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下手快，讓你少受點罪。”
"嘖嘖，這身肉夠燉一鍋了。”
他突然神經質地大笑，笑着笑着又陰沉下臉："你知不知道我多羨慕你？聽說張遠那 ** 天天給你喝羊吃肉？我他媽連窩頭都吃不飽！"
菜刀在油燈下泛着寒光。
"一條畜生也配過這種子？"賈東旭的面容在陰影裏忽明忽暗，"要不是你，我媽能進去？今天老子就要——"
地上傳來微弱的嗚咽聲。
可樂醒了，黑溜溜的眼睛裏倒映着舉起的菜刀。
"去死吧！"
咣當！
木門被踹開的巨響震得房梁落灰。
賈東旭的手僵在半空，菜刀當啷掉在地上。
門口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眼裏翻涌着滔 ** 意。
張遠回來了。
五分鍾飆完十分鍾的路，他口劇烈起伏，拳頭捏得咯咯響。
賈東旭癱軟在地，褲瞬間溼了一片。
可樂看見主人，尾巴虛弱地搖了搖，發出歡快的哼唧聲。
張遠猛地站起，一把將賈東旭按在牆上。
他揉了揉可樂的腦袋，低聲道："別怕，有我在。”
說完便鬆開手，大步走向賈東旭。
賈東旭慌忙後退："張遠你聽我說！你家門壞了可樂跑出來，我怕它走丟才......"
"放屁！"
張遠抬腿就是一腳，賈東旭頓時摔出老遠。
緊接着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打得賈東旭抱頭求饒。
"別打了！"
"饒命啊張遠！"
直到一大媽沖進來喊道："再打要出人命了！他殘廢一個，你大好前程不要了？"
張遠這才停手。
賈東旭抹着血獰笑："來啊！ ** 我啊！反正老子早不想活了！"他啐了口血沫，"要麼賠一百塊，要麼等着吃牢飯！"
張遠甩出一百塊拍在桌上："有命花再說。”
轉身時，他想起系統裏的【獵罪懲戒】。
......
屋裏，可樂蜷在張遠腳邊發抖。
"不怕。”他輕撫狗子傷痕，"以後沒人能傷你。”
"系統。”
"在。”
光幕展開，猩紅的【獵罪懲戒】圖標閃爍。
"目標賈東旭。”
"請選擇痛苦等級——"
張遠盯着賈東旭的虛擬畫像，寒聲道："讓他慢慢疼死。”
“級懲戒！賈東旭將在身心雙重折磨中痛苦死去！”
張遠盯着屏幕上的三個選項，目光落在可樂滿身的傷痕上，毫不猶豫選擇了最嚴厲的級懲戒。
系統提示音響起：“懲戒執行完畢。”
處理完這一切，張遠仔細檢查了門窗的防護措施，隨後趕往軋鋼廠報到。
作爲新上任的車間主任，首就缺勤實在說不過去。
廠區裏生產秩序井然。
徒弟迎上來關切道：“師父，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張遠擺擺手，“家裏有點小狀況，已經解決了。
大家繼續活吧。”
......
當晚，秦淮茹推開家門就聽見棒梗撕心裂肺的哭聲。
只見賈東旭滿臉血污癱坐在地，她慌忙上前：“東旭！這是跟誰打架了？”
“沒...沒打架。”
賈東旭支吾着，“就是...就是挨了頓揍。”
“誰打的？下手這麼狠！”
秦淮茹聲音都變了調。
“是張遠。”
賈東旭突然咧嘴笑了，“不過值了！”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沓鈔票，“看，整整一百塊！”
秦淮茹先是一愣，繼而急得直跺腳：“我不是說過別動他的狗嗎？你非要......”
“值！太值了！”
賈東旭撫摸着鈔票，腫脹的臉上泛着紅光，“挨頓打算什麼？給錢就行！就是讓我......”
