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風洐伸手去拿照片,姬硯沉沒拒絕,只是呆滯看着他點火,但看到照片被燒時,他的手又不自覺伸出去搶。
“別搶。”
“愛情是什麼,我們不需要,燒了就好了。”
風洐猜到原因,看他來搶,轉身避開繼續燒,姬硯沉聽到他的話,點點頭,只是捂着心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臉難受看着被燒的照片。
“我心髒不舒服,幫我喊醫生。”
姬硯沉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杵着地,臉色雪白,連唇都白了,他心還在不斷抽搐疼痛,讓他有種心髒要碎了的錯覺,最可怕的是大腦瘋狂運轉,那些爆發式呈現出來的畫面,讓他大腦如針孔滲入,疼得他汗水滾滾,太陽直跳。
“你怎麼了,深呼吸,深呼吸。”
風洐不敢動他,只能讓女傭去喊醫生。
“不知道,我的心髒好疼,我的頭也好疼。”
姬硯沉垂下頭,大口喘息着,溼潤的眸子流出了清淚。
他好疼啊!
他明明沒有動真感情,爲什麼他那麼難受?
他明明是玩玩,爲什麼那些女人身上有她的影子?
姬硯沉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
陽光穿透窗簾,照射到屋內大紅喜被上,許清安慢慢睜開眼,身邊人已經起了。
她看向不遠處的結婚照,不由笑了起來,她結婚了,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咚咚咚......
“親愛的許女士,早餐做好了,請問您是在這裏吃,還是去餐桌吃?”
季東陽穿着粉色圍裙,笑着打開門。
“辛苦季先生了,我出去吃。”
許清安看到自己丈夫,臉上笑意更加燦爛,那雙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晶亮,如蘊藏在溫水中的寶石奪目,搭配那張圓潤的小臉,讓人忍不住喜歡。
“收到,小的馬上擺盤。”
季東陽笑着敬禮,對着許清安眨眨眼,許清安看他這樣,更是被逗笑了。
許清安看向外面,陽光明媚,微風不燥,她現在很幸福!
姬城老宅。
姬硯沉因打了鎮定劑後,情緒平復了下來,心髒不難受了,頭也沒那麼疼了,那些記憶帶來的情緒,都被藥物強壓了下去。
他靠着沙發,揉了揉眉心,慢慢呼了口氣。
“訂婚宴還要舉行嗎?”
風洐坐在他對面,擔心看向姬硯沉,姬硯沉揉眉的動作一頓,慢慢睜開眼,不戴眼鏡的鳳眼凌厲狠辣,滿是冷漠。
“風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心悸,這若就是愛的話,那也太可笑了。”
姬硯沉冷笑了聲,他未婚妻喬莉思出生名門望族,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他能踩着生父與八個哥哥的屍體上位,他們家族功不可沒。
而且婚事是他母親在世時定下的,他自然要繼續。
“走吧,我親愛的朋友,去見證我的幸福吧!”
姬硯沉重新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就見那雙冷漠狠厲的眼,在鏡片的遮擋下,柔和了下來,剛剛凌厲的氣勢,也因臉上溫柔的笑,多了幾分如沐春風的假象。
風洐看好友還是那個好友,也放心起身。
“恭喜你,我的朋友。”
“愛情哪裏有權利來得香?”
風洐笑着抱了抱姬硯沉,愛情十有九悲,他雖沒遇到過,但風家族譜明確記載,愛情會令人喪智,他家有位祖宗就爲了個女人子慘死的事,可就是最好的教育素材。
所以當聽到好兄弟竟愛着別人時,他只覺恐怖!
*****
姬家的訂婚宴,在姬家最大的宮殿舉行,來得都是姜國上流社會的權貴,還有各國的財閥豪門,沒點家族底蘊的,都沒資格收到姬家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