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一臉微笑看三個人演戲,王相這老狐狸分明是知道自己和趙王發生了沖突,過來坐地起價。
而王玉雯體內元氣波動,但不是武夫體系,疑似道門體系。
白蓮教?天師觀?
白蓮教是邪教、反派,王相不會留下污點,那就是龍虎山天師觀,道門魁首。
至於武當山,雖是道門,走的卻是武夫體系。
目測七品巔峰,天賦在年輕一代中屬於T0梯隊。
在司禮監,看我怎麼調教你!
“趙王到!”
趙王邁着虎步走來,他看到王相眉頭一皺。
要是回來爭奪王位,自然是要拉攏王相;可魏瑾的存在讓趙王的態度發生了轉變,逼急了魏瑾,掀桌子怎麼辦?
人皇劍、龍氣認主、監正讖語,讓趙王的優勢越來越小。
和謀士李績一番商議後,趙王決定靜觀其變,先把魏瑾的承諾拿到手,坐穩太尉的位置。
山海關十萬邊軍是自己的基本盤,誰到了山海關也得乖乖聽話,否則那位置就坐不穩。
但如此一來,自己和王相就成了對立面。
“臣弟參見太後!”趙王拱手行禮,接着又和王相點頭示意:“王相!”
他毫不避諱,狠狠瞪了魏瑾一眼,厭惡之意彰顯無疑。
“趙王!”王相頷首還禮,他對趙王和魏瑾的表現收在眼裏,你們鬧的越厲害越好。
“太後,你養的這個奴才好囂張啊!本王爲大虞戍邊十年,剛剛回到京都,”趙王直接對魏瑾發動攻擊:“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江山姓魏呢!”
“大虞姓姜,不姓魏,趙王你是不是糊塗了?”魏瑾眉頭一挑,絲毫沒有把趙王放在眼裏。
趙王剛要發怒,王相擋在魏瑾身前:“趙王,魏瑾奉太後懿旨去城外接你,魏瑾爲什麼攔你,你心裏沒點數?”
並不是王相頭鐵,政治最忌諱的就是左右逢源。
既然選擇了太後,就不會猶豫不決,必須打壓趙王。
武後嘴角微微上翹,魏瑾太懂人心了。
政治最忌諱左右逢源,但作爲上位者,就是以大衆爲中心軸,做平衡的那個支點。
魏瑾給了趙王、王相無法拒絕的好處,他們就像瘋狗一樣開始互咬。
“王相,你在教我做事?”趙王眼睛瞪的通圓,結果看到魏瑾手指上漂浮着一柄金屬小劍,他很清楚,這柄金屬小劍在幼兒手裏是玩具,在魏瑾手裏卻是天下第一神兵。
隨時能刺穿自己的額頭。
麻痹,你宗師你了不起?
明明在演戲,趙王的怒火是真的,他自視甚高,怎麼可能屈服一個太監?
“王爺,”武後勸道:“對魏瑾你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他現在是皇室唯一的宗師。皇室沒有宗師坐鎮,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哼!”趙王冷哼一聲,起身朝殿內走去。
“太後讓你走了嗎?”魏瑾手指一勾,金屬小劍飛到趙王身前,直指趙王眉心。
趙王臉色十分難看,你是宗師你牛逼啊?粗鄙的武夫!
“王相!”趙王咬牙切齒道:“本王回京都是參加皇兄喪禮,不是受着閹狗羞辱。
魏瑾,你若再敢羞辱本王,休怪本王不客氣。”
放狠話,但底氣不足。
王相見鬧的差不多了,知道該自己打圓場了,佯怒道:“魏公,胡鬧!趙王戍邊有功,你竟敢拿劍指着趙王?你想被天下人唾棄嗎?還不把劍放下?”
魏瑾手一勾,金屬小劍回到手心:“只要他不招惹我,我自然懶得理會他。”
王玉雯站在王相身後,她師傅是龍虎山天師觀天師洛雨致,道門宗師,天榜強者。
她的眼界遠勝普通武者,看出魏瑾的劍道已經到了最極致、最簡單的劍意,不論對誰都是一劍。
一劍破蒼穹。
即便是師傅面對魏瑾的劍氣也只能避其鋒芒,伺機用道術反擊。
太強了!
但魏瑾太狂了,如此年輕的宗師換成自己也許比魏瑾還要狂。
狂也是弱點,只要小心應對,掌握此人不難。
趙王真想扭頭就走,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進宮殿。
衆人入座,王相坐在武後左側,趙王坐在武後右側。
王玉雯朝魏瑾笑道:“魏公,以後在司禮監還請多多指教。”
“哦?”魏瑾淡淡一笑,和王玉雯坐在一桌,沒有人覺得不妥,包括王玉雯。
魏瑾是太監,和王玉雯只能是“好姐妹”,太監能有什麼壞心思?
王玉雯幫魏瑾倒酒:“魏公,您剛才是什麼劍法?好霸道。”
魏瑾端起酒杯:“沒有名字。自己看書看的。”
王玉雯:我信你我就見鬼了,還自己看書看出來的?你以爲你是道祖、佛陀、巫神、蠱神、妖神?
普天之下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只有一人:儒聖!
儒聖出生時,甚吊;修行時,甚吊;創立儒道後,甚吊,一人鎮壓佛陀、巫神、蠱神、妖神。
你距離儒聖還差着佛陀、巫神、蠱神、妖神。
“魏公,您好厲害!”王玉雯眼裏都是小星星,露出崇拜的眼神。
武後對王玉雯的表現收在眼裏,卻當沒有看見。
她壓根就沒把王玉雯放在眼裏,就這段位還想和魏瑾鬥?
酒過三巡,武後主動道:“趙王,如今朝堂形勢動蕩,本宮想讓你留在京都,也能幫本宮穩定朝堂局勢。”
“太後,”趙王道:“臣弟還要鎮守邊關,草原巫族、西域佛國覬覦我大虞江山,等入冬之際,又是巫族打草谷的時候,臣弟不放心邊境子民。”
“王爺,”王相接道:“先帝被奸人所害,如今敵人在暗處虎視眈眈,還請王爺以大局爲重。
至於山海關那邊,老夫會安排合適的人暫代。
一旦邊關發生戰事,王爺隨時也能回山海關主持大局。”
趙王緩緩放下酒杯,目光從武後、王相身上掃過,冷冷道:“你們這是通知我?”
“王爺,”王相傲然道:“此事已經經過內閣商議,由你接任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
趙王冷哼一聲,他已經分不清楚是演戲還是真的發泄心裏不滿。
兵部尚書唐仁是他的人,他接任兵部尚書有什麼好處?讓唐仁去哪裏?
相比之下魏瑾就顯得有誠意,設立太尉,官職在兵部尚書之上。
“唐仁兢兢業業、爲大虞付出半生,本王接任兵部尚書,讓唐尚書去哪裏?”趙王毫不客氣道:“既然不想讓本王掌兵,等皇兄葬禮過後,本王交出兵權,做個閒散王爺,王相,你可滿意?太後,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