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
於父站起身,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預感不太準。”
晚飯時,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
對張遠來說,這種團聚的溫暖,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直到晚上十點,張遠才起身告辭。
張遠走後,於母拉着於莉的手,欣慰地說道:“閨女,這女婿真不錯,將來嫁過去,你可有福享了。”
於父也點頭附和:“是啊,以後我還能有個好棋友。”
於莉笑着看向父親:“爸,咱們院裏會下棋的人不少,怎麼從沒見你這麼高興過?”
於父擺擺手,笑道:“那能一樣嗎?今天和我下棋的可是未來女婿。
再說了,院裏那些人太厲害,我下不過他們,但和小遠那真是旗鼓相當。”
角落裏,於海棠呆呆坐着,一言不發,腦海裏一片混亂……
**於海棠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思緒紛亂。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按理說,姐姐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不知爲何,她心裏像壓了塊石頭,悶得喘不過氣。
是羨慕姐姐嗎?
當然。
於海棠最大的夢想,就是嫁個優秀又有錢的男人。
可現在,姐姐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而她還遙遙無期。
除了羨慕,還有一絲嫉妒。
從小到大,姐姐總是讓着她,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分她一份。
這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好東西,她們姐妹都能共享。
但這一次,面對高大帥氣、條件優越的張遠,於海棠心裏泛起波瀾。
可她知道,張遠是姐姐的,她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唉……”
於海棠嘆了口氣,喃喃道:“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這麼優秀的男朋友呢?”
……
另一邊,張遠騎車回到四合院,遠遠看見門口站着一個人。
走近一看,是傻柱。
傻柱盯着張遠,質問道:“張遠,那天把我和秦姐、一大爺鎖在庫房的,是不是你?”
張遠看了他一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傻柱繼續說道:“這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有個條件——你放過賈張氏。
只要你答應,咱們一筆勾銷。”
張遠忍不住笑了:“傻柱,你腦子沒毛病吧?”
“當然沒有!”
傻柱語氣強硬,“我說得很清楚,你最好認真考慮。”
張遠站在門口,淡淡道:“首先,你追不追究,我本不在乎。
如果你想現在動手,我奉陪到底。”
話音一落,傻柱氣得攥緊拳頭,作勢就要沖上來。
稍一回憶。
傻柱便想起數月前在廠裏被張遠教訓的情形,自那時起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張遠的對手。
正因如此。
此刻的傻柱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貿然動手。
雖說他名叫傻柱,可人卻半點不傻。
不過。
在旁人眼中。
傻柱將食堂飯菜捎給秦淮茹,任由她占盡便宜而不自知,這難道不是真傻?
實則不然。
這些事傻柱心知肚明。
他比誰都清楚。
秦淮茹接近他。
不過是爲了那些飯菜,爲了從他身上撈好處。
但傻柱並不在乎。
他癡迷於秦淮茹曼妙的身姿,渴望與她親近,甘願被她占便宜。
此刻。
張遠盯着傻柱道:"再者,你與賈張氏關系也不怎麼樣,今爲何替她說情?"
傻柱一怔,遲疑片刻才道:"我不想看秦姐難過。
她想救婆婆,我就來幫忙。”
"呵!"
張遠冷笑:"你確實不傻,但也稱不上聰明。
你怎知秦淮茹真想救賈張氏?"
說罷。
張遠不再理會他。
徑直回家去了。
傻柱站在門前,琢磨着張遠的話。”秦姐白天哭得那般傷心,甚至下跪求情,怎會不想救婆婆?"
想到這裏。
傻柱搖搖頭:"裝神弄鬼的,不答應就算了。”
隨後。
他去找秦淮茹說明情況。
秦淮茹紅着眼眶道:"傻柱,多謝你幫忙。
既然張遠不答應,以後就別找他了。”
"嗯。”
傻柱重重點頭:"這次實在沒法子了。
後家裏缺糧盡管開口,千萬別學你婆婆偷東西。
若不好意思,讓棒梗來我家取便是。”
"好。”
秦淮茹點頭應下:"謝謝你,傻柱。”
待傻柱走後。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面露不快。
正如張遠所言。
她表面盼着婆婆免於責罰,心底卻巴不得賈張氏永遠關在裏面。
平裏。
賈張氏沒少欺壓她。
更重要的是。
這老太婆藏着私房錢。
還有枚金戒指。
卻從不肯拿出來貼補家用。
與孩子爭食。
埋怨她賺得少。
秦淮茹怎能不恨?
她恨不能賈張氏老死獄中。
次。
保衛科傳來消息:賈張氏 ** 行爲嚴重損害四合院聲譽,敗壞社區榮譽,有損民族道德。
因此。
即便只偷了兩條魚且未得手,仍被判拘留勞改一月!
賈家。
賈東旭陰沉着臉質問正在活的秦淮茹:"你到底求沒求張遠?"
"求了。”
秦淮茹頭也不抬:"可他不肯和解,我也沒法子。”
聞言。
賈東旭愈發惱怒。
賈東旭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我腿腳不便,非揍得他滿地找牙!"
秦淮茹暗自冷笑。
她可清楚記得,賈東旭沒殘廢前就是院裏最慫的軟蛋。
見了傻柱連大氣都不敢出,碰上許大茂也唯唯諾諾。
也就這幾年癱在床上,反倒長了幾分膽色,敢跟人叫板了。
就這窩囊廢,就算四肢健全也打不過張遠。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畢竟賈東旭打老婆倒是挺在行。
...
