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照片中的女孩,心狠狠縮了下,他呆滯看着照片,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阿沉,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風洐扶着門,大喘着粗氣,實在是姬城太大了,這一跑,最少也得幾公裏,可累死他了。
“風洐,我八年的口味是什麼?”
姬硯沉沒回頭,靜靜看着照片,聲音有些啞,甚至還有些抖。
“就那樣,小短腿、圓眼睛圓臉,對了,你之前還喜歡那種軟軟的聲音。”
風洐嘴角抽了抽,這些特征在他看來,就跟女童般,哪裏能跟浪比。
“是,是嗎?”
姬硯沉痛苦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頭疼的更加厲害,腦中一頓混沌,許多畫面不停閃動,讓他身子顫抖,疼得跪到了地上。
“不是,你怎麼了?”
風洐看他這樣,不由擔心起來,趕忙過去,就見姬硯沉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抖,甚至恐懼如驚弓之鳥,但雙眼卻死死盯着照片。
“不是,這是誰啊?”
風洐拿起照片看了眼後,眼仁瞪大,眼裏都是不敢置信,看了看姬硯沉,又看了看照片。
“她叫許清安。”
姬硯沉痛苦閉了閉眼,心口就如被壓了塊石頭,讓他怎麼都喘不過氣來。
他以爲那段戀愛,他就是玩玩,畢竟他母親在前,他絕不會愛上任何人,但現在,他發現了件恐怖的事,那就是他的靈魂,竟在愛着她。
他這些年玩的女人,身上都有她的影子,不管是眼睛,還是臉,或聲音,又或是體態。
他一直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愛着許清安。
“艹,阿沉,別人是有chu女情節,你他媽是初戀情節!”
風洐忍不住罵了起來,難怪他幾年來口味如此獨特。
姬硯沉不說話,只是拿過照片,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每看眼照片,就心口泛起酸澀的疼,還很不安,仿佛萬千螞蟻在他心上爬,卻不咬,讓他心一直提着,如何也沒法落地。
“風洐,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姬硯沉惶恐摸着自己心口,呆滯望向風洐,他真的愛許清安嗎?
還是,因爲他玩弄了許清安的感情,所以難得良心不安?
姬硯沉一直都不相信愛情,畢竟他母親就是因爲愛上不該愛的人,才死了,也連帶着他不被自己生父喜愛,甚至成爲姬家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姬九!
所以,他現在這種酸澀又帶着欣喜,還有幾分迫不及待想見到人的急躁,與一直提着的不安,讓他害怕又迷茫,這是爲什麼?
“你瘋了,我爲什麼要愛別人?”
風洐皺眉,不自覺後退一步,滿是不可置信,甚至驚恐起來。
他可是風家家主,爲什麼要把心給個女人,或其他人,到時成爲別人拿捏自己的軟肋?
“風洐,怎麼辦,我好像病了。”
姬硯沉握着照片的手一直在抖,他現在想見許清安,想抱她,想跟她說話,不見到人,他總覺得不安,心裏難受。
尤其姬硯沉想到自己玩了那麼多女人,卻都是她的拼替,就只覺恐懼,後背都是冷汗。
每一個人身上有跟她相似的五官,然後每個人令他喜歡一段時間,又換其他五官讓他着迷。
他低下頭,哆哆嗦嗦拿出打火機想燒照片,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手抖得更厲害了,甚至額頭都出了細汗。
“阿沉,你怎麼了,要不要我讓你家女傭給你叫醫生?”
風洐也明顯看出不對,擔心上前,就見他打火機怎麼都燒不到照片,那手如癲癇發作,差點連打火機都握不住。