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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對於夏淺來說是慘無人道的凌遲。
她本就虛弱破敗的身體像條蟲一樣的在陰冷的地上滾來滾去,可上空的鞭子卻源源不斷揮打下來。
很快就皮開肉綻,血淋淋的教訓,也徹底葬送了夏淺所有的愛意。
關以賢,我再也不愛你了,我成全你們!
到最後夏淺再也遭受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恍恍惚惚睜開了眼,發現居然回到了房間。
她剛想動一下,關以賢頂着一張關懷備至的臉晃了過來,甚至語氣都是輕聲細語,飽含憐惜。
“別動淺淺,我已經找醫生幫你上過藥了。”
“你說你也太倔了,我也不想那麼對你,可是必須給婉兒一個交代,如果她真去報警,那就不好收拾了。”
夏淺雙手緊扣着被褥,只覺得萬般可笑。
這算什麼,給一棒子再賞顆甜棗。
也是,他還沒達到目的。
見她不出聲,關以賢端了碗湯水來。
夏淺避過頭去,他這才作罷:“淺淺,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夏淺傷的太重了,只能盡量養精蓄銳。
翌日,關以賢果然一早就來了,還買了精致的早點,帶了一束玫瑰花。
“淺淺,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你爸說公司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籤,我給帶過來了。”
夏淺這才抬起眼皮來看他,關以賢莫名被看得有些慌,他笑着拿起藥膏來:“怎麼了淺淺,你是不是傷口疼,我來給你上藥。”
夏淺終於肯開口:“不用死不了,文件我可以籤,但有件事我想問你。”
關以賢立馬表深情允諾:“淺淺,你只管說,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只是這些甜言蜜語,她再也不會沉溺。
夏淺眸光深沉地看着他:“昨天夏婉兒來找我,她還帶了本結婚證,她說你們已經領證了是真夫妻。”
瞬間關以賢變得有些舉足無措,但很快他眼底又膩出了深情。
苦心解釋起來:“淺淺,那是因爲婉兒被你嚇的大受打擊,我是爲了安撫她,才搞了一個假的結婚證。”
“婉兒對我母親有救命之恩,她曾經給我媽捐了骨髓,又是你妹妹,我不能坐視不理。”
夏淺緊掐着掌心才能穩住情緒,她絕不相信那對自私自利的母女會如此有愛心:“這麼說夏婉兒對你家有救命之恩,敢問伯母叫什麼?”
“我媽叫楊玉芳,淺淺你不要多想,我心裏只有你。”關以賢故作深情地說着,仔細審視着夏淺。
夏淺不再問,反探出手來:“筆給我,我籤。”
“你說的對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夏淺在落筆籤的時候,關以賢眼底閃過異樣的興奮。
這不文件一到手,他就迫不及待要去報喜。
“淺淺,你好好休養,我會讓王媽過來照顧你,那我先去公司了。”
他前腳剛一走,夏淺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一個救命之恩!
夏婉兒母女拼命想擠.進來,那她就送給她們一個空殼的夏家。
隨即她掏出手機來:“傅少,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
“關於合作,我想把我手裏的股份全部賣給你。”
“賣給我,那不是你媽遺留給你的,你當真舍得?”
夏淺語氣篤定:“舍得,價格好商量,我只求速戰速決。明天我們正式見一面可好?”
那頭男人磁性的嗓音裏染着笑:“可以,那你傷養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病怏怏的,那樣不吉利。”
夏淺爲了毀掉他們的如意算盤,盡早遠離這群人渣,已經顧不得了。
“放心,傅少死不了,那我們明天見!”
掛斷電話,夏淺餘光瞟到床頭櫃上兩人甜蜜的合照。
回想起照片落下那一刻,她一心想成爲他的新娘,爲他生兒育女。
他亦是激動地吻着她的手背,許諾:“淺淺,我會用一生一世愛你。”
只是任她怎麼想都想不到,他的一生一世居然會如此之短。
關以賢,若得知所有真相,到那時你可會有半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