賈東旭突然抬頭:"不對啊,媽做事向來謹慎,那會兒張遠應該睡熟了,怎麼會被發現?"
秦淮茹邊掃地邊答:"聽說是張遠養的狗。
那畜生一聽見動靜就叫喚,媽嚇得腳底打滑摔了。”
"狗?"賈東旭猛地捶床,"早該把那畜生燉了!要是早點動手,媽也不至於蹲大牢!"
秦淮茹暗自嘆氣。
她雖恨張遠,可這事分明是婆婆起了貪念。
人家不接濟是本分,偷東西就是犯法。
沒想到賈東旭竟把錯全推到狗身上——這人腦子怕是壞掉了。
嫁這麼個蠢貨,真是造孽。
"不行!"賈東旭突然獰笑,"我要..."
秦淮茹心頭一緊:"你瘋了嗎?別做傻事!"
"我媽都進醫院了,當兒子的不替她..."賈東旭眼底泛着凶光,"還算個人嗎?"
秦淮茹詫異地看着丈夫。
這慫包今天竟要爲婆婆出頭?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賈東旭已說出計劃:"都是那條死狗壞事。
我要宰了它給媽 ** !"
"你瘋了?"秦淮茹強壓怒火,"張遠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動他東西準沒好果子吃!"
"怕什麼?"賈東旭不以爲然,"等他上班我就去偷狗。
等狗肉下了肚,他能知道是誰的?"
那副得意嘴臉,活脫脫就是賈張氏偷東西時的模樣。
秦淮茹急道:"狗是他親手養的!要讓他發現..."
"不過是個畜生!"賈東旭嗤笑,"他還能爲條狗 ** ?"
賈東旭渾然不覺,自己的貪婪正一步步將他推向死亡的深淵。
……
接下來的子平靜如水。
張遠白天出門散步,時常帶着於莉逛逛街,去百貨商店轉轉。
偶爾也會送她一些小禮物,比如衣服、發卡之類。
於莉也會回贈張遠一些心意,比如用工資買的皮帶,或是給可樂買的粉。
這樣的生活悠閒而愜意。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
轉眼間,十天的假期便結束了。
正月初六,工人們紛紛返回工廠上班。
張遠一早收拾妥當,和可樂道別後,便騎車前往工廠。
十分鍾後,他抵達了工廠。
一進門,工人們便紛紛向他問好:
“主任好!”
“主任好!”
“主任好!”
張遠一時愣住,甚至回頭看了看四周,確認大家是否在和自己打招呼。
周圍明明沒有其他人,自己怎麼突然成了主任?
這時,笑着走過來,說道:“師父,恭喜啊!”
“嗯?”
張遠一臉疑惑,“恭喜什麼?”
樂呵呵地解釋:“您剛才沒來,上面來人宣布了,您已經被提拔爲第五車間的主任了。”
張遠更加困惑。
按他的資歷,本不夠格當主任,盡管技術過硬,但工作時間太短。
看出他的疑惑,補充道:“師父,上面說了,一方面是您的技術夠格,另一方面是您最近的善舉讓廠裏名聲大振,所以決定提拔您。”
“行吧!”
張遠點點頭。
無論如何,升職總是好事,工資漲了,地位也高了,自然高興。
……
與此同時,四合院裏只剩下老弱病殘。
賈東旭坐在輪椅上,緩緩挪出屋子。
確認四周無人後,他悄悄靠近張遠的家。
他心懷不軌,堅信遠在工廠的張遠絕不會察覺。
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他緩緩接近張遠的屋子,仔細勘察周圍環境。
繞了一圈後,他找到了下手的位置。
隨後,他舉起拐杖,狠狠戳向木門的角落。
四合院的房子年久失修,木門早已腐朽。
即便賈東旭是個殘廢,幾拐杖下去,木門還是被戳出一個洞。
可樂察覺動靜,立刻從洞裏沖出來,對着賈東旭狂吠撕咬。
然而,可樂畢竟才兩三個月大,哪裏是賈東旭的對手?
賈東旭陰狠地盯着可樂,罵道:“媽的,要不是你這畜生,我媽也不會坐牢!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說罷,他一拐杖掄過去,可樂當場昏死。
賈東旭拖着狗,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紅星軋鋼廠內。
張遠放下剛加工完的零件,靠在椅背上準備喝口水歇會兒。
"系統。”
他在心裏默念一聲。
半透明的系統界面立刻浮現在眼前,旁人無法察覺,只有他能看見。
目光掃向角落的監控畫面,張遠眼神一凝,隨即點頭。
畫面中,賈東旭正拄着拐杖在他家門口鬼鬼祟祟地戳着門。
張遠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怒火。
這一家子真是沒完沒了!
前些天賈張氏偷東西被抓,現在賈東旭又來找茬,是嫌子過得太舒坦了?
突然,他心頭一緊。
監控裏賈東旭的舉動讓他瞬間明白——這 ** 是沖着可樂來的!
"!我有急事回去一趟,車間交給你了!"
"明白!"
張遠沖出車間,跨上自行車就往四合院飛馳。
......
中院賈家。
灶台上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賈東旭盯着地上昏迷的狗,咧開嘴露出扭曲的笑容。
"可惜啊,多漂亮的狗......"他摸着菜刀喃喃自語,"跟錯了主子就得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