他咽下了後半句瘋話。
秦淮茹數着錢，嘴上卻嗔怪：“以後可不許這樣，身體要緊。”
夜深人靜時，賈東旭把鈔票塞在枕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凌晨兩點，他猛地彈坐起來，冷汗浸透了衣衫。
那些血淋淋的噩夢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剛重新躺下，更恐怖的幻象又接踵而至。
如此反復到天明，賈東旭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魄。
然而賈東旭並不知曉，真正的苦難才剛剛降臨。
次清晨。
秦淮茹從睡夢中醒來，睜眼便看見坐在床邊的賈東旭，頓時嚇了一跳。
此刻的賈東旭雙眼無神，面色慘白，整個人憔悴不堪。
認出是丈夫後，秦淮茹鬆了口氣，輕聲問道："東旭，你一夜沒睡？"
"嗯。”賈東旭木然點頭，"我不敢閉眼，一睡着就做噩夢，反反復復都是噩夢。”
秦淮茹嘆了口氣："天亮了就沒事了，你睡會兒吧，我還能陪你兩小時再去上班。”
聽到妻子安慰，賈東旭順從地躺下。
可剛入睡不久，他額頭就滲出冷汗，很快又驚叫着醒來，大口喘着粗氣。
"又做噩夢了？"秦淮茹皺眉。
賈東旭拼命點頭。
"都夢見什麼了？"
賈東旭努力回想，卻什麼也記不清，只能搖頭："不知道...但特別可怕..."
秦淮茹看了眼時間："我得去上班了。”
"別走！"賈東旭一把拉住她，"你走了我更害怕。”
"不上班怎麼掙錢養家？"秦淮茹意有所指。
她清楚丈夫昨天從張遠那兒得了一百元賠償。
賈東旭立刻會意，卻裝糊塗："那你還是去上班吧。”
秦淮茹暗恨，卻不動聲色地收拾好東西出門。
看着妻子背影，賈東旭冷笑："想騙我錢？這一百塊門兒都沒有！等天暖和了，老子要好好享受。”想到這兒，他發出怪異的笑聲。
他以爲噩夢只是偶然，誰知當晚剛閉眼，恐怖景象再度襲來。
接下來數，只要入睡必被噩夢驚醒。
反復折磨下，短短一周他就形銷骨立，皮膚晦暗，眼中布滿駭人血絲，宛如行屍走肉。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得求醫。
"醫生，我天天做噩夢，快給我開藥！"
醫生詫異道："夢境是潛意識活動，與身體狀況無關，回去好好調理吧。”
賈東旭焦急地說：“調養？我連覺都睡不好，還調養什麼？”
醫生追問：“你夢見什麼了？”
賈東旭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憋出一句：“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醫生冷哼一聲：“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了什麼虧心事。”
離開醫院後，賈東旭開始琢磨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難道是張遠家那條狗？
可狗不是被救走了嗎？
還是因爲拿了張遠一百塊錢？
嗯，很有可能。
不，不對。
肯定和錢沒關系。
這一百塊絕對不能還回去！
賈東旭死死攥着手裏那沓鈔票，寧願死也不願鬆手。
既然醫院治不了，那就找民間高手。
在聾老太太介紹下，他見到一個術士。
那術士一看他臉色，嚇得夠嗆——騙了半輩子人，還沒見過這麼難看的臉色。
賈東旭急吼吼道：“大師救命啊，我都好幾天睡不着了！”
術士裝模作樣地說：“找個公雞，弄點童子尿，把雞血和尿混一起喝，一天三碗。”
“滾蛋！”
賈東旭勃然大怒，“讓老子喝尿？做夢！老子寧可死也不喝！”
中院賈家。
賈東旭偷偷問棒梗：“兒子，你還是童子身吧？”
棒梗一臉懵：“啊？”
