傅庭遠聞言瞪着許知意:“許知意!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我已經過來尋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裴歡歡和許知意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傅庭遠,你來不來尋我跟我有何關系?有事就在這裏說,不說就給我滾!”
許知意一臉諷刺的看着傅庭遠,這人不會到現在還覺得她是因爲他逃婚的事情還在鬧脾氣吧?不會覺得自己前來哄一哄就能跟以前一樣,自己上趕着討好他吧?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想到前世自己犯的蠢,估計她父母的牌位都要被氣倒下。
“你!...許知意,你怎會如此粗俗!一點都比不上宋言。”傅庭遠怒道:“許知意,你還想不想嫁給我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以前的許知意對他幾乎是言出必行,哪次說話不是好言好語,現在居然這樣的態度對他,叫他如何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