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識連接完成的瞬間,林燼感覺自己變成了……光。

不是比喻。在他的感知裏,他的意識像一團溫暖的金色光芒,從醫療室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中“溢出”,和另外兩團光芒匯合——蘇挽月的銀白色光芒如精密編織的網,伊森的淡藍色光芒如流動的河。三色光流在空中交織、融合,形成一個穩定旋轉的三角形光旋。

這光旋穿透口袋宇宙的外殼,穿過冰冷的真空,射向冰封行星表面的黑色漏洞。

物理距離變得沒有意義。在意識層面,他們“抵達”漏洞邊緣只用了一瞬。

然後,他們“看”到了那個存在。

不是用眼睛,是用融合意識的全頻感知。

那不是一個怪物,也不是一團混沌的能量。在深層連接的共鳴下,它的真實形態顯現出來:一個巨大的、蜷縮的、半透明的……胚胎。

或者說,像胚胎。

它的表面覆蓋着脈動的光紋,那些紋路和林燼身體裏的異質編碼有完全相同的幾何結構。它沒有五官,沒有肢體,只是一個簡單的、在不斷收縮舒張的發光體。每一次收縮,周圍的時空就被“吸入”一點——那是它無意識的“呼吸”,是三百年來形成的本能。

每一次舒張,有微弱的……哭泣聲。

不是聲音,是直接作用於意識的哀傷頻率。像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啜泣,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本能地……想要回家。

“它……”林燼的意識波動在共享空間裏回蕩,“它在害怕。”

“不全是害怕。”蘇挽月的意識回應,她的感知更精密,“還有……困惑。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爲什麼會在這裏。林雨給了它第一次接觸,但它不理解那是什麼。它只是感覺到了……溫暖。然後溫暖消失了,它又回到黑暗裏。”

伊森的感知最直接——作爲“聆聽者”,他能接收到最原始的頻率:“它在重復一個詞……或者說,一個概念。不是人類的語言,是更基礎的東西。”

他“翻譯”了那個頻率:

“媽媽……回家……”

簡單到令人心碎的兩個概念。

媽媽。家。

那個存在把林雨當成了媽媽,把門的另一邊當成了家。

而現在,它等了三年,等着媽媽回來帶它回家。

但它等來的不是林雨,是林燼。

在感知到林燼的瞬間,那個存在突然……“醒”了。

不是狂暴地蘇醒,是像睡夢中的孩子感覺到母親靠近,那種半夢半醒的、帶着期待和不安的蘇醒。

它的光紋開始加速脈動。

一條細小的、試探性的“觸須”從胚胎表面延伸出來,伸向林燼的意識光團。那觸須是純粹的溫暖,純粹的渴望,純粹的……依戀。

它“認出”了林燼。

不是認出他是誰,是認出他體內的異質編碼——那些和林雨同源的編碼,那些來自門另一邊、屬於“家”的編碼。

“媽媽……?”

那個概念再次傳來,這次帶着詢問。

林燼的意識顫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不是林雨。他不是媽媽。他……

但他身體裏的那部分編碼在共鳴,在發熱,在……回應。

那是超越意志的本能——就像血親之間的感應,就像胚胎對子宮的記憶。

在他的意識深處,某種東西被喚醒了。

一種古老到無法追溯的記憶,刻在基因最深處的記憶:關於門另一邊的風景,關於溫暖的光海,關於無重力的漂浮,關於……歸屬。

他想起來了。

不,不是想起來,是“記起”了身體記得但大腦從未知曉的東西。

那些異質編碼不是外來物,是他與生俱來的。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也是門的另一邊留給他的……印記。

他是橋梁。

一直是。

現在,橋梁要履行使命了。

“我們要怎麼做?”伊森的意識問,“怎麼送它回家?”

“打開門。”林燼的意識回應,“用我的編碼作爲鑰匙,打開門,讓它穿過去。”

“那門會完全打開嗎?”蘇挽月的意識帶着警覺,“如果完全打開,門另一邊的東西會不會過來?或者……這邊的世界會不會被吸進去?”

“不會。”林燼的意識傳遞着從編碼中讀取的信息,“門是雙向的,但有限制。只有在兩側都有‘橋梁’的情況下才能完全打開。三百年前,只有林雨這一側的橋梁,所以門只打開了一條縫。現在……”

他停頓,意識光團波動:

“現在我是這一側的橋梁。但另一側……可能沒有橋梁了。”

“什麼意思?”

