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
“這是赤果果的誣陷!”
“本候要面聖,解釋此事。”
回神的徐洪山,再次大呼小叫起來。
一旁的許山,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侯爺,陛下這會兒正單獨面見林相。”
“再加上,身體有傷,他沒精力、也沒時間,再見你了。”
“誰?林若浦?”
自己策馬而來,全程沒有阻攔,對方怎麼會這麼快?
除非,他提前獲悉了消息。
想到這,徐洪山惡狠狠的瞪向身旁的許山。
“怪不得,你一個小太監敢動我武侯府的人!”
“原來,背後有林相撐腰!”
“嘖嘖,武侯爺你錯了,只要本公問心無愧、忠軍報國,整個大夏都會爲我撐腰。”
“反倒是您,這個時候不該自查嗎?”
“爲什麼給巡防營的利刃,會刺入陛下的腹部!”
說完這些,許山擺手道:“送武侯爺出宮!”
“是!”
“你個閹狗,剛剛你下令所之人,皆是有功之臣,這件事咱沒完!”
“有功也不能恃功而驕吧?本公剛剛還用一首詩詞,替大夏換來一座城,也沒見像他們這樣不知死活啊!”
“你……”
“恭送武侯爺!”
伴隨着許山的話落音,在大夏權傾一方的徐洪山,硬生生被架出了皇宮。
守在宮外的武侯府之人,在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狼狽的樣子,紛紛義憤填膺的上前。
大致了解了來龍去脈後,各個一副喊打喊的樣子。
“閉嘴!現在,動手那就是謀逆,罪無可赦!”
“一只閹狗,本候早晚弄死他。當下,我們要商量如何解決巡防營的事。”
“侯爺,此事蓋是蓋不住了,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我們只能棄卒保車了!”
聽到下人的這番話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徐洪山,擺手道:“你去安排。”
“是!”
“侯爺,此次陛下遇刺,最大的受益者可是林黨啊!”
“這場刺,本就詭異,我們不得不防。”
待到一旁的軍師說完這些後,滿目猙獰的徐洪山,緊攥着拳頭道:“他林若浦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去,讓人把吏部幾個官員兼並土地,草菅人命的案子,給本候捅出來。”
“遵命!”
半個小時後……
緊關的養心殿房門,被上官婉兒從裏面拉開,紅光滿面的林若浦,從裏面走了出來!
意味深長的勉勵了許山幾句,林相雄赳赳的離開。
今天,於他林家而言是三喜臨門!
“許公公,陛下喊你進去。”
“是!”
掌燈的養心殿,亮堂了些許!
已經完全做起身的夏羽,望着進來的許山,眼中夾雜着掩藏不住的欣賞。
“正如許卿所料,林相對聯合籌建新軍,很是上心。特別是在聽聞,朕有意立其女爲後時,更是出謀劃策!”
“但在主將方面……他很強勢!”
有勢無兵的林相,自然是想要染指武侯麾下的兵、工兩部!
許山絲毫不懷疑人性的欲.望。
沉默少許後,他輕聲詢問道:“他最理想的人選,應該是長子林昔明吧?”
“嗯?對!”
“林家越是皇恩浩蕩,攝政王越會不留餘地的出手。再說,現在陛下也不便直接與攝政王對壘!”
待其說完這些後,夏羽冷笑道:“林若浦那只老狐狸,可不願讓朕獨善其身。”
“他提議,朕的遇刺案及巡防營貪腐案,有錦衣衛和吏部聯合執法。”
錦衣衛和禁軍,是目前爲數不多直隸夏羽的部門。
只不過,相較於禁軍有上官婉兒統籌,內外鐵板一塊,錦衣衛現在是爹不疼、娘不愛,更是魚目混雜!
堂堂監察百官、打探軍情的特殊部門,如今成爲了一盤散沙。
“陛下,是怕林相以此爲由,收攏錦衣衛,從而打着您的名義,肅清政敵?”
“知我者,許卿吔!”
說這話,夏羽不顧羸弱的身子,直接下床抓住了許山的肩膀道:“許卿,汝可願替朕守好這錦衣衛?”
“小的,萬死不辭!”
“許山聽旨……”
“特命許卿爲監正(欽差),整肅、統領錦衣衛!
“賜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之權。”
“謝主隆恩!”
“李大、李二。”
在許山謝恩之際,夏羽直接喊來了兩名大內侍衛。
“這二位,皆是武功高強之人,隨朕多載忠心耿耿。而且,他們兩人手中還各自掌握了一支影衛!”
“現在朕,一並交由許卿來指揮!”
又在養心殿與夏羽籌劃一些事宜後,許山才拖着疲憊的身軀,趕回永壽宮!
“娘娘……”
“許總管,回來了!”
離多遠,看到許山身影的秋香,急急慌慌的折回內院喊道。
不顧自己形象的雲茗,疾步的跨過了門檻。
相隔數米,四目相對!
當雲茗依稀看到,許山身上那已澀的血跡後,內心忍俊不住的‘咯噔’一下。
無論是書山文廟前,他舌戰群儒、一戰封神,還是拼死護駕,養心殿外,更是命人射武侯隨從……
哪一件事,放在旁人身上,那都是潑天大的壓力。
可他卻一人,抗下了所有!
這一刻,雲茗擔憂的反而不是陛下的傷勢,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情緒。
故而,鬼使神差的開口道:“秋香,本宮和許總管有事要談,你帶人去前院守着。”
“是!”
聽到雲茗這話,許山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而他的笑,讓茗妃心如小鹿撞撞。
揉.捏手中絲巾的她,又覺得自己的安排,過於沖動了。
萬一,他欲行不軌之事,自己該怎麼辦?
‘啪嗒。’
伴隨着許山的腳步臨近,雲茗的心跳,不斷加速!
“回,回來了?”
“回來了,沒少零件,不信你自己檢查。”
“你……”
‘譁!’
不等雲茗把話說完,許山霸道的橫抱起了眼前這個女人。
大步跨入房間的同時,順勢,踢關上了房門。
“許山,你,你什麼?放我下來。”
“《水調歌頭》的最後一句,你聽懂我對你的寄情了嗎?”
“嗯?”
原本,還在掙扎的雲茗,聽到許山這話後,瞬間,沒了異動!
‘呼!’
窗外的秋風,吹亂了案台上的紙張。上面,赫然是雲茗執筆所寫的《水調歌頭》全詞!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都在關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是寄情於我的嗎?
“我死過一回了,不想只有寄情和抱憾!”
“我想你!”
話落音,許山猛然低下了頭!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