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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場,關以賢在給夏婉兒套上戒指,迎接着一衆掌聲。
突然他看到群人當中有一個背道而馳落魄的身影,他心裏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隨即他抽空掏出手機,即便夏淺很大可能已經背叛他,他還是想解釋一下。
【淺淺,你誤會了,我今天只不過是爲了穩住夏婉兒的情緒辦的一場假婚禮。】
就在他剛發到這,主持人上台本是要通知喜宴開場。
突然衆人捂着嘴巴,瞠目結舌地盯着碩大的看台上。
“天哪,今天這什麼情況?戲唱了一出又一出,先是夏淺下場搶親,這會兒又輪到夏婉兒。”
“這夏總是怎麼生出這兩個奇葩女兒的,真是家門不幸。”
“你這話說錯了,這關總也不是什麼好鳥,在他們兩姐妹當中搖擺不定,依我看這三個都不是什麼好貨。”
......
此刻的大屏幕上正來回播着,先是紅色的結婚證,上面的結婚頭像和名字赫然是:夏淺和關以賢。
還有他們過往一張張恩愛的照片。
關以賢掃到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些都是假的,趕緊關了。”
關以賢如此,夏婉兒更是跳起來了:“定是這賤人搞的鬼,趕緊給我處理掉。”
正當兩人怒極攻心之計,下面又是一張醫院開的病情報告。
“天哪,這夏淺居然爲關以賢流掉了一個孩子,這擺明了他是始亂終棄啊!”
關以賢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震,戰戰兢兢往前走。
“什麼?淺淺居然爲我流掉了一個孩子,我居然毫不知情。”
夏婉兒眼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把拉住了他。
“以賢哥,你已經和我成婚,而且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那夏淺保不住孩子,怪不得別人。”
“再說誰曉得這份報告是真是假,你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
說完,她臉色大變沖着工作人員開吼:“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關了。”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我們關不掉呀,控制室好像中了病毒了。”
就在關以賢還沒緩過神來間,大屏幕還在往下播,下面一則更是重磅炸彈一樣轟炸在他脆弱的心上。
正是出示的一份三年前的捐贈記錄。
上面清晰記錄着捐贈骨髓的人是:夏淺,而受益人是:楊玉芳。
底下一衆賓客,你看我我看你:“這什麼意思啊?表示夏淺有愛心。”
“我可聽說了,捐贈骨髓可疼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如果這份捐贈是真,那說明夏淺人應該不壞。”
關以賢抬眸瞥見的時候,只感大腦一陣轟鳴。
偌大的身形止不住要往下倒。
“不,這不可能,明明捐贈骨髓給我媽的人是婉兒。”
說着他殘留最後一分信念的眼神落在了夏婉兒身上。
可此刻的夏婉兒早已是驚慌失色,拼命遏制心頭泛濫的恐慌。
企圖再一次賣弄同情:“以賢哥,你信我,這是假的,就是我捐贈骨髓。”
“夏淺這是挑撥離間,她這是冒名頂替。”
可她拉着關以賢的手居然在發抖,令關以賢越發收緊了目光盯着她。
“婉兒,你可敢發誓?”
夏婉兒忙不迭發毒誓:“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是假的,就讓我保不住肚裏的孩子。”
此刻關母也坐不住,當年她生命垂危,兒子跑裏跑外都找不到合適的骨髓。
就在他們打算接受一切,卻有一個善意的捐贈者自願捐贈骨髓。
這份大恩他們關家沒齒難忘。
所以後來當兒子領回夏婉兒說就是當年救她的志願者。
她是舉雙手認可這個兒媳婦。
現在告訴她,這可能是認錯了。
關母急切地走了過來:“兒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份恩情我們絕不能弄錯。”
夏婉兒見婆婆也過來,立馬哭着保證:“伯母,不媽是我。”
“夏淺一向愛跟我爭,您可千萬不能被她蒙蔽。”
不過此刻關母相對比較冷靜,她反沖着關以賢交代:“兒子,你趕緊查一下。”
“既然醫院出具了這份報告,徹查清楚不難。”
關以賢點了點頭:“媽,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當年捐贈骨髓給母親的人就是夏淺。
那他豈不是一直深受夏婉兒的蒙蔽,成了她手中最厲害的一把刀。
他對夏淺的欺騙傷害,甚至連結婚證都是假的。
可他今天卻和夏婉兒舉行盛大的婚禮,被她親眼撞破,又該蒙受怎樣的痛楚。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想着,關以賢只感全身的血液都快逆流。
他心神震蕩地捧着頭,嘶鳴:“不,淺淺!”
身形一個踉蹌,撞翻了旁邊的香杯塔。
整個婚禮瞬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