“林雨過去了。她在另一側。但她可能……已經不存在了。或者,她無法成爲橋梁了。”

共享的意識空間陷入沉默。

如果另一側沒有橋梁,門只能打開一條縫。那個存在——那個巨大的胚胎——可能無法完全穿過去。它會被卡在中間,或者……門會再次強行關閉,像三百年前那樣。

那樣的話,一切都沒有改變。漏洞依然存在,星蝕繼續,他們白費力氣。

“那我們就成爲橋梁。”蘇挽月的意識突然說。

“什麼?”

“我們三個。”她的意識光團變得明亮,“我們的深層連接,可以作爲臨時的橋梁。林燼連接這一側,我們連接林燼,形成一個……延伸的橋梁。把那個存在送過去,送到門那邊足夠深的地方,然後我們撤回。在門關閉之前撤回。”

林燼立刻意識到問題:“但如果我們撤回時門開始關閉,我們可能……來不及完全撤回。意識的一部分可能會被切斷,留在那邊。”

“我知道。”蘇挽月的意識平靜得像在陳述作戰計劃,“所以需要精確計算。伊森,你能做到嗎?能計算出門完全打開到開始關閉的時間窗口嗎?”

伊森的淡藍色光團開始快速閃爍——那是他在用血脈能力進行超高速計算。

幾秒後,他“說”:

“能。但精度……只有85%。有15%的概率算錯。”

“85%夠了。”蘇挽月說,“林燼?”

林燼的意識光團旋轉着。

他“看”着那個胚胎,看着它伸出的觸須,看着它脈動的光芒。

他感受到了它的渴望,它的孤獨,它的……純真。

它只是個孩子。

迷路的孩子。

想回家。

然後,他“看”向蘇挽月的意識光團,看向她光團深處那些銀白色的、精密的結構,那些結構裏此刻閃爍着……決心。不是莽撞的決心,是計算過的、準備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決心。

他也“看”向伊森的光團——淡藍色的光流裏,恐懼依然存在,但恐懼之上,是“想要幫忙”的純粹意願。

三個光團。

三個人。

一個迷路的孩子。

一扇門。

一個選擇。

“好。”林燼的意識說,“我們做。”

“那麼,開始。”蘇挽月的意識開始調整結構,銀白色的光芒向外擴展,形成一個復雜的網絡,“我來建立連接架構。伊森,你計算時間窗口。林燼……”

她的意識“碰”了林燼的意識一下。

像握手。

像擁抱。

像告別前的……確認。

“你去和它說話。告訴它,我們要送它回家。”

林燼的意識光團飄向那個胚胎。

隨着距離接近,共鳴變得更強。他身體裏的異質編碼在燃燒,像要融化。那種感覺……很奇妙。痛苦,但又溫暖。像回歸,像回家前的最後一段路。

他伸出意識的“觸須”——不是從光團,是直接從他的異質編碼中延伸出的、和胚胎同源的觸須。

兩條觸須在空中相遇。

接觸的瞬間——

世界變了。

林燼不再“看到”胚胎,他“成爲”了胚胎。

或者說,胚胎的意識流進了他的意識。

沒有語言,沒有圖像,只有純粹的感知。

他感知到了胚胎的三百年。

最開始,是一片溫暖的、漂浮的光海。那是門的另一邊。然後,突然的撕裂——門被強行打開,但只開了一條縫。它被吸了過來,卡在門縫裏。出不去了。

黑暗。冰冷。孤獨。

然後,林雨來了。

她的意識像一道光,照亮了黑暗。她用自己作爲代價,讓它能稍微舒服一點——不是完全舒服,是至少不痛苦。她給了它第一次接觸,第一次……愛。

然後,她消失了。

穿過門,回到另一邊。

留下它在這裏,但至少……它知道了溫暖是什麼,知道了“媽媽”是什麼,知道了“家”在哪個方向。

之後是三百年。

它蜷縮在這裏,等待着。等待着媽媽回來,等待着門再次打開,等待着……回家。

在等待中,它學會了“呼吸”——無意識地吸入周圍的時空能量,維持自己的存在。那種呼吸產生了時空褶皺,產生了星蝕。

它不知道自己在造成破壞。它只是在……活着。

像一個嬰兒在子宮裏無意識地踢打。

現在,林燼來了。

帶着和媽媽一樣的編碼,一樣的溫暖。

胚胎的意識纏繞上來,依戀,渴望,還有……不安。

“媽媽……?”

它再次詢問。

林燼的意識回應:

“不是媽媽。是……哥哥。”

這個概念傳遞過去。

胚胎理解了一會兒。然後,傳遞回一個新的概念:

“哥哥……帶我……回家?”

