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迎親的仙隊還未到。反而迎來了洛離帝君和楚楚。

見我穿着婚服，洛離帝君目光一頓，眼底似有驚豔閃過，愣愣出神。

“帝君，你看姐姐，嘴上說着恩斷義絕，可接到你的信鳥，連婚服都穿上，這般迫不及待。”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要婚呢。”

見洛離帝君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楚楚嫉妒的面色都扭曲起來。

咬着牙，嬌聲嬌氣拉着他的手撒嬌。

洛離帝君眼神微眯：“晴雅，我已經命織女替楚楚連夜趕工做嫁衣，等嫁衣做好，便可成親，如此，你也該滿意了。”

我歪頭看着他們二人衣袖上的並蒂花，譏笑。

“怎麼？楚楚仙子不需要學天宮裏的規矩嗎？我記得，當初帝君你可是讓我學了五百年。”

洛離帝君抿了唇，聲線一時慌亂而顫動：

“她和你不同，我不願束縛她的性子。”

“若和你一般死氣沉沉，那還有什麼趣兒。”

我厭惡他的強詞奪理，更恨他區別對待。

“那帝君你可曾記得，你我在師門時，我也是她這樣的性子，是你親手把我變成今這般，你說你想要的仙後，是沉穩恬靜，守規矩的仙姬。”

曾經，有師傅縱着，我上天入地是出了名的活潑。

提親的仙君將我家門檻踏破了幾次。

是因爲洛離說後成婚，我要學的踏實，端莊。

是要嫁給他，我才強行改了性子，變得如今死氣沉沉。

這反而成了他變心，厭了我的理由。

外面七彩的雲朵籠罩着整個天空。

無數彩蝶聚集，搭了一座橋停在我面前。

這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今，是我大婚的子。帝君若不嫌棄可以留下喝一杯喜酒。”

我忽視掉洛離帝君面上破碎的鎮定，披上蓋頭，不再和他們多言。

剛走出幾步，身後楚楚尖細的嗓音響起：

“帝君，你看姐姐婚服上的墜的是不是金珠。”

“她討厭楚楚，連帝君你的話都不聽了。不僅不願讓楚楚飛升，如今還要故意嫁給別人給你帶綠帽！”

“晴雅，你好大的膽子！”

我的手腕被死死攥住，隔着蓋頭朦朦朧朧能看到他震怒的臉色。

“晴雅，你竟這般自私，寧願把金珠變成俗物，也不願幫一幫楚楚。”

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他，一瞬只感到不耐煩。

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又側身變出長劍一把斬斷他的衣袖，又斬落他的一縷青絲，的洛離不得不鬆手。

“俗物？自私？我自己的東西，想怎麼用就這麼用，憑什麼聽你的。”

“晴雅！你別我，難道你忘了，你自己真身是仙草，若我當真狠下心，用你的血替楚楚滋補，你還有今站在我面前放肆的道理？”

他捏出道雷決一道劈在我腳下，另一道懸在頭頂，搖搖欲墜，隨時都要落下劈在我頭上。

“脫下喜服，交出金珠，我還能給你一次和楚楚競爭的機會。別忘了，你能躲，你爹娘和祖母卻無處可躲。”

我死死咬住唇，緩緩抬手放在衣襟上。

突然頭頂烏雲彌補，隆隆雷聲下，不僅吞噬了洛離帝君手裏的雷，還接連落下，硬生生劈斷了他的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