賈東旭拍了下腦門，暗罵自己蠢——兒子才十歲，能不是童子嗎？
他指着陶罐說：“以後尿尿就尿這裏面。”
棒梗好奇道：“爸你要啥？”
賈東旭眼珠一轉：“爸得了個秘方，配上你的童子尿能做成仙丹，治好爸的病。”
棒梗一聽能治好爸爸，高興得直跳。
賈東旭又掏出三塊錢：“再去買只大公雞，剩下的給你零花。”
“謝謝爸！”
棒梗接過錢就要跑。
“等等！”
賈東旭拉住他，“這是咱爺倆的秘密，誰都不能說，尤其別告訴你媽。”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要是讓院裏人知道，他以後還怎麼混？更不想讓秦淮茹知道——本來就是個殘廢，再讓人知道他喝尿，媳婦不得嫌棄死？
棒梗不解：“連媽也不能說？”
[賈東旭思索片刻，開口道："咱們先把事情準備好，等辦妥了再公布也不遲。”
"好嘞。”棒梗連連點頭，"我懂啦爸爸，你是要給媽媽一個驚喜對吧？我這就去買雞。”
兩個多小時後，棒梗拎着一只大公雞回來了。
賈東旭麻利地宰了雞，將雞血裝進小罐子。
棒梗蹲在旁邊，目睛地盯着父親，等着看他如何煉制丹藥。
被兒子這麼盯着，賈東旭實在沒法直接把尿摻進雞血裏喝下去——那樣非得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不可。
可棒梗就是不肯走，非要看個究竟。
"兒子，這可是天機不可泄露。”賈東旭瞪了棒梗一眼，"你先回避一下，讓爸爸專心煉藥。”
"好吧..."棒梗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賈東旭指着地上的死雞說："你把這個拿出去，和妹妹們分着吃。
記着，千萬別讓你媽知道！"
"太好啦！"棒梗頓時眉開眼笑。
他拎着雞，帶着小當和槐花出了門。
三個孩子找了個橋洞，拾了些枯樹枝，生起火來烤雞。
不多時，雞皮就烤得金黃酥脆。
三個孩子迫不及待地啃了起來。
嗯，真香！雖說沒放調料的雞肉會發酸，可對賈家這樣的窮苦人家來說，能吃上雞肉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誰還顧得上酸不酸呢。
正當他們大快朵頤時，張遠騎車路過。
他瞥了棒梗一眼，懶得理會，徑直回家了。
沒過多久，傻柱也經過這裏。
"喲，今兒個開葷啦？"傻柱笑着搭話。
棒梗翻了個白眼，壓不搭理他。
傻柱也不惱，哼着小曲走遠了。
傍晚時分，許大茂回到家，發現少了一只公雞，急忙沖進屋裏問婁曉娥："媳婦，咱家那只大公雞呢？"
"就在院裏啊，下午我還聽見它打鳴呢！"婁曉娥一臉茫然。
兩人趕緊到院裏查看，果然只剩兩只母雞，公雞不翼而飛。
許大茂急得直跺腳——他還指望這只公雞配種孵小雞呢！
"現在怎麼辦？"婁曉娥問道。
"找一大爺！"許大茂咬牙切齒，"開全院大會！肯定是院裏人偷的，我就不信揪不出這個賊！"
很快，易中海就趕來了："出什麼事了？聽說你家丟雞了？"
婁曉娥點頭道："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躺着。
下午聽見公雞叫過幾聲，當時沒在意。
直到大茂回來才發現雞丟了，想來是下午被人偷走的。”
劉海中聞訊趕來，義正辭嚴地說："咱們院最近太不像話了！前有賈張氏偷張遠東西被抓，現在又丟雞，這事必須嚴肅處理！"說這話時，他完全忘了自己曾因偷騎張遠的自行車被送去勞改的事。
在他心裏，那不過是借，絕非偷。
易中海立在一旁，眉頭緊鎖。
他心中已有定論。
這院子裏，
多數人家境殷實。
像他自己，月入九十多塊，怎會去偷雞？
劉海中身爲廠裏八級鉗工，更不屑於此。
傻柱是廠裏廚子，月薪二三十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