“是的。帶你回家。”

胚胎的光芒突然變得明亮。那是……喜悅。純粹的、孩子般的喜悅。

然後,它開始……舒展。

三百年來第一次,它不再蜷縮。它開始伸展,像睡醒的孩子伸懶腰。隨着它的舒展,周圍的時空開始劇烈波動——那些被它“吸入”的能量開始釋放。

“就是現在!”伊森的意識喊道,“它在釋放積累的能量!這是門最不穩定的時候!我們要在釋放結束前完成!”

蘇挽月的銀白色網絡瞬間擴張,包裹住胚胎,包裹住林燼,形成一個巨大的、發光的三角錐結構。

“林燼!用你的編碼感應門的位置!”她的意識指令清晰如軍令,“伊森!計算最佳打開點!我建立穩定通道!”

三個意識各司其職。

林燼沉入自己編碼的最深處,在那裏,他“看到”了門——不是物理的門,是時空結構中的一個……褶皺。一個連接兩個世界的褶皺。

他伸出意識,觸碰那個褶皺。

就像鑰匙插入鎖孔。

吻合。

完美吻合。

門……動了。

不是打開,是“蘇醒”。像沉睡的巨獸睜開眼睛。

在現實世界,冰封行星表面的黑色漏洞突然開始旋轉。不是無序的旋轉,是規律的、像花朵綻放般的旋轉。黑暗的中心,出現了一點……光。

不是白色的光,是彩色的、流動的、像極光般的光。

門在打開。

“通道建立!”蘇挽月的意識網絡開始發光,從三角錐的尖端延伸出一條光的通道,直射向門中心那點彩光,“林燼!引導它進去!”

林燼的意識牽引着胚胎。

胚胎順從地、甚至急切地沿着通道移動。它太大了,移動得很慢,像巨大的水母在深海遊動。

一厘米。

十厘米。

一米。

通道在顫抖——蘇挽月的意識在承受巨大壓力。伊森的計算光團在瘋狂閃爍,不斷調整通道的穩定參數。

“速度太慢!”伊森的意識帶着恐慌,“按照這個速度,它完全穿過需要……四分鍾!但門完全打開的時間窗口只有……兩分四十秒!”

“那就加速!”蘇挽月的意識開始燃燒——不是比喻,她的意識光團真的在消耗自身的“亮度”來增強通道的穩定性,“林燼!你能和它溝通嗎?讓它……自己用力!”

林燼再次連接胚胎的意識。

“快一點……門……不會開很久……”

胚胎理解了。

它開始……收縮。

不是蜷縮,是有意識地壓縮自己。巨大的發光體開始變小,密度增加,移動速度加快。

“好!速度提升30%!”伊森報告,“但還是不夠!需要再快15%!”

胚胎繼續壓縮。

現在它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光芒更明亮了。它沿着通道快速移動,像一顆發光的彗星。

距離門還有一半。

“時間:一分二十秒!”伊森計算,“來得及!但門開始不穩定了!另一側……有幹擾!”

“什麼幹擾?”

“不知道!但門的結構在……波動!好像另一邊有人在……推門?”

林燼瞬間明白了。

慕容白。

他在用僞錨點幹擾門。

他想讓門完全打開,他想過去。

“不能讓他得逞!”蘇挽月的意識變得尖銳,“如果門完全打開,兩個世界會直接連接!能量會失控!”

“那怎麼辦?”

“我們……加速!”蘇挽月的意識做出了決定,“燃燒更多意識能量!強行縮短時間!”

“但那樣你們——”林燼想反對。

“沒有時間了!”蘇挽月的意識光團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伊森!配合我!”

伊森的淡藍色光團也開始燃燒。

兩個意識光團的“亮度”在迅速下降——那是意識本質的消耗。就像蠟燭燃燒自己來提供光明。

通道變得更亮,更穩定。

胚胎的速度再次提升。

距離門還有四分之一。

“時間:四十秒!”伊森的意識已經變得透明,“門另一側的幹擾在增強!慕容白在……強行撬門!”

“林燼!”蘇挽月的意識喊道,“你準備好!等胚胎完全過去,立刻切斷你的編碼連接!讓門失去這一側的支撐,強行關閉!”

“那你和伊森呢?”

“我們會撤回。”蘇挽月說,“在門關閉前撤回。”

但林燼“感覺”到了——她在說謊。

或者說,她在說一個可能性很小的真相。

按照計算,如果他們在胚胎完全過去後才開始撤回,門關閉的時間窗口可能不夠他們完全撤回。他們可能會……被卡住。

像胚胎三百年前那樣。

“不行。”林燼的意識說,“你們先撤。我來切斷連接。”

“那你可能——”

“我有編碼。”林燼的意識很平靜,“我能承受門關閉的沖擊。你們不能。”

胚胎距離門只有最後十米。

五米。

“時間:十五秒!”伊森的意識幾乎完全透明了,“門另一側……要打開了!慕容白的僞錨點……全功率!”

在現實世界,冰封行星上空,“不屈號”腹部的僞錨點裝置爆發出刺眼的暗紅色光芒。那光芒像一只巨手,抓住正在打開的門,用力……拉。

門開始變形。

從規律的旋轉變成扭曲的、不穩定的漩渦。

“他要強行闖過去!”蘇挽月明白了慕容白的計劃,“他要趁門打開的時候沖進去!”

胚胎抵達門邊緣。

它猶豫了一瞬——門的另一側,那片溫暖的光海在呼喚它。但同時,門被拉扯變形,通道變得不穩定。

“害怕……”胚胎的意識傳來。

“別怕。”林燼的意識回應,“媽媽在那邊等你。”

他傳遞了一個圖像——不是真實的圖像,是他從編碼中讀取的、關於門另一側的模糊記憶:溫暖,光,漂浮,歸屬。

胚胎接收到了。

它不再猶豫。

它……躍入了門。

發光的身軀穿過彩色的光點,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現在!”蘇挽月的意識喊道,“切斷連接!關閉門!”

但林燼沒有立刻切斷。

因爲他“感覺”到了——門另一側,有東西在等他。

不,不是東西。

是人。

林雨。

或者說,林雨留下的……印記。

她的意識沒有完全消散。她的一部分留在了門另一側,作爲……燈塔。爲了有一天,能指引誰回家。

現在,那個燈塔在呼喚林燼。

“孩子……來……”

溫暖的聲音。

母親的聲音。

林燼的意識顫抖了。

他想去。

他想見母親,哪怕只是一道印記,哪怕只是一縷回聲。

他想回家。

回那個他從未去過,但基因記得的家。

“林燼!”蘇挽月的意識在喊,“切斷連接!快!”

她的意識光團已經暗淡到幾乎看不見。伊森的也是。

他們在等他。

等他的選擇。

去母親那裏,回基因的家。

還是留在這裏,回……他們身邊。

林燼的意識“看”着門,看着門另一側的溫暖。

然後,他“看”向蘇挽月暗淡的光團,看向伊森透明的光團。

他想起了意識融合時感受到的那些東西:蘇挽月的孤獨與堅韌,伊森的恐懼與善良。想起了老瘸子倉庫裏粗糙的溫暖,想起了鏽蝕鎮黎明時垃圾堆的氣味,想起了母親照片背面那句話的溫度——

“願你活得自由,哪怕世界不自由。”

自由是什麼?

是選擇去哪裏,還是選擇成爲誰?

是回歸基因的家,還是守護現在的家?

林燼做出了選擇。

他切斷了編碼連接。

用意識,用意志,用……心。

異質編碼的共鳴戛然而止。

門失去了這一側的支撐。

在僞錨點的瘋狂拉扯和失去支撐的雙重作用下,門開始……崩潰。

不是關閉,是崩潰。

像被過度拉伸的橡皮筋,突然斷裂。

彩色的光點炸開,變成無數碎片。

漩渦扭曲、撕裂、消散。

門……消失了。

在消失前的最後一瞬,林燼聽到了母親最後的低語:

“你選擇了……成爲你自己。很好。我爲你……驕傲。”

然後,寂靜。

胚胎回家了。

門關閉了。

慕容白的僞錨點因爲突然失去拉扯對象而能量過載,發生劇烈爆炸。“不屈號”劇烈震動,火光從腹部噴出。

而在意識層面,林燼、蘇挽月、伊森的意識開始……墜落。

從高維的意識連接狀態,墜回三維的軀體。

像從天空墜落大地。

林燼感覺自己的意識撞回身體。

劇痛。

腦部的傷口在燃燒,異質編碼因爲強行切斷連接而反噬,像有無數根針在刺他的每一個細胞。

他睜開眼睛。

醫療室在旋轉。他看到伊森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到蘇挽月趴在控制台上,機械左手的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他試圖站起來,但身體不聽使喚。

他倒下。

臉撞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瞬,他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機械的,是血肉的。

蘇挽月的右手。

她還有意識。

她還……活着。

林燼想說什麼,但黑暗吞沒了他。

在黑暗深處,他最後“聽”到的,是蘇挽月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是通過鏈接殘留的感應:

“睡吧。我在這裏。”

“我不會放開。”

然後,是